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秋心不在焉的打着鸡蛋,锅里的油烧的太热“哗”的一下着火了,她慌的不知所措的去接水,又想起来该先关火。
这时,厨房的烟雾报警响了,灭火器喷了一下子水下来,将她从头浇到底。
婉秋撩了一把半湿的头发,露出一丝苦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来,关上灯,窝在沙发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醉的微醺的时候,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喂,弟弟……你和妈在美国那边怎么样?吃的还习惯吗?钱够不够?不够…你就跟姐说别耽误了学习。”
那边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姐,能不能别在凌晨4点给我打个电话。我都要瞌睡死了,你不用担心我们钱够不够……不够,我自然会问姐夫要的。”
“我说过多少次了,没钱你跟我说别问你姐夫要!”
“姐,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小心姐夫说你……”
婉秋心烦意乱的挂断了电话,她已经欠了沈念五百万,就算工资一万五了也要不吃不喝攒个三十年才能还清。
三十年,她还要再欠沈念三十年。她已经不想再欠沈念的了,他们怎么就不明白。
果然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她翻了一圈电话簿也没有个能联系的。
这就是结婚女人的悲哀吧,朋友圈也渐渐因为大家的东奔西走,越缩越小,小到连说几句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她特别的想哭,就听见那辆911熟悉的轰鸣声,车灯从窗户外打进来,映着屋里灯火通明。
糟了!他怎么回来了?不是晚上有应酬吗?
苏婉秋手忙脚乱的把烟灰缸的烟头,倒到垃圾袋里,架窗户外扔了出去。然后大开着窗户通风,去洗漱间喝了一口漱口水,匆忙换过衣服,喷上香水,关上窗户。
一通销毁作案痕迹,门铃响起,苏婉秋乖巧的开门。
“老公,你回来了?”
屋里的灯部亮起,晃的她眼疼。在一睁眼,他已经站在大理石面的茶几前,手指擦过在茶几,捻了捻上面的烟灰,扯了一张湿纸巾擦手。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抽烟吗?”
“我没抽。”
沈念拿出一垃圾袋,放在桌上,双手戴上一次性的塑胶手套,从里面捡出一个印着口红的烟头,扒拉这剩下的烟头。
“嘴硬!这就是你没抽,瞧着倒是没少抽吧。”
“我下回不抽了。”
“你上回也这么说。”
苏婉秋半咬着唇低下了头,他们的恋爱关系向来是不对等的,她在他面前一直没什么话语权,这样备受约束的日子,让她疲惫不堪。
“你别碰这些脏东西,我拿去扔。”
沈念撕掉塑胶手套扔到垃圾袋里。
“算了,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
“腻了。”沈念云淡风轻道。
“腻了?是我做的饭不合你胃口?确实……每次都做那几个菜,谁吃都会腻的。这周末我就去报一个厨艺班,别看我这样学习能力很强的。”
婉秋这话题转移的并不成功,因为沈念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他的意思她何尝不明了。
“不是腻饭?你腻我了?你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