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出什么意外,也不敢继续拿乔,跟着后面就钻了进去。
里面很安静,是一个宽阔的过道,不长,呈一种上窄下宽的梯形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而且从建造的手艺看来,不像是中原的风格。
散射的灯光中顾猴儿正在不远处打量两边墙上的壁画,这着实让我松了一口气。
顾猴儿见我进来了也没说话,只抽空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打量起壁画了。
我不知道这壁画有什么好看,遂凑上去想看个究竟。
谁知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婉的女声,在黑灯瞎火又十分安静的环境中顿时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红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我后面进来了。
“你们两个别看壁画了,先看看那金门后面的东西。”
金门后面能有什么,难不成是金山吗?
我有些不以为然,手电筒往身后的位置一晃,我的妈哎,竟然是一具交横的尸体,死相惨烈,特别吓人。
顾猴儿也懵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将我们揽在身后,自己照着手电筒慢慢挪上去,我们紧跟其后。
按照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至少得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了,眼眶已经变成了两个深渊黑洞,原本盛着的眼珠子不翼而飞,嘴巴张的老大,露出里面的一口黄牙,更关键的是尸体虽然倚在角落里,但四肢都呈现一种非常奇怪的扭曲状态,这就导致靠近门那一侧的上下肢部卡在了下头的门缝里,而且明显有好几节已经被折断了。
看来刚刚推门时候的咔嚓声应该就是这个了,难为我们还以为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
红晚捏着鼻子道:“这地方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这么一具尸体?”
“你看他的穿着,虽然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但这打扮到很像是个做苦力的伙计。”顾猴儿一边说一边用匕首挑开尸体胸前的一块相对完好的衣料,应该是想在确认下到底是不是麻布材质,谁想到竟然从里面咕噜一下掉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是一只金簪。
“难道是………?”我眼皮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行了,别看了。”顾猴儿一把打断我突然问道:“他们人怎么都没跟进来?”
话音刚落地,门缝里就钻进来一个人,是老克头。
紧接着,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猫了进来。
我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石头,看来这次我们还不算是完当了个趟雷的。
二爷爷扫了一眼角落里的尸骨,并未说什么,而是招呼我们往前走,他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了过道两边的壁画上,使得我也不自觉的把目光移了上去。
这两边的壁画不仅风格与中原相异,而且内容记录的也十分奇怪,按照我的经验判断,不像是一个古墓中该有的壁画。
果然,等我们走到一半,二爷爷突然道:“咱们来的地方怕是不简单,这分明是座地下神庙。”
他说的斩钉截铁,让人不得不信。
不过神庙一般都是古代统治者为了巩固期统治地位而建造出来的,以列柱支撑穹顶,立于地面之上,从未听说过底下还会建什么神庙的,除非沧海桑田,神庙沉入地下,但照眼前这个神庙的完好程度来看,后者不太可能。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靺鞨族?”
“没有,有什么说法吗?”
“靺鞨族人擅长捕貂,你们看这壁画上,男人都身穿兽皮、编发插羽为饰,在山间逐貂。”
二爷爷这么一解释,我才恍然大悟,我之前一直以为是一群汉子围追一只老鼠,难怪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再看这一幅画。”二爷爷指着右边几个奇怪的人问道:“你们觉得他们在做什么?”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更搞不明白了。画中的一个人姿势极其不雅,看上去像是在……解手!没错,就是解手,问题是他旁边围着几个小孩儿,居然伸手接尿来洗手洗脸!这口味可真不是一般的重,简直是变态啊!
“这是靺鞨族的一种习俗,不论男女老少,应该是为了驱蚊驱虫。”
且不说这功用性实不实在,光是用尿洗脸就让人难以接受,怪道以前的中原人称北方的少数民族叫做蛮夷。不过这事虽然荒唐,但还真不稀奇。据说还有有一种灵丹妙药叫做“金汁”,何为金汁?金汁就是用童男的粪便做的药,据说有人高热不退,一喝就好。据说此方竟然还在记录在案,乃汪昂所著《本草备要》。
“这靺鞨族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从未听说过。”顾猴儿问道。
二爷爷一边领着我们继续向前走,一边道:“关于靺鞨的记载并不是特别多,在南北朝时称勿吉,隋唐时称靺鞨,起源于诸暨,满语的意思叫做森林,中间应该是经历了一系列的战争。不过历史的真相,现在都很难追溯了。”
“哎,前面看样子是要进入内殿了。”红晚跟在我后面小声嘀咕道。
我点点头,让她小心的跟着我后面。
刚踏进内殿我就被震惊了,里面的规模要比我想象的大上很多倍。老克头打了根火折子把两侧角落里的铜灯点亮,这灯倒是很有意思,左右两边各列6座,底部依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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