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听到鸟声,忽然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只是丛林遮住了天空,没能查看到具体情况。
而何匡只是疑惑了一下,便不再理会,心意专注于捉捕草妖事业。
近了!再一次近了!我不会让你们两个可恨的家伙再从手指缝里面逃走的!我发誓!
何匡瞧见草妖游走速度开始减缓,一张脸兴奋得现出潮红,配上咬牙切齿的神情,简直有些癫狂。他为草妖付出了太多,一千余万银钱、几个师弟、一个小妾、两个民女还有起起伏伏的情绪!
只要捉到它,一切就都好了!女人,钱财,地位都会回到手里,而且会更进一步!
何匡眼中闪烁着欲望与贪婪,左手抓着缚妖索紧了又松,似是面对大好机会有些踌躇,渴望得手又害怕失手,心情没来由患得患失。
他在数次错身而过里,适应了草妖逃窜的动作,当草妖再一次转向逃窜时,他立即抓住机会,便将缚妖索扔出,大吼一声:“中!”
完蛋!
赵彦瞧着朝自己落下的缚妖索,心中惶然,想要躲避却发现白宝正在转向,无法挪动,眼睁睁看着天空袭来的红色缚妖索迅速在视线里变大。
“终于……终于……成功了!”,何匡压抑多时的郁气一朝散去,激动得浑身颤抖,哈哈狂笑起来:“该死的草妖,你现在是我的啦!什么高鸣……什么衍宗,通通给我滚一边去吧!”
赵彦胡乱扑腾着叶片,想要在缚妖索落到身上之前把它打下去。
不过那是没有可能的,缚妖索转为锁妖炼制,只要碰到妖类便会自动变幻形状将妖捆缚住,没有相应的法器无法破开。
呼呼……,缚妖索最终径直落下。
唳!林间再度传来尖锐的鸟鸣声音,跟着便是山风呼啸卷积着一层层枯木落叶,像是一卷巨大风暴,轰隆隆朝赵彦扫来。
啪嗒。缚妖索被风暴吹走,落到了上百米开外,静静躺在杂草丛中。
赵彦与白宝卷入风暴,依稀看到一只两翼张开有十米宽的灰色大鸟扑来,没等他多想,身躯与白宝就被灰色大鸟的爪子死死勾住,瞬间离开此地千米。
“我……!我……”,何匡瞧这副景象睚眦欲裂,仿佛心底有什么破碎了一般,站在原地呼呼喘着粗气。
过了一阵,何匡死死盯着赵彦消失的地方,双目遍布惊人血丝,举起长剑发出一声悲号:“啊啊啊!”
筑基修仙者倾力狂吼,顿时传开几里路程,这声音里带着绝望,带着悲戚。
附近一批刚从青阳镇过来打前站的修仙者听到这一声悲号,不由得皱眉:“什么动静?哪个宗门师兄遇难了?”
“不清楚,好像到南麓来的师兄就衍宗何匡一个”,有人回道。
同门笑道:“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何匡那人爱死不死,不死是个祸害,死了倒是值得庆祝。”
“听之前下山的衍宗道友说,何匡发现了一株稀世罕见的草妖,此行就是为了捉它”,有知情者说道。
“草妖?听我三师兄说,他之前在遗迹见过,要是捉到了能卖不少钱呢”
带队的师兄想了想,有了掺和一脚的心思:“既然是值钱的宝物,那就不能让衍宗拿了,大伙跟我过去瞧瞧!”
一众修仙者仗着自家现在人多势众,也不畏惧何匡,纷纷热络着心思往悲号声附近赶去。不过,当他们到达小山谷时,却发现已经有不下一百余人在他们之前到了这里。
带队师兄斜眼笑着招呼身旁一队修仙者:“北宗的道友?怎么你们也来掺和了?”
北宗师兄怒目相视:“什么意思,你们明宗来得,我们北宗来不得?”
带队师兄赶紧摆摆手,一副赔罪模样,笑嘻嘻道:“没这么说,但有这么一个意思。”
“明宗的!找死!”,北宗师兄一声大吼。
明宗与北宗两批人立即剑拔弩张,惹得四周修仙者纷纷侧目过来拉架,不过拉架的人也没怀好心思,一边劝,一边说你宗不如他宗,是男人就该忍下等等之类的话语。
沧州十宗之间的嫌隙由来已经百年,其实一开始根本没有大仇,甚至还亲如一家人,怪就怪都缩在一个地盘上,不出问题也迟早要出问题。
“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逮住草妖,或者怎么对付衍宗何匡吧,咱们先不要乱起来”,百余人里面有地位不低的人开始撮合各方。
当即有人应承:“师兄说得对极了,草妖没得跑,事情节点就出在衍宗何匡身上,大伙要像个主意摆平他,不然又白忙活一场。”
“可惜,我家师兄还在山下陪着掌门”
“谁家不一样?等师兄们来,黄花菜都凉了,再说,师兄们能敌得过衍宗高鸣?一样得怂。”
“那怎么办?干看着?”
“老子才不呢”,这人笑了一声,提剑挥手,带着自家师弟就往山上冲了过去。
“妈的!想吃独食?门也没有。”
“草妖是老子明宗的!都给老子滚开!”
有人领了头,顿时小山谷变得乱糟糟一片,强势一点的人物想要止住乱象,却哪还有人理会,平时宗门收入大头被衍宗搞掉,宗门内又要层层递减,一个个穷得都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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