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待就是一个星期的胡瞎子每天优哉游哉的跟着耿朝福满山的转悠,不说不问,可每每看到耿天时,那双没有黑眼仁的双眼总是似有若无的在耿天身上扫来扫去。
把个耿天愁的,说不能说,跑不能跑,只能赔着笑脸打哈哈,而且最让耿天为难的时,从耿朝福一言不发的态度中,耿天察觉到,耿朝福并不想拒绝。
这让耿天左右为难,熬日子似的熬过一个星期,总算送走家里有事的胡瞎子时,耿天差点没乐抽了,一蹦多老高的耿天让耿朝福又好气又好笑。
伸出大手照着耿天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傻啦吧唧的,你以为你胡爷是真来走关系的?”
耿朝福带着叹息的询问让耿天愣住了,看着满脸无奈的耿朝福眨了眨眼,“不是?”
疑惑的询问,手指头又痒痒的耿朝福搓了搓手,一把把自家憨货拉倒身边的顾伟堆满满脸的笑,挤在俩人中间扶住耿朝福,“爷,有时间让胡爷来溜达,这么大地方,空着也是空着。”
嬉皮笑脸的顾伟惹来耿朝福一个大白眼,“胡瞎子不会来的,他这是来躲灾的,不过...。”
停顿了一下的耿朝福还是皱起了眉头,认真看向耿天,“天娃,你们真的想想了,枪打出头鸟,总是双鸭屯自己出头,早晚是个事,这年月,不像过去,人心坏了,你穷,可以,可一旦你富了,那是一百双眼睛都得盯着你,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多拽几个旗杆子不是啥坏事。”
耿朝福语重心长的话让耿天、顾伟同时皱起了眉头,尤其是顾伟,对于人心要比耿天更加的了解,这段时间,隐晦的打探,顾伟也没少遇到,不管是熟悉的还是拐弯套关系的。
就连、眯了下眼睛的顾伟没有说,就连因为媳妇怀孕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乔立都被盯上了,就因为,刘小四是双鸭屯人。
一次次的试探,都知道双鸭屯人排外,可却对自己屯子里的人掏心掏肺,顾伟说不好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是好是坏,可顾伟却知道,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会惹来大祸。
不说别的,就是那后山,遇上一个坏心眼的,一把大火,双鸭屯可就啥也不剩了。
心底一动的顾伟一闪而过的念头一下子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从体内瞬间迸出的戾气把耿朝福和耿天吓了一跳。
反手拉住顾伟的耿天满眼担忧的看着顾伟,“七哥。”
愣愣的低头,看着温和却又满是担忧的双眼,闭了闭眼的顾伟伸出手臂搂住耿天,没等耿朝福咧嘴,顾伟满眼肃然的看向耿朝福。
“爷,咱怕火。”
短短的一段话,耿天、耿朝福同时变了脸,彼此对视一眼,眼底的惊骇闪现,用力搓搓手,手中的拐杖咚的一下砸在地面,“天娃,叫耿顺,联系小王村、噶维村,分出去,做啥、做啥...。”
眼睛瞪的老大的耿朝福一下子卡壳了,轴的直叫唤的脑瓜子使劲的想,“做羊皮。”
突然响起的回答让三人同时抬头,彼此对视下,刷的一下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景泰蓝手里拿着一块土黄色的羊皮。
好像没有看到齐刷刷落在身上的目光,笑眯眯的景泰蓝举起手中染完色的羊皮,“天娃娃做羊皮。”
没等耿天反应过来,一个大步窜到景泰蓝身边的耿朝福一把抢过景泰蓝手中举起的羊皮,入手的柔软让耿朝福愣住了。
仔细翻转了一下,清晰的毛边和还没有刻意修建的形状无不提示手中的就是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可柔软,甚至比老棉布都要柔软的触感让耿朝福有些摸不着头脑。
“天儿,小七,你们来看看,这东西是羊皮?咋这么软乎?”
满是疑惑的耿朝福让本就心存疑惑的耿天、顾伟齐齐靠近,一人扯一头,入手的刹那,耿天就知道这还真就是羊皮。
而顾伟则是惊讶,大吃一惊的顾伟抬起头看了看并不在意的景泰蓝重新翻看着。
“叔,你啥时候会做羊皮了?”
满腹疑惑的耿天松开手看向景泰蓝,耿天的询问让景泰蓝很是诧异,“一直都会的,天娃娃不是知道吗?”
景泰蓝的反问把耿天问的一愣,在耿朝福询问的目光下快速摇摇头,“不知道,师傅没说,去的时候叔没做。”
呵呵一笑的景泰蓝蹭蹭头顶,“那就是忘记了,羊皮、马匹、毛牛皮都会做的,山里人谁不会做这东西,不光能做,老寨还能自己染色。”
无所谓的景泰蓝满脸的笑意让顾伟心底一动,放下手中翻转的羊皮,“容易吗?”
突然出声的顾伟吸引了景泰蓝的目光,再次蹭蹭头顶的景泰蓝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山里人都会。”
好像明白什么的耿天停住了询问,与顾伟对视一眼,跟景泰蓝商量了一下顾伟带着从景泰蓝哪里借来的羊皮离开了双鸭屯,临走时,俩人还嘀咕了半响。
直奔县里的顾伟赶在下班前,堵住了准备离开的胡岳阳,没有多言,只是把手中的羊皮递给胡岳阳,看看顾伟又看看塞到手里的柔软。
仔细翻看了一下的胡岳阳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削制好的羊皮?谁做的?打算怎么弄?”
打断胡岳阳的急切,郑重的面对胡岳阳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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