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呢?”
苏婉秋神色尴尬的带上了卧室门,他怎么还没去上班,还以为早上拖一拖就不用见他了。
“我在学新菜式。”
“你不想做,我就从老宅那边叫个保姆过来。”
婉秋撸袖子往厨房走:“别别别,我还没和过够二人生活呢?”
“这都不足以成为你饿着我的理由。”
“很快,很快就喂饱你。”从各方面而言。
苏婉秋连上班的时候,都一门心思的在百度搜索,挽回婚姻的几大技巧?
感情处于平淡期了怎么办?
无性婚姻怎么挽回?
怎样出招能让男人死心塌地?
网上这些靠谱不靠谱的法子,一会往东一会往西搅得她脑子一团乱。
离婚的事虽然只谈了个开头,但保不住他什么时候会想起,上次聊起又被他喊,她也不敢贸然提。只能赶在他下次提离婚之前,尽快睡到他。
眼下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下班后,苏婉秋窝在沙发装模作样的捧着一本书,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
见他去阳台的玻璃屋泡澡去了,她赶忙跳起来去浴室脱的一丝不挂,卷了一个大波浪,喷了点香水,抬头挺胸收腹提臀走了出来,就在看到沈念的一瞬间,她立刻弓身抱着自己跑了回去,实在太羞耻了,突破不了自己的心里防线啊。
婉秋懊恼的捶地,真是跑什么跑,没准已经被看到了也不一定,老夫老妻有什么没见过的,你是十七八的少女吗?
一番心理建设后,婉秋裹了件睡袍,丝质品薄的近乎透明的,穿不穿也没啥区别,但她心里会好受那么一些。
皎洁月光撒了进来,清风拂过薄纱,留声机唱针划过黑胶唱片,播放这古尔德弹奏的哥德堡变奏曲。
沈念躺在巨大的下嵌式圆形澡缸里,周围应景的点着小蜡烛的和熏香,他摇晃着酒杯,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的特变勾人。
他胳膊肘往岸上一放,回身去取酒瓶,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结实优美,他的眼神顺势看过来,雾气蒙蒙的脸挂着水珠的发梢,一双深邃醉人的眸子,望的她心弦一动。
她咽着口水,真的好久没被他抱了,为什么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件事情?
她一下脱掉浴袍,美好尽数展在他眼前,柔腻的眼缠绵悱恻的望着他,一步一阶的走上台面来,伸脚迈入盆中。
沈念松开酒瓶,撩了一把湿软的发,神贯注的盯着她问道:“你要洗澡,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不晚吧?”
沈念难得一笑:“不晚,Ladyfirst。”
沈念扯过旁边的浴巾,哗啦一阵水响。她抬手一挡,放下手的时候,他已经裹着浴巾出去了。
“洗完放缸净水叫我。”
苏婉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远去,有没有搞错,一起洗会死你啊,死洁癖男!
婉秋懊恼的击打着水面,砸起一片水花。
……刚才就不该从脚这边下水,应该从他脑袋的位置下水,看见他有异动,就一把按住他才是,失策……失策!啊疯了,丢死人了。
沈念站在二楼窗户边,心情大好的哼着歌摇晃着红酒杯,拉过一旁的望远镜,调整角度,向楼下的玻璃屋看去。
见她安分的洗了三分钟,一会脑袋狂撞浴缸沿,一会猛锤台面,拿着红酒瓶吨吨吨的猛灌,最后整个人就在浴缸里打滚扑腾,脚背砸着水花溅的到处都是。
“啧……脏,太脏了。”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等会都要她自己打扫吗?
最后,见她嘴中念念有词的撩着洗澡水浇蜡烛,他抿了口酒的功夫,再看去玻璃屋便陷入了黑暗之中,沈念将杯中酒饮尽,望远镜位置复原,便下了楼。
刚走到一半,就听见“咣铛“一声巨响。
苏婉秋没防备淋了这么多水的台面会这么滑,摔了个四仰八叉,疼的她按着胯骨,呜咽的像个挨踹的小狗。
“是不是摔倒了,我听到很大的动静。”灯光一亮,沈念手指点在开关上。
苏婉秋一个翻身双腿并拢,一手半支着托着下巴,一手轻抚地面,好不妖娆妩媚:“没有摔倒,我就是比较喜欢这块地板,凉快!”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上了岸的鱼,扑腾也扑腾不起来。”
苏婉秋白了他一眼,偏过头去。王八蛋还幸灾乐祸,等你走了,你看我能不能扑腾起来。
然后整个人就悬空被他抱了起来。
“不用你管,你不是有洁癖吗?”
“我的女人又不脏。”
“那你刚才?”苏婉秋委屈的指了指浴缸。
“哦,原来你想与我共浴?那怎么不早说?我以为是我泡太久了,打扰到你睡觉了。”
“我、我可没想。”
苏婉秋极力的否认着,就被他扔到床上,她按着老腰龇牙咧嘴的看着他离去。
“就不能轻点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