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和煦的阳光,手掌下是潮湿的被褥,胸膛上是天少毛茸茸的脑袋,用来绑天少手脚的毛衣和裤子,在昨晚疯狂的运动之下,早已不知被甩去了哪儿,此刻天少的手脚分别压在白音的腰间和小腿肚。
白音稍稍侧目,床铺间是斑斑血迹,片片子孙,由于昨晚折腾得太厉害,床单都掉下去半拉。
没有吃惊,没有混乱,白音很清醒,昨晚抵死缠绵的画面,他记得一清二楚,甚至听到门外的说话声,他还边做边分析了下那人话中的寓意。
但这并不意味白音不后悔,头一回,白音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虽然是被下了药,但白音深深地责备这样的自己,为什么意志不坚定,没控制住!
昨晚白音和巴图通电话,巴图在国外明显住的不习惯,巴图还和他说少打电话,偶尔发信息抱个平安就行,所以白音昨晚根本没心情吃饭。
刘妈端来饭菜,白音让刘妈把水留下,饭端走,想想天少昨晚的反应,一定是吃了他的饭菜,至于为什么被天少吃了,白音没琢磨,也没必要琢磨,如何改变结果才是他要思考的。
白音推开天少的脑袋,轻轻起身,在床底找到自己的毛衣裤子,穿好,瞅了眼天少红肿不堪的后方和大腿上的道道血痕,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屋,白音洗过澡,拿起手机翻着翻着,不由拨了巴图的手机号。
巴图很快接起,“出啥事儿了白音?”
“没事儿。”白音说,“想你了。”
巴图笑道,“你真长不大了,跟没断奶的娃一样,不是昨天才通过电话么。”
“对不起!”白音说。
巴图顿了顿,“怎么了?”
白音说,“阿爸你信我吗?”
巴图登时想起白音上次问他,阿爸你信我吗,然后就做出了那些逆天的事情,巴图吓得手机都拿不稳了,“不许瞎胡闹,听到没,好好听你珏叔的话,要不我揍你。”
“哦!”白音说,“知道了,你别担心我,我有分寸,这回你一定要信我。”
“哎!”巴图叹气,他怎么听都觉得白音那个‘哦’字说的有些委屈,“你别瞎胡闹就行,以后一个月发条信息,别打电话了。”
“你昨天告诉我了。”白音问,“是不是有人监视你?”
“当然不是。”巴图急着辩解,确实没有,巴图不让白音给他打电话,是因为每次一听白音的声音,他就想马上飞回去,“我在你珏叔的分公司上班儿,挺好的,我还学会了几句外国话。”
白音小声道,“一西立波第西!”
巴图乐了,“啥意思?”
“不告诉你。”白音说,“把饭吃好,吃不习惯餐厅,自己做,别饿着。“
“知道了。“巴图无奈的语气,“挂了吧,越洋电话贵。”
白音倔强道,“我不怕。”
巴图笑骂,“你不怕我怕,臭小子接电话也要钱的。”
挂断电话,白音和老管家要了把佣人平日出去治办东西的车钥匙,出了公馆。
白音刚走,老管家就被楼上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惊着了。
“白音滚出来!”
老管家还没回过神,只见天少拿着把枪,穿着睡袍,顶着一头鸡窝般的乱发,疯了一样跑下来。
老管家从没见天少这样邋遢,这样不镇定过,再瞅瞅天少的脖子,脸,和手里的抢,老管家赶忙稳了稳心神,“白音出去了。”
“操,谁让他出去的?去哪儿了?”天少吼完,一脚踹开门,穿着浴袍,光着脚要往外冲。
老管家也不上去拉,语气如常道,“开车走了,说是去给你买礼物。”
“礼物!”天少铁青的脸好转了些,“回来,让他立马滚来见我。”
天少冲上楼,老管家赶忙给白音打电话,“白音啊,你看你住在小天这儿,是不是应该买份礼物表示一下,白吃白住总归不好。”
白音犹豫几秒,答应了。
怒急反笑,天少扶着洗漱台真笑了,镜子里的天少已不能用憔悴来形容了,简直像个刚被强.暴殴打过的不幸少女。
脸,脖子,胸膛,大腿,处处红红紫紫,嘴也红肿的不成形,后面估计是裂了,不动疼,微一动,更是疼得站都站不稳,腿也软的直打颤,腰更像断了一样,直都直不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自己被强.奸了,并且被强.奸了一夜。
天少不是大姑娘,哭哭啼啼肯定不会,觉得耻辱痛心也不是他的风格,在一睁眼,大脑神经突地断裂,奔下楼找了白音,再上楼,天少已冷静了许多。
刷了半个小时牙,天少更冷静了,事情发生了,再闹心就是折磨自己,折磨自己的事儿,天少不会做,让别人痛苦,令自己痛快,才是天少要做的。
在浴缸里泡了俩小时,天少穿戴整齐,吩咐管家把厨师和刘妈叫到书房。
天少没坐着,屁股不允许,一手扶椅子把手,一手压电脑桌边,望着对面惶恐的俩人。
“是你说错了,还是她端错了,主动站出来。”
厨师焦急道,“我没说错天少,有杯子的端到白音房间。”
天少将目光转向刘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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