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管局的后院儿,停靠着很多自行车、电动三轮车、小货车……在旁边,还堆着一些烧烤的炊具、遮阳伞、桌椅板凳等等,这些都是城管们往日里执法,收缴上来的。一般情况下,只是收上来,就甭想再要回去了。他们或者是拿回家自己用,或者是贱价卖掉了,这也算是局里的一种福利。
在几个城管队员的指引下,路小动很快就找到了他的那辆人力三轮车。
冯德善呵呵笑道:“小兄弟,你可看仔细了,真是这辆吗?”
霍青不动声色,问道:“冯主任,我也没有见到过,你看是哪辆呀?”
冯德善就伸手一指旁边的一辆有九成新的电动三轮车,大声道:“肯定是这辆。”
“小动,还不快来谢谢冯主任。”
“我不要,这辆人力三轮车才是我的。”
这小子还挺认死理,是他的就是他的,不给也不行。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给也不要。
霍青笑了笑,大声道:“谢谢冯主任,那我就回去了。”
“别啊。”
冯德善低声道:“我们于局长非要见见你,当面向你表示感谢。你要是再不去见他,他非收拾我不可。”
喝多了酒,撒一泡尿,就昏厥过去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有,冯德善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霍青跟于正春的关系。他不往出宣扬,就是想把这份资源留给自己。既然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霍青也不好再拒绝。他让路小动先回去,别让路浮萍担心了。
“我在门口等你。”这小子骑着三轮车,就出去了。马文才看了看霍青,也跟着路小动走了。
“你的这个小兄弟很有个性呀?”冯德善笑着。
“算是吧,就是脾气太倔。”
霍青苦笑着,他总不能说跟路小动不太熟。第一次见面,路小动就差点儿把他也给打了呢。在路小动的眼中,只有姐姐,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一直把霍青送进了局长办公室,冯德善说了几句话之后,这才转身退出来。侯长喜弯着腰,就在门口等着呢,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事到如今,他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可真就是脑袋瓜子进水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冯德善,侯长喜小声道:“爸,霍青跟咱们局长……他们很熟?”
冯德善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说呢?他救了咱们局长一命。”
“啊?”侯长喜的心遽然一紧,就像是让手给狠狠地攥了一下。之前,他就已经隐约地猜到霍青和于正春有关系,却也没有想到会到这样的地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霍青过不去,只要霍青一句话,他脑袋上的帽子会立即被撸掉了。这么一想,他的冷汗都下来了。
“啊什么呀?”冯德善很不客气,喝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得罪霍青?”
“没……没有。”侯长喜很明显是底气不足。
“哼,但愿你没得罪他。否则,连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你自祈多福吧。”
“爹……”
侯长喜是真吓坏了,颤声道:“我……我可能真得罪霍青了,你帮我想想法子吧。”
冯德善真想再给他一耳光了,哼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回,侯长喜哪里还敢再隐瞒,就把帮助潘月虹销售山野茶,还有刚才扣车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过,他可没敢说和潘月虹之间的交易,只是说销售二组的山野茶销量剧增,惹来了霍青的不满,两个人就发生了冲突。不过,他是让霍青给揍了,一点儿也没有伤到霍青,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真是这样?”
“是……”
“等会儿,霍青出来,我跟他说说。不过,他能否原谅你,我可不敢打保证,还是你自己多求求他吧。”
“谢谢爸。”
哼!冯德善冷哼了一声,又转身敲敲门,进了办公室中。
在房间中,于正春坐在沙发上,像个小学生一样,听着霍青说话,神情严肃,问道:“霍老弟,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了吗?”
霍青道:“根据中医理论,头发和肝肾有密切的关系,肾藏精,肝主血,其华在发,肝肾虚则精血不足,毛囊得不到充足的营养,就会造成脱发。还有,你往日里,经常喝酒来应酬,伤胃损脾,致使湿热上蒸巅顶,侵蚀发根,发根一点点儿地被腐蚀,头发才会逐渐地脱落……没事,我给你开一个方子调理调理就不没事了。”
“好,好,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于正春摸了摸有些谢了顶的头发,感叹道:“唉,我最喜欢吃一些小米粥、青菜等等清淡点儿的,可每天都要应酬,是真没办法啊。”
霍青快速给写了一个方子,交给了于正春,郑重道:“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于叔辛苦了。”
“哈哈……”
这话,于正春爱听。他接过方子看了看:黑牛胆1个,槐豆适量。将槐豆放入有胆汁的牛胆内装满,浸透槐豆即可,内服。每次9克,每日3次,一个月就能见效。
霍青微笑道:“于叔,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有事儿你再给我电话。”
“你干什么?”于正春腾下站了起来,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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