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右宽的伤口吗?”
张知府茫然的点头。
“那就对了,我当时因此判断的是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我也因为这个理由排除了王屠的嫌疑。”叶萌继续道,“而这个老仆人,我当时在看到他的时候是右手在前左手在后。”
“而正常的人应该是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叶萌说到这里便没继续了,一双杏眼定定的看向张知府。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老仆人是个左撇子?”张知府问道,这才慢慢的坐了下去,身上的官服被压住了一角有了一些褶皱。“可是,就凭这个也不能判定他就是一个凶手吧。”
此时张知府的心情就跟叶萌当时的一样,她当时也不相信这个老仆人会是杀了钱庄上下的凶手,毕竟他实在是太瘦弱太年迈了。所以她当时宁愿选择相信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巧合,然而事实却完相反。
叶萌抿了抿嘴,脸上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让张知府一时有些捉摸不透。“当然不只是这样。”
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随意的指着某一个方向,自信满满,“其实那天齐捕头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很奇怪那个凶手是如何将那些财产转移走的。”
“我当时就觉得,钱庄财产那么多单凭凶手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部移走的,所以说那些财物肯定还在钱庄之内或者附近。”叶萌道,“所以我当天晚上就和齐捕头到那边去守着,就是为了看看凶手到底是谁。”
“可是你怎么就知道凶手是一个人呢?难道就不可以是团队合作吗?”张知府沉声问道,关于财物的问题他们府衙的人怎么会完没有想到,毕竟他们府衙并不是完没用的。“况且我们也派了人去守着,为何我们的人就完没有结果呢?”
“可能大人派去的人都只注意到了比较显眼的门,比如前门和后门。”叶萌回答道,“然而如果稍微用脑子想一想的话,就可以知道凶手自然不会如此大摇大摆,定然会选择比较偏僻隐蔽的后门。”
其实那个后门并不是钱庄真正的后门,而且叶萌他们也只是偶然之间看到的那扇隐匿在墙边的门,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扇门,那就是她和齐陆一起守着的那个门口。
所以张知府派出去的人找不到很正常,虽然不知道钱庄的人弄那扇门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对于凶手而言却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我说是只有一个凶手,那是因为……”叶萌继续道:“钱庄上上下下每一具尸体上面的伤口基本都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们的伤口都是一人所为。”
“那如果是一个人负责杀人,其他人负责搬运财物呢?”张知府继续不服气的问道。
“一个人负责杀人?”叶萌无语的笑了,无力的扶额,看来她还是有些高估府衙里的人了,“大人,你见过谁这么傻自己去杀人让别人去拿钱财呢?”
“既然他能够自己一个人解决掉整个钱庄,他自然不需要别人插手,反倒平分了财物。”叶萌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解释了。
“你继续吧。”张知府看出了她眼神中的不耐烦,便不再打断她。
“那天晚上我和齐陆一直在那个后门守着,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钱庄后门果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叶萌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不过当时那个黑影是会武功的,起码轻功不错。”
“当时齐陆便跟了上去,而我在一边布置机关。”叶萌看了眼齐陆,然后有些丧气道:“然而对方轻功并不低,而且使了一些小偷袭,跟丢了。”
“所以?”张知府问道,他相信后面肯定不会是就这么没了,应该还是会有些发现或线索。
“没有所以。”叶萌正色道,“不过的确发现了一个比较可疑的地方。”
“那就是不管是我还是齐陆,在追他的过程中都觉得那个身影特别的像那个老仆人。”
“然而这还不是我怀疑他的最后依据。因为我一直都觉得那个老仆人的体格与年龄都不像是作案的人。”叶萌转了个身,青色长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真正让我怀疑他的是那天我们从何大夫的医馆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乞丐。”
“那个乞丐不是小偷小窃吗?”张知府对这个乞丐还是有一点印象的,他记得当时是齐陆押着那个乞丐过来的,不过因为是小偷小窃,也没有过多的惩罚,只是在牢狱中教育反省了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