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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崖在游人的心目中可是个好去处,三面是峭壁和水,一面是密松林,秀、险、异、奇,天下少有。

可自从“几能挡”宰父何罪把它做为天外族的“家”以后,一般游客就没那个豹子胆了,尽管宰父何罪本身是好客的,而且他并没有下过任何“不准外人上崖”之类的禁令。

仇坦和广当此刻已走在那条唯一上崖的山路上,沿路没有“哨兵”,从来就没有过,上得崖去,一大片丰收的景象,也不管是常见的粮食和蔬菜,还是引进外国的异种良植,就没有天外族人不会种的,没有天外崖种不了的,还有林、牧、饲、渔,亦是一派大好,种类繁多。

这让一路闷闷不乐的仇波者多少舒展了一下愁颜。

但很快眉头又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发现族人们在本该忙碌着丰收的时候,却满地是乱弃的农具,人不见几个,就连往常在田边嬉戏的孩子们也不知哪里去了。

这时,一个彝族老汉手握一根木棍子,握棍的姿势隐含邯郸方家传男不传女的“大威棍法”精要,在仇坦和广当身旁经过时一礼,分别叫了声“大宰食”、“广长老”。

所谓“宰食”,在夏朝之前,我国是部落制,族中分配利益和东西时,为确保公平不是由族长,而是大家推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来宰割分配,此人的地位也只仅次于族长,所以后来官名“宰相”中延用了这个“宰”字。

“力老爹,出什么事了?大家都去哪儿了?”仇坦问到。

彝族老汉道:“大宰食还不知道,乌单强私吞粮食,大管家阿水要惩罚他,可他却抓住了管家,还管咱们要这要那的。您快去看看吧。”说着,他往族中开大会、分东西的那间大屋子一指。

仇坦一听,心中又急,和广当一齐向叫做“会外屋”的大屋掠去。

此时,大屋里里外外都是各色服饰的人,但不是杂乱无章,屋子里的人有亮傢伙的,也有没亮傢伙的,三面是人一面是墙围成一个圈,圈中三个人。

一个先生模样的人坐在一把圈椅上,看着那两人,悠哉悠哉地喝着盖碗茶。

一个游牧民族服饰打扮的人黑巾包头,露一个肩膀,还有一个瘦而结实的人,用“鹰爪锁喉功”从他身后抓住哽嗓。

“叶好龙,你少耍什么花招。快,我要钱,然后我要平平安安地下天外崖。”乌单强急道。

“你要的数目太庞大,一时半会儿是凑不齐的,你得有点耐心才是啊!”叶好龙笑着道。

“妈的,老子不懂什么叫耐心。你要是不顾及阿水的命,乌老子就送他一程。”说完,他五指一紧。

“叶先生快救我!”大阿水大管家竭力求救到,眼看就要咽气似的。

“好好好,你先松松手,阿水要是死了,大伙儿就得活拆了你,你什么好处也落不下。”叶好龙稍微严肃地道,“我已经让人尽快去办了。你也别强人所难,大家也是干了半天的农活了,总得让我们喘口气吧!”

“我看还是少喘几口气好,省得耽误事情。”乌单强狞笑着说到。

“你要是等得闷了,不如咱们聊聊怎么样?”叶好龙微笑又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那就聊聊我,你知道我名字的由来吗?”

乌单强一声嘲笑,道:“当然知道,你们家是武林世家,你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看打把势卖艺的,你老子就以为你是个武痴,可一教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你老子一气之下,就给你改名儿叫叶公叶好龙。”说罢,他又是怪笑连连。

“不假,要说我于武术一路千真万确是‘叶公好龙’,但是我听说你小时候也不是练武的。”叶好龙看着他道。

“也不假,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酿酒的。”“可你却不想做个酿酒的。”“我想做个医马的。五岁那年我有一匹心爱的小马驹子得了病,可我们镇子没有会医马的,我父母就去别的村找,可等把马医请来了也晚了,就这样还得给那个马医捎上几大坛子好酒走。遂我就立下誓愿,一定要学会医马。可我跟爹妈一说,却挨了一顿臭骂,让我老老实实地学酿酒,别整天价胡思乱想。我气不过,就在晚上偷偷地溜了出来,去找一个有名的马医拜师学艺。”“后来呢?”“后来的事才可气呢!我是真心实意地去拜他为师,我一个小孩子足足走了四十多里的沙漠,等到了地方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直奔那马医家给他磕头去。可他却一个劲儿地拿话取笑我,还找我要什么拜师礼。我们家本来就穷,我也根本没从家里带多少钱出来。没办法,我只好去偷,可一下就被人逮着了,痛揍了一顿不说,还把我送交了官府。我只好实话实说,还指望那马医能替我求求情。可那马医一来就说我痴心妄想要巴结他,还说别轻饶了我。”

说到这里,乌单强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当年的事他至今还耿耿于怀。

“再后来呢?”“我在监牢狱里认识了一个土匪头子叫‘老雕’。他倒还挺照顾我,不让别人欺负我。一天夜里,我正睡得沉,一声巨响把我吵醒了,原来是‘老雕’的手下来劫狱把墙给炸塌了,他让我跟他去当强盗,我没肯,就趁乱跑了出来。等一步一挨地跑回了家才知道,我爸妈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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