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你认识他,他又是谁”。
抬头一望,原来是秦国洞,这厮两眼溜圆,一副怀疑的眼神,刘郧心如电转,连忙赔笑道,“少室山,不就是传说中的武林圣地,少林寺么,这个少室山闲人,八成就是少林寺的高僧”。
看着将信将疑的秦少将,刘郧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将当初老和尚与川岛玉琴的谈话,大略的转述了一下,“我在上海的时候,听一个佛门的俗家弟子说过,因满清王朝迫害,自康熙乾隆之后,南北少林家破人亡,许多少林弟子都在四方游历”。
“这些人以游历为名,实则是从事反清复明的活动,远的不说,就说辛亥革命爆发,长期追杀满清余孽,屡屡破坏满洲国的间谍活动,都有他们的积极参与,与满清的鹰犬仇深似海,所以,但凡有他们出现的地方,多半就有满清的余孽在活动”。
刘郧背着双手走了几步,盯着秦少将的眼睛,肯定的说道,“这次渣场的守卫官兵被杀一案,如果不是日本间谍的手笔,那肯定是伪满洲国的奸细所为,不过日伪对汉阳兵工厂的窥视,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守卫的伤口多半是武士刀的痕迹”。
秦国洞一个激灵,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守卫的致命伤痕还真是被利刃所伤,当时也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现在一经刘郧提醒,还真想起来了。当初在长城会战时,鬼子有一群头绑旭日带,赤膊带刀的挺身敢死队,他们所杀之人的伤口,确实与守卫的伤口大同小异,只是手法更利落些,因一时心急才没及时认出来。
想通之后,秦少将心情大好,拉着刘郧的手,哈哈大笑,“世人皆说,‘书生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今日一见,果不虚传,亦诚贤弟,堂堂的海归博士,比之古代的翰林学士,也是不分伯仲”。
看到某人如此夸奖,刘郧也幽默了一把,摸着自己的鼻子,悄声说到,“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今天的诸葛武侯”。
看见某人如此不要脸,秦厂长一时竟有知己之感,不愧是同门师兄弟,拍着刘郧的肩膀,嘿嘿的笑道,“你的胆子真大,居然想与桂林的白崇禧争‘今诸葛’,不过我喜欢,记得还在黄埔的时候,蒋校长就亲口说过,打倒军阀还看我辈儿郎”。
一切处理完毕后,秦少将就兴冲冲的拉着某人,带着兵工厂的警卫队,连同庞太师、戴莱特和欧阳兄弟,径直向汉阳钢铁厂的渣场奔去,在路过选料场时,刘郧还亲自推了一辆双轮运料车。
一到渣场,秦少将也不多话,直接命令警卫队,呈保护阵型,四面展开,以便让一干专家,在拾取矿渣垃圾时,不受外界的干扰,刘郧一副贼兮兮的,拿着钉锤在矿渣上一阵乱敲,似乎是在探矿。
刘郧有些啼笑皆非,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民国版的犀利哥,捡个垃圾,都要一群士兵保护,那个场面太美了,美得有点水土不服,于是匆匆的捡了几块原料,就推着运料车,逃也似的溜了。
回到戴莱特与欧阳兄弟的专职工作室,也就是在原料场的附近,随便找了一栋房子,门口挂了一个牌子,标注着“中德合作所”字样,刘郧刚看到时,也被雷得里焦外嫩,还以为走错地方了,难道走到重庆的白公馆渣滓洞了,仔细看了几遍,没错,才敢走进去。
以刘郧为首的发动机专家们,小心翼翼的将金属原料块,从运料车中,搬到了合作所中,每块大约有五六公斤,一共有十来块,当一一的摆在工作桌上时,某人又拿起钉锤一阵乱敲,奇迹果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黑褐色外壳破裂了,露出银灰色的内质。
戴莱特与欧阳兄弟,将银灰色的矿块,拿在手中略略一看,不用仪器检验,就知道还真是一种新的合金,顿时都目瞪口呆了,本来还以为是某人的妄想症发作了,事实证明了,类似垃圾堆的矿渣之中真有宝贝,简直颠覆了专家们长期以来的惯性认识。
看到大家傻了,刘郧就将道听途说的,21世纪的信息抖了些出来,轰炸得30年代的土专家晕头转向,什么电渣重熔,什么电炉炼钢,什么硅化钢,什么钢铁之中的微量元素比例,最后某人一时兴起,连什么火炮的身管自紧之类,都冒了些出来。
某人的滔滔不绝,使戴莱特的几次发言,都被无情的打断,他真的很想提醒刘总工,其实自1926年以来,华夏的江南船舶制造厂,为了加工一些小工件,已经陆续建设了一大堆的炼钢电炉。
没想到刘郧的咋呼,倒让旁听的外行,想起了一件事情,秦国洞连忙打断某人的演讲,拉到一边,悄悄的说了一些事情,有外国人打算卖一批设备,正是某人所说的电力炼钢,不但有炼钢设备,还有发电设备,秦某人自己不懂行,所以既没敢拒绝,也没敢买下来,还一直拖着,刚才钱秘书又来汇报,说那些外国人又来了。
要,怎么不要,刘郧正愁一件事,今后发动机生产的数量越来越多,总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吧,比如一大堆突然出现的原料,有这些电炉炼钢设备的话,就是最好不过的保护伞和烟幕弹。
说干就干,刘郧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立刻成立发动机制作小组,让戴莱特当组长,欧阳兄弟当副组长,需要人手就找秦厂长调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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