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赵凯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毛毛的,我从来没有看见他这样子过,他今天是怎么了?
“凯,你怎么了?”
他的手从我的手里抽了出来,掐灭了烟,起身踱步到阳台,他眺望远处的夜景,这一刻,我觉得和他有些陌生。.那个枕边的人,竟然有我不知道的心事,他从来没有展现他现在的这一面。
“你知道吗,小红,我不是恼你急着回去,我是觉得,咱们既然在一起了,你至少得把事情说清楚了,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公平?
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层,我以为他是气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没想到他原来是恼我没有和他商量,没有把事情跟他讲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我就放心了,我跟他讲明白就是啦。
我走了过去,从后面挽住他的腰,我突然想起那次乘他摩托车,我第一次挽他的腰时,那种紧张羞愧的神情,没想到,才过了没多久,我就成了他的女人了,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也给了他,这般突飞猛进,我也是始料未及的。
“凯,我下次不会了。”
赵凯也是一时意气用事,他哪里会真的生我的气,他转过身来,将我抱入怀中,他温柔地替我抹去眼角的泪痕,用那富有磁性的特殊声音安慰我:“怎么了,你说说,你妈到出了什么状况啦?”
我一股脑儿把我妈的事情部说出来了,他听完后,眉头紧皱,低头不语。半天才从身上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我不解,他说:“拿着,你妈看病需要钱,这里面不多,5000块钱,我知道远远不够,算是我一点心意,秘密就是你生日。”
“凯……”
我接过银行卡,一阵感动,他的经济情况我也是知道的,虽说场子里的月钱是不少,但是开销也大啊。手下还有一票兄弟要吃饭,自己场面上还需要应酬交际,还要供养我一个没有工作的人。
房租、吃饭、日用品,哪一样不要花钱啊,他这5000块别看少,估计也是他存了好久的。所以,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心意满满,我很是感动。
“别说了,阿姨身体重要,但我要和你说的是,你现在回去,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
我像被惹毛了一样,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给我五千块钱,就想不让我回去看我母亲了嘛。
“别闹,你听我给你分析。”
我没吭声,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来,让我有理由不回去。
“你会照顾病人吗?”
我摇摇头。
“那你现在有很好的收入了吗?”
我仍是摇摇头。
“那你妈嘱咐你的事情完成了吗?”
我还是摇摇头,是的,电话,妈妈是要我拿到结业证书,才准回去的,而我现在回去,肯定拿不到结业证书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再一次感到了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赵凯他说的都没错,我没有一条能反驳。但是我真的就不回去看母亲了嘛?我此刻是纠结的,矛盾的,我失去了自己的判断。
“凯,那我怎么办?”
“怎么办,你现在就是要听阿姨的话,把那证书拿到手,然后想法设法为阿姨筹钱治病,这才是你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就这样子贸贸然就回去了,于事无补。”
我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刚才还坚定如铁的心又开始动摇了。是的,我回去的作用真的有那么大吗?母亲治病,最紧要的就是钱,这是最现实的问题。接下来就是母亲的心愿,或者说是母亲的心病,就是我的学业,如果她知道我放弃学业,回去看她,她是不是就会不开心呢,事与愿违呢?
我从来没有这么纠结一件事情过,眼下的我,已经失去了下主意的决心,我只能听我男人的话,或许,以他的阅历和经验,给我的建议,才是最佳选择吧。
就这样,我在复杂的心情下,放弃了冒失回家的打算。但是我很担心母亲,我开始每天要打两个电话给小姨,我不打给母亲,是怕影响她休息和刺激她的情绪。从小姨口中我得知了母亲的一些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差很多。
首先是母亲的病情,医生说不是很乐观,这种病已经到了中末期,完是靠保守治疗维持,母亲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的治疗机会。再者,就是这治病的开销,才没几天,佟教授送去的钱已经开始见底了,这医院真是个无底洞,进去了,就永远填不上了。
我问小姨,就按照保守治疗,要多少钱,小姨说了一个数,让我当场头晕目眩,那数字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难怪佟教授都无力负担呢。这钱对于这座城市的工薪家庭来说,也是相当吃力的,何况对于我们这种条件较差的人家呢,那无疑是致命打击了。
没钱,就意味着母亲会被停药,中断治疗,这样子,母亲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那段时间,忧心忡忡,根本没有别的心思做其他事情,满脑子都是母亲诊疗费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意识到,钱是如此重要,甚至它能决定着你最亲的人的生命。
我是急得火烧眉毛了,但我一个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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