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三娘就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又在下雪了。”
离着过年还有六七天,停了几天的大雪昨晚上又开始零零星星地下了起来,今早起推开窗户往外看,远远地看到地里面堆起了手掌高的雪,可见晚上的时候下的有多大。
田螺小伙们起的很早,青石地上的雪都扫掉了,却因为淅淅沥沥的小雪地上又覆盖上了薄薄的一层。
窗户就开了一条小小的的缝隙,冰冷的寒意就顺着这条小小的缝隙冒了进来,三娘一下子就从混混沌沌的睡眼惺忪中醒了过来。
三娘打了个哈欠,拍拍身边的人,“又下雪了,怎么办嘛?”说完了眼睛红了红,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外出了,整天闷在家里面特别已经从一个窝家的人变成抓狂的蘑菇了,可见她对自己的宅女属性了解的还不够透彻。
赵北晟昨天晚上做了半宿的噩梦,梦里面有些什么醒来后已经不怎么记得了,但心中悸动的感觉残留着,他翻身坐了起来搂住了三娘的肩膀,安慰着,“我让田十六注意着路上的情况,要是路况不错,我们就出门,去田庄上住两天。”
红着眼睛竖着耳朵像是兔子一样的三娘一下子高兴了,本来就是假哭,但想到自己出不了门,假哭成了真伤心。拍拍先生的手,三娘说,“松开松开,我起床了。”
三娘动作利索,哪里像肚子里揣着两个孩子的样子,她转身合上窗户,掀开被子就站了起来,摸摸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很安分,动起来也是温柔的,没有给三娘增加太大的负担。都说了她的身体好,那就真的不是假话,每次小田大夫给她把脉都要感叹一下——夫人的身体非常好。
从实际看来,这话真的不是在宽慰人心,就是最真实的表达而已。
赵北晟空悬着手,还保持着圈住三娘的姿势,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法出门的三娘在家里面待时间久了,行动上带上了风风火火,这是心里面憋着烦躁的火呢。看情况,如果路上方便,今天一定带着三娘出门去田庄,住上一两天,过年前一定回家。
下了暖炕的三娘转身在赵北晟的脸上亲了一下,用力地香了一口,“起了起了。”
赵北晟按住三娘的脑袋亲在了她的嘴上,亲完了说“别太着急。”
三娘笑嘻嘻侧身在暖炕边坐下,“真臭。”
赵北晟捏了捏三娘挺翘圆润的鼻头,“小臭丫头,你也是。”
“那咱一起臭。”三娘伸手抱住先生的脖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依偎进了先生的怀中,拍拍先生的肩膀,“赵北晟,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嗯?”赵北晟想不到自己还有说梦话的习惯?
三娘一本正经地点头,“对,你说,小悦别离开我,待在我身边。说了好几次呢,把我都吵醒了。”
抱着三娘,赵北晟有些沉默,他抱着三娘的手有些神经质地抽动,既想要用力地抱住三娘,又怕自己过激的行为伤害她。
三娘继续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走的,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先生根本就没有说梦话,三娘夜里忽然醒来看到昏暗的等下先生眉头紧皱,很显然是在做噩梦,这个男人呀,总是把情绪压在心底最深处,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会露出些许脆弱。
半疯半醒的三娘把自己挪进了先生的怀抱,两个人贴的更紧,睡梦中的先生眉头才逐渐松开。
两个人靠在一起坐了一会儿,赵北晟还低下头趴在三娘的肚子上感受了一下孩子们不时的动作,随着他们娘亲的醒来,小家伙们也跟着起床了。
火盆睡觉的时候就拿走了,免得窗户关严了,再一氧化碳中毒,当然古人是不知道一氧化碳是什么,却在生活中总结出了智慧。
离开了暖炕距离远些,温度就低了下来,穿好衣服的三娘赶紧洗漱了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彻底站在室外,张开双臂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雪落时清透清凉的空气。
柳絮似的轻薄雪花落在掌心中,被冻的有些发红的手掌抖了一下,像是被谁温柔地挠了一下掌心,三娘笑眯眯地甩了甩手,赶忙把爪子揣进了兜里,这要是让先生看到他贪图玩乐冻了手,又要说她了。
裹着红色斗篷,斗篷边缘镶嵌着白色风毛,衬得三娘皮肤白皙莹润,面颊上透着健康的红晕。她低头看着门内的陈肉肉,“你倒是出来呀,我可不会在卧房里给你端吃的,我不允许我睡觉的地方有乱七八糟的地方。”
陈肉肉嗷呜叫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跨出去一只爪子,嗷地收了回去,冻爪爪。
可怜兮兮地看着三娘,陈肉肉的毛脸上充分地写满了对出去的抵触,论起宅,还是陈肉肉更胜一筹。
陈肉肉已经不是小时候的萌物了,三娘虽然依旧很喜欢自家的肉肉,却也没法欺骗自己小野兽的粗犷是萌了,她苦口婆心地教育着陈肉肉,“你长大了,我没法抱你了。陈肉肉,你可是小野兽,猞猁知道吧,身上的毛比我穿的斗篷还要厚,你的同类可是在雪地里面穿行的灵活生物,你不能够拖后腿,知道吗?”
陈肉肉歪着头,它听不懂啊。
三娘也看着它,充分地从兽瞳中看到了懵逼和茫然。
陈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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