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满屋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对越雷霆摇摇头,告诉他这趟恐怕是白来了,没什么有价值的物件。
钟卫国自知理亏走到越雷霆身边,动作缓慢淡淡,手里还把玩着他的紫砂壶,良久才阴阳怪气的说。
“越老大,今天是钟某打眼,物件没看清是我眼力劲不行认倒霉,可没把人看清,我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得罪的地方请越老大海涵。”
钟卫国最后一句话明显说的是给我听的,我寻思他话中的意思,应该是说如果今天越雷霆没带我来,现在越雷霆手里的蛇皮口袋应该已经是他的了。
钟卫国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他手中的那把精致的小茶壶,心里咯噔一下,还是走眼了,连忙告诉越雷霆,这件是真的,树瘿壶!这可是名壶啊,这物件市面上可真是不多见,称得上是珍品中的珍品!
钟卫国一愣,低头看看手中的茶壶,表情有些奇怪。
“秦老弟的眼力果然不同凡响。”
钟卫国一边说一边把茶壶小心翼翼的送到越雷霆的手里。
“今天是我钟某招呼不周,让越老大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算是我钟卫国给越老大陪个不是。”
越雷霆也不客气,接过手掂量几下,从蛇皮口袋里随手拿出一叠钱。
“你当我越雷霆是什么人,东西是真的,明码实价该多少就多少,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今天是我理亏于人,既然越老大看上眼,我怎么好意思收这钱,就当交个朋友。”钟卫国再次把钱推了回去。
“霆哥,你和这样的人客气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不是哥指不定被他骗多少,你瞧着满屋的家伙事,是存了心要坑人的,像他这样的人,不教训教训,不会知道天高地厚的。”萧连山一把从越雷霆手里抢过钱放回去。“还给钱便宜死他了,咱们也不能白被他骗过来,他既然要给,霆哥,你就拿着。”
我知道萧连山性子直,脾气也不好,只要见到这种作奸犯科的事就气不打一处出。
“霆哥算了,既然钟先生要送你,你就拿着,连山你也别说了。”
“算了?!这样的人咋能就跟他算了。”
萧连山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我话还没说完,又推又踢半会功夫,满屋的物件都被他砸的稀烂。
“呵呵,这些都是祸害人的玩意,今天骗不了我们,指不定他还会用这些去骗多少人,现在我都给砸了,看你还怎么去害人。”萧连山一脸正气的拍着手上的灰正义凛然的说。
我一瞧这架势就知道要出事,越雷霆也是性情中人,虽然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但坑蒙拐骗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一直瞧不上眼,现在被萧连山这几句话一说,果然顿时来了劲,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紫砂壶也砸了。
“我兄弟说的对,你人脏手里的东西也干净不到什么地方去,送给我我都嫌丢人,姓钟的,东西今儿是我越雷霆砸的,不服来找我,随时等着你,还有……给你两天时间,自己收拾东西滚,我不想在我地界上见到你,你记好了,超过两天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棺材花圈加上下葬的钱老子给你包了。”
我看见钟卫国蹲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拾起被越雷霆摔破的紫砂茶杯,慢慢站起来,脸上依旧挂着奇异的笑容。
“是我先坏了规矩,在越老大地头招摇,是我的错,越老大怎么说我救怎么做。”
钟卫国摘下一直戴着的墨镜,那是一双小的如同鼠眼的眼睛,当他笑的时候,由于脸颊上的肉太多,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我看了钟卫国一眼,心里微微一惊,左手的手指连忙在下面快速掐算,然后我整个人一怔,当着钟卫国的面我不能说太多,手紧紧抓住越雷霆的手臂说。
“霆哥,今天下雨路不好走,天快黑了我们先回。”
越雷霆应该可以感觉到我在他手臂上暗暗用劲,几十年刀口舔血的人知道我在示警,点点头默不作声跟着我往外走,
当我们三人走出地下室,背后传来钟卫国平静的声音。
“雨湿路滑,三位路上小心!”
我没有回头,抓着越雷霆的胳膊走的更急。
出了门,走到院子里,我环顾四周,寻常的农家小院,枯竹扎成的篱笆把房子围了一圈,进来的门口有两个不知道挂了多久破烂的红灯笼,房子后面不偏不倚一块青石刚好遮住屋后,两个石头老虎不伦不类的摆放在堂屋门口两侧,旁边的水井被石盖封着。
我心里越了越紧张,我宁愿自己刚才算的是错的,不然麻烦就大了,连忙再次在左手张开五指快速的掐算,大拇指停在食指之上,我心里一片冰凉,暗暗责怪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萧连山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他看我表情不太对劲,知道多半出事了,问为什么怎么了,我来不及解释,让越雷霆把钱给我,越雷霆把蛇皮口袋递过给来,我胡乱抓出一叠,开始撕扯成碎片,越雷霆看的目瞪口呆,我递过一叠给他,让他像我这样撕碎。”
我看越雷霆犹豫了一下,知道他心痛,即便他再有钱,可看着一叠钱在我手里变成碎片,我估计他的心现在都在收缩,不过看我如此紧张的样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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