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顾名思义就是参议军事,就跟后世的作战参谋一样,虽不能领兵,但同样能够左右一场战役。
走在前往城防军军营的路上,赵谷脑海中高速思索,他这个参军之职来的太突兀,由不得他不小心。
终于,城防军军营到了,赵谷第一次正面见到了曹玮。
曹玮长得颇为英武,大概二十多岁,身形高大有力,却又不显得臃肿,正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以求的身材。
赵谷一入军营,曹玮立刻将他叫了过去。
二人四目相对,曹玮突然笑了起来。
“是你?”曹玮问道。
“什么是我?”赵谷装作不解道。
曹玮哈哈一笑:“挟持苏小成而去的人是你,你可不要不承认,本将这几日每天都在反复推敲你那天的越狱路线,却怎么也找不到第二条更合适的路线,能跟我说说吗?你是怎么想到那条线路的?”
赵谷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没有考虑什么路线,你会信吗?”
“你是说,你只是根据判断,随意找到的路线?”曹玮不解道。
“可以这么说,其实那只是常识。”赵谷点头道。
“能详细说说吗?”曹玮请赵谷坐下,客气的说道。
“没问题。”赵谷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说道:“事实上,人的思考都是惯性的,总是喜欢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总结经验,所以往往我们只需要反其道而行,就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正如那晚在大牢,不管是苏小成也好,还是牢头也好,他们不会想到我会越狱,所以没有防备,就被我轻易得手了。”
“再比如我从北城门出城,那里距离当日的包子铺十万八千里,反而离南城门比较近,所以李浩下意识的忽略了北城门的重要性。”
曹玮细细思考,转而笑道:“又比如那个小阁楼,你当时掩盖了一切痕迹,纵然我心里起了疑心,搜查了一遍又一遍,依旧被你躲过了,对吗?”
赵谷轻咳一声:“算是吧。”
“那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躲过去的?那个小楼里里外外都被我们搜查过啊?”
赵谷笑了笑,便将那日的经过大概讲了一下。
曹玮听完呆了片刻,这才猛地一拍大腿,大笑道:“原来如此,我道你是怎么藏起来的,原来我们搜查一楼时你躲在二楼,我们搜查二楼时你又躲在了一楼。”
“好好好,你这个参军我认了,日后咱们就并肩作战吧。”曹玮接着道,语气中颇有欣赏之意。
赵谷却是摇了摇头:“曹将军,实不相瞒,我并不知道我这个参军是怎么来的,至于你所说的并肩作战,更是无从谈起。”
曹玮一愣:“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赵谷反问道。
“就是那个老人啊,你不是给了他一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计划吗?老人看了后很欣赏你,于是将你派到了我这里,过些时候和我一起去真定府练兵。”曹玮如实说道。
“什么!”赵谷悚然一惊,接着苦笑起来。
他是给了老人一个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计划,可他当时只是为了堵住老人的嘴,为自己赢得生机,可并没有要亲身参与这场计划的意思啊。
而这个三军必争之地真定府,恰恰就是那个计划中最重要的地方之一,难道那个老人真的有心收复燕云十六州?
曹玮似乎对赵谷的反应很不满意,在他看来,男儿就该当兵,战死沙场才是最光荣的,哪怕不能打仗,守土一方也是可以的。
于是,曹玮再次开口道:“当然了,老人也说了,如果你不想当这个参军,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苏大人的后人如果嫁的男人只是一个小小的饭馆老板,怕是那些老东西都会笑话的。”
“苏大人?”赵谷心里一琢磨,很快就想通了,这个苏大人想必就是苏小成的父亲吧。
老人的意思很明白,赵谷如果只甘心做一个小小的饭馆老板,当个富家翁,那就别再打苏小成的注意了,而若是他想建功立业,当官封爵,那眼下这次机会就一定要抓住了。
对于这两个选择,赵谷是十分无语的,苏小成和自己八字还没一撇,现在哪里想得到那么远。
倒是老人的态度让人很难以理解,为何他一定要让赵谷去当这个参军?
若是赵谷违了他的意思会怎样?
想到那名老人的种种手段,赵谷心中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头顶就像是悬着一把利剑,压抑万分。
老人可不比李浩,不夸张的说,他就是大宋的半边天,决定着无数人的生死荣辱,赵谷能够违抗他的意思吗?
好在老人这番所作所为,都是为国为民,赵谷心里也就好受了些,又不是作奸犯科,自己何必如此抗拒。
无外乎就是从军后的日子艰苦一些,自己也不能在肆意懒散罢了。
至于自己从军之后是否会战死沙场,就不是赵谷能决定的了。
暂时按下纷乱的想法,赵谷对曹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做好这个参军的,只是我那里还有生意,这个……。”
不待他说完,曹玮大手一挥:“这都是小事,我准许你自由出入军营,而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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