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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巨响,头顶上面的玻璃寸寸碎裂。穆棱像条游鱼般掠过窗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纪清霜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匕首就凌空转了个方向。

一声利刃入体的声音,匕首正好刮过她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

她捧着脸尖叫起来,拼命按住脸颊,鲜血却不停涌出,吓得她倒在地上。

禾蓝已经昏倒了,穆棱紧紧地抱着她,退到一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微微蹙着。

门从外面被人撞开。

叶华浓看到了满脸冷色的白潜,不过,他脸上没有暴怒,平静地有些触目惊心。

死一般的寂静。

白潜信步走到叶华浓身边,声音也很平静,“我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你就忍不住动手了,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叶华浓也不想再虚与委蛇,“白潜,你想怎么样?”

白潜在她身边走了几步,“我觉得你的消息应该灵通一点。纪家已经不行了,就算你再怎么扑腾也就那样了。”

“你何必吓唬我?我不吃这套。”叶华浓的脸色也很冷。

当着她的面,白潜难得一笑,“信不信随你。我今天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的脑袋暂且别在你的裤腰带上,等我高兴了,再来拿。”从穆棱手里接过禾蓝,临走前,白潜又回头对她笑了笑,“对了,结婚典礼那天,你可别忘了出场,也别生出什么毛病。哪怕是缺胳膊断腿,也记得爬过来。免得别人以为,老头子的前妻死了,继室也归了西,传出来实在不好听。”

“你!”叶华浓气得七窍生烟。

白潜仿佛忘了什么似的,回头对穆棱加了句,“她这么喜欢剁手指,就剁她五根,打包送回纪家。”

穆棱对白潜的命令一向唯命是从,在纪清霜惊恐的尖叫中,手起刀落,直接削掉她五根手指——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右手小拇指、无名指和中指,正好对称。

鲜血淌了一地,纪清霜晕了过去。

眼睁睁地看着白潜出门,叶华浓恨得牙龈都出了血。

那天的事情,一直像根鱼刺一样梗在她的心里。

这几天,风平浪静,白潜的话却在她心里扎了根。她很清楚,那个小子阴狠毒辣、睚眦必报,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但是,最近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让她心绪难平。

直到今天早上,她才得到消息。

白潜被扣在北方边境的那批货已经入港,进入XX江,运往东北方向。而纪家却和她断了联系,连纪明宇和纪清霜失踪的事情也闭口不提。她四处打听,才知道纪家惹上了北方政界的大人物,正被面打压,各界的势力都萎缩了一大片。

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是一筹莫展。

随着时间的推移,禾蓝和白潜的婚期也渐渐推进。在白潜的强势压力下,白家没一个人敢反对。

她有时问白潜,“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白潜拉着她的手,细细地看着她葱白的手指,经过一段时间的保养,上面细小的褶皱也没有了,白净无暇,非常漂亮,让他爱不释手。

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讨厌。”禾蓝把手抽回来。

白潜趁势抱住她,把她扑倒在床上。禾蓝睁着眼睛看他,白潜诡秘地笑了笑,挠起她的痒痒来。禾蓝最怕痒了,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不停地求饶。可是,白潜就是不放过她,按住她的手,在她的脖颈处啃噬舔-吸。

禾蓝笑个不住,“别,痒死了……”

白潜才住了手,亲了亲她的面颊。

禾蓝清咳两声,正色道,“一彦和一涵也要去吗?”她到底脸皮薄,未婚先育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白潜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一点一点握紧,给她温暖的支持和力量,“不用担心,没人敢说三道四。难道你想一彦和一涵见不得光吗?”

禾蓝想了想,也觉得他说得在理,对他点点头。

婚礼这天,是礼拜六的好日子。

一彦和一涵听说要参加婚礼,高兴地不得了,两个小家伙早熟,早就能蹦能跳了。一大早,就抢着问穆棱东问穆棱西。穆棱对一彦一直比较溺爱,虽然不怎么爱笑,也很温和。一边帮他穿上定制的小西装、打好领结,一边说道,“是的,是你父母的婚礼,到时候,你要帮妈妈提裙摆哦。记得了吗?”

“记得了。”一彦乖巧地说。

一涵睁着好奇的眼睛,舔了一下手指,“有没有好吃的?”

一彦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一涵委屈地看着她,也不敢回嘴。

“怎么能这样,一涵是你妹妹,不能欺负她。”穆棱摸了摸他的头,爱怜地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这张小脸,虽然还很稚嫩,却已经颇具风情,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的眼线,红润的嘴唇,都和白潜酷似。

或者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白潜。

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吧?一彦和白潜的性格真的很像。虽然现在在她面前挺乖的,但是,背后做的那些事情……不是今天把远处隔壁家的栅栏弄坏了,就是把路过停下车辆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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