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羊羔吸引了许多来看热闹的乡亲们,等接到消息的顾老三赶到双鸭屯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一上午没消停的耿家大院也终于归于平静,总算找到时间休息的耿天刚刚迷糊着,就被耿大生一巴掌拍起来。
又一次被打断的睡意让耿天无比郁闷,睁开眼看着坐在炕边啪啪啪拍着肩膀的耿大生,眼里都是红血丝的耿天用力秃噜一把头皮,“大伯。”
脸上满是纠结的耿大生拽着耿天,“天娃,晚上一起睡,老三来了,老三说这压根也不是产崽子的季节。”
只要想到满脸惊讶的顾老三,耿大生就一阵纠结,耿大生没养过羊,但以前也是养过猪的,原本耿大生也没多想,但是赶来的顾老三一口咬定,绵羊压根没有夏季下崽子的,正常情况下,绵羊这个季节是剪羊毛的时候,而冬季才是产崽的时候,跟猪是一样的。
微微楞了一下的耿天总算想到最初的那一丝不对劲出在哪里,这个季节那是产崽的时候而是剪羊毛的时候,额角蹦着疼的耿天起身,走到院子里用凉水洗了把脸,冰凉的凉水让一直缠绕的睡意退去,拽过背心擦了把脸上的水珠,耿天直奔后院。
“三叔。”
快步走进后院的耿天先是看了一眼安稳的趴在草堆的母羊和羊羔才看向顾老三,脸上带着笑意的顾老三看向耿天,“天儿醒了。”
点点头的耿天走到顾老三身边,“三叔。”
笑呵呵的顾老三点了点面前的绵羊,“天儿,咱赚了,当时压根不知道老羊带崽子,这买一赠一咱赚了小一千,说啥都得请三叔喝顿酒。”
虽然有些小纠结,但顾老三是个大气的人,不会在小事上揪着不放,在他看来,产崽也好,剪羊毛也罢,反正都是掉进自家口袋。
开着小玩笑顾老三让围在一起的几个人呵呵的笑了,欣喜家里牲口添丁的顾朝福更是一个劲点头,“请客,咋能不请客嘞。”
站在羊圈前看着或坐或趴的羊群,耿天想起了熬夜装完的机器,心底一动,看向顾老三,“三叔,你会剪羊毛不?”
挑了下眉梢,顾老三让耿大生进屋拿剪子和塑料布,“天儿,看三叔给你露一手。”
很快,拿着大剪子的耿大生回到后院,接过耿大生手里的黑色大剪刀和不大的塑料布,顾老三跳进羊圈,扫了一圈,直奔靠在角落里一头独自闲晃的绵羊。
单手按在绵羊的脊背,拍了两下的顾老三低低的喝声响起,上一刻还在挣扎的绵羊慢慢停止了挣扎,半响,不在挣扎的绵羊老实的站在顾老三面前,笑了一下的顾老三牵着温顺的绵羊把塑料布垫在地上,让绵羊站在塑料布上,左手抓起密长的羊毛,右手挥动剪刀,刷刷刷,沿着绵羊身体的纹络,快速掉落的羊毛让羊圈外的一行人目瞪口呆。
短短的几分钟,满身密长羊毛的绵羊光溜溜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眼底一亮的耿天跳进羊圈走到剪光羊毛的绵羊身边,仔细一看才发现,顾老三还真不是瞎剪,绵羊身上完是一道道的剪刀留下的痕迹,两指宽的痕迹一个挨一个,伸出手摸了一下,耿天大概明白这是按照纹络剪的。
虽然不知道顾老三咋分辨这所谓的纹络,但却并不妨碍耿天的心动,“三叔,让俺试试。”
哈哈一笑的顾老三把剪刀递给耿天,拍着羊屁股让剪好羊毛的绵羊闪开,抓起掉满羊毛的塑料布装进耿大生递来的袋子里。
耿天不知道顾老三是咋找羊的,只能奔着距离自己最近的绵羊走去,单手刚刚按在绵羊脊背上,咩的一声,还没等耿天反应过来,挣扎的绵羊软下脊背噗噗噗的下了几个羊粪蛋跑了。
下意识松开手的耿天看着面前黑漆漆的羊粪蛋哭笑不得,而慌乱的羊群也刷的一下躲在了角落,短暂的停顿,轰然大笑声响起。
“天娃,人家三叔剪羊毛,咋的,今个你要学着捡羊粪蛋?”
边开着玩笑边大笑的耿顺话音刚落周围的笑声也越发的响亮,哭笑不得耿天站起身看着边笑边走进羊群的顾老三,慢慢靠近中,顾老三拽过一只站在外圈的绵羊,同样是按住脊背,低喝着压住挣扎的绵羊。
半响,挣脱不开的绵羊变得温顺,眼底闪烁了一下的耿天大概明白了些什么,塑料布拍了拍被顾老三牵来的绵羊,伸手摸了摸,半响,啥也没摸出来的耿天在众人的催促下抓起羊毛挥动起剪刀。
从下至上,从左至右,深一下浅一下,忙活的满脑袋是汗的耿天用了十多分钟才算把羊毛剪掉,看看足足比顾老三少了一半的羊毛和好像狗啃的绵羊,别说耿顺等人,耿天自己都乐了。
起身,甩甩因为紧张而有些紧绷的手臂,摇摇头的耿天放下剪刀,“这玩意还真不是简单的。”
“俺试试。”
说完跳进羊圈的耿大生拿起了剪刀,如耿天一样,看了半天的耿大生虽然按住了绵羊,可在剪羊毛上却跟耿天差不多,基本上两人剪下的羊毛量都是一小堆。
一个挨着一个,就连耿朝福都玩似的学了剪羊毛,转了一圈重新回到顾老三手中的剪刀让顾老三呵呵呵的笑了,让人没有想到的时,老实温和的耿二生剪出的羊毛量是最多的,只是在速度上慢很多,不过单看羊毛量,耿二生已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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