王婆看着堂屋里总算是走了人了,这才喝了一口茶,歇了歇,才说起了正事儿。
“我跟你说说这陪嫁的,两亩水田陪嫁,也小有积蓄。”王婆故意再次停了停,看着沈忠纠结的脸色,任由着沈忠去想。
两亩水田的陪嫁,这可不是小数目。这十里八乡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的闺女出嫁能陪嫁水田的。
好半晌,沈忠才出声问道:“这该不会是有啥问题吧?”
王婆脸色有些难看,“能有啥问题,这要是有啥问题,这不是砸我王婆几十年的金字招牌吗!要是觉得配不上你沈家,我这就去回了人家,没得好好的被人说成有问题!”
沈忠连连告罪,“王婆您别生气,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您消消气。您跟我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
“小娘子?”
王婆也坐不住了,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没看出来啊,沈忠,看你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竟然还肖想人家小娘子,算我白跑这一趟了!”
“肖想小娘子?”沈忠也不告罪了,高声重复着王婆的话,“依我看呐,这乡间的传言并不当得真,我沈忠一直以为你王婆是这十里八乡的好媒婆,是真正地为了俩家人着想的……”
沈忠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婆截断了。
“沈忠,你能耐,我还是头一回见着有人说我不实!我做媒,从不曾花言巧语,欺编弄合,损阴害德的事情,举头三尺有神明,我王婆说的每一桩媒,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沈团团兄弟俩一直在外头听着,这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算是咋回事儿。“哥,要不要进去看看?”
沈团团话未问完,就看到了沈长致已经越过了沈团团,直奔堂屋。
“出了啥事儿?”沈长致的声音已经从堂屋里传了出来。“原来是王婆来了,快请坐,是我爹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吗?”
沈团团握着拳头,狠狠地捏了捏拳头挥出去。“哼,装相!明明一直偷听着,却偏偏当作啥都没有听到,装装装,真会装!”
“还是我最实在!”
沈团团抬腿迈进了门槛。
王婆一看到沈长致进来,就拉着沈长致说道:“大侄子,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这件事情到底是你爹错,还是我的错,若是我王婆有任何的不对的地方,我就跟你爹赔不是!”
沈忠原本也不是能说善道的人,要不是王婆的话实在难听,沈忠也不会怒目相向。“哼!”
沈团团站在沈忠的身边,听着沈长致又让王婆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沈长致点头听着王婆说道原委,了然地点头。“王婆,我听明白了,这事儿的起因就是说的哪户人家——”
王婆一咬牙,“我说的那户人家是王家湾的王氏,家中有二亩薄田,也小有积蓄。只是这王氏早些年丧夫后,被休弃回家——”
沈忠一听说的是寡妇的时候,这好不容易压下的脾气又暴起。“长致,你听到了吧?团团,你也听到了吧?你听听这王婆说的吧,这不管放在谁家,都是被打出去的!”
“哟,听你这么说,难不成你还想要个小娘子?你沈忠无财无颜,谁家的爹娘会想不开将小娘子说给你!”
“我爹?”
“我爹?”
沈团团和沈长致异口同声地喊道。
就是连沈忠的也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王婆一说完,看着沈长致,然后又看看沈忠,又看了一眼沈长致,伸出手指着俊朗的沈长致,“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是他?”
沈忠忙不迭地点头。
沈团团也点头。
就是沈长致也是默认的模样。
“难道我刚刚没说是给沈忠说亲的?”
摇头,只能是摇头!
“看我,原是我老糊涂了,哎哟,这回误会可大了,哈哈——”王婆也被自己的糊涂给逗乐了。“也难怪你们爹会翻脸,这事儿是我的错,我给你沈忠赔不是!实在是对——”王婆说着,就果真行大礼给沈忠赔不是。
沈忠哪当得王婆的这番大礼,赶忙拦道:“哪里,哪里,也是我没问清楚。还望王婆您别往心里头去。”
说完,沈忠给王婆行了一番大礼。
王婆待着沈忠行了半礼,才将人给扶起来。“这真是折煞我了,要不是我老糊涂了,也不会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这要是让外头的人家晓得了,我这招牌可是砸了。”
“这事儿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咱家都不是嘴碎的,这么一点儿小事不值当去外头说去。”沈忠的话,算是一种保证。
得了沈忠的保证,王婆这才开始说起了那家的王寡妇。
“说来这王寡妇也是苦命之人,因为无法生育,就被百般磋磨,这做娘的也总是心疼闺女,不管儿子媳妇反对,硬是将这王寡妇给接了回来。唉,但是这嫁出去的闺女哪有这么容易能回娘家的,这不也只是住在一个小棚子里,这一住就是五年。
这回,这王家愿意出三亩水田陪嫁,找一家会心疼人,不介意王寡妇不会生育的人家。这不,就瞅准了你们家,父子子孝,所以就让我上门来探探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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