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揉乱的发丝,耳朵尖红彤彤。
第二天陆小凉又专程给沈书辞带了包子,这回被毛毛当场抓获,堵着陆小凉逼问:“凉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陆小凉一看见毛毛就想到那张牵手照片,低头想躲开他,却被一直默默吃包子的沈书辞拉住,他冲毛毛扬扬下巴:“很闲?去把20床的骨穿做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毛毛灰溜溜走了,沈书辞问陆小凉:“最近怎么躲着毛安奇?”
两人谁都没提之前的不愉快,他给了她安慰,她给他带包子,就这么和好了。
陆小凉凑近了将事情说给沈书辞听,听完他问她:“你很介意么?”
“你呢小辞哥?”
沈书辞摇摇头,这种事在国外很正常,他尊重别人的性向和爱情,这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同事关系。
陆小凉也摆摆手:“我也不介意,就是就是……”
“不习惯?”沈书辞微微蹙了眉。
“恩。”
“你把毛安奇当女人就行。”
陆小凉:“……”
真是简单粗暴的回答啊,小姑娘看着给病人做完骨穿回来的毛毛,幻想他穿粉色护士服手毛迎风飘摇的模样,噗一声笑出来,哎,算啦算啦,跟个小毛姑娘计较什么,他不说我就帮他好好保密,毕竟阿深是个大帅哥,你们俩一定要幸福哦!
***
齐芯甜很快定下了手术时间,问题只有一个,没有监护人签手术同意书。
沈大夫抱手站在一旁看陆小凉给她打升白针,齐芯甜疼得龇牙咧嘴,陆小凉吓唬她:“别动千万别动针头要断了。”
一针打完齐芯甜冲沈书辞低吼:“他们都在国外,离婚了老死不相往来,我找谁给我签?”
陆小凉:“……”
齐芯甜:“行了,拿来我自己签,我都二十四了,可以对自己负责。”
于是号称可以负责自己的齐芯甜签了手术同意书,一个人进了手术室,一个人等待硬膜外麻使她丧失直觉,柳叶刀划开她的皮肉。
她被推出来时只有陆小凉跟刘玫请了假守在外头等她,那样鲜活的少女打着止疼泵,麻药还没过,看着陆小凉喊妈妈,说她想吃麦当劳。
她也只有这时候才像个孩子。
等麻药过去后,齐芯甜又恢复了之前那模样,不笑的时候冷冰冰,对着亲近人才飒爽起来。她给自己请的护工是外头正规培训机构培训出来的,收费颇高,不过服务也好,手术完那几天这姑娘不能下地,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护工就给她把屎把尿,齐芯甜对陆小凉有气无力地说她这辈子最没尊严的样子被她看光了,以后必须老死不相往来。
陆小凉见她能说能逗,放心不少。
她腿上的刀伤归医生护理,小实习生端着治疗盘来消毒,齐芯甜坐不起来,让陆小凉给她拍一张看看。
陆小凉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但齐芯甜坚持,所以她拍了,画面看起来挺可怕的,一条蜈蚣一般的伤疤还未拆线,有略微血痂和乌青,她的腿不再是能毫无顾忌穿短裙的模样。
不过齐芯甜接下来的反应让陆小凉想起沈书辞揉着她的头说过的话。
她说:“啧,回头得去选个款式纹上去。”
他说:“她走过的路是你无法想象的难,并不会被接下来的手术打倒,有的时候病人比我们想象的坚强,不要小看他们。”
陆小凉俯身抱了抱这样坚强的齐芯甜。
齐芯甜一愣,慢慢伸手回抱陆小凉:“好了好了,要吃奶回家找娘去。”
陆小凉噗地笑开。
一周后,她送走了齐芯甜,这也是她手里第一个出院的病号,出院那天,齐芯甜坐在轮椅上,递给陆小凉一个纸盒,她说凉凉,希望你喜欢。
那是一双比齐芯甜入院时的水晶鞋还要漂亮许多的红底高跟鞋,脚腕处有镶嵌水晶,线条流畅优雅,陆小凉趁午饭时间捧着鞋盒躲进更衣室,踩上去时美滋滋地觉得自己有一米七。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靠门王小雪的位置上,扬起下巴:“如果你想去告状就去吧,这是我朋友送我的礼物。”
王小雪哼一声,摔门帘走了,那道帘子因此漏了道缝,外头站着碰巧经过的沈书辞。
他手里还拿着病例,忘记要写什么,眼底很暗,看着几步之外的陆小凉,只是一双鞋就让从小就相熟的丫头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沈书辞觉得神奇。
他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但那纤细的脚背,白皙的小腿,因为鞋跟高度而绷紧的一直延伸到裙底的带着少女气息肌肉,都一丝不差地印在他过目不忘的脑子里。
陆小凉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着:“我想收下它。”
不是因为它的价钱有多贵,而是对她来说,它是一份心意,是齐芯甜想要她从此代替她穿高跟鞋的心愿。
沈书辞重新书写起来,淡淡嗯了声,表示同意后离开。
这时候门帘外又站了个人,毛毛挠着头说我俩谈谈呗。
陆小凉说没时间,这回不是躲着毛毛,而是外头送餐车来了,她要去领饭盒。可毛毛急了,拉住她:“你别躲我!我知道你知道了!”
绕口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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