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她的婚姻走到尽头,满心疲惫回了娘家,她的父亲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只会在这里指责她对婚姻对这个家庭不够上心。
从来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绝望,只会把这压得人透不过气的担子往她肩上压!
她抑制不住心里的悲哀,事已至此,索性豁出去了!
“咱们唐家,从你爷爷辈开始经营,也曾有过荣耀辉煌,百年基业可不能在我手里没落了啊,爸就你们这两个女儿,你们不争气,以后……”
“爸!”她不耐烦打断了唐毅的话,冷静地说:“您根本不用担心,反正荆鹤东现在要跟我离婚娶若仪,以后还是你唐家的女婿,您只要把这些年灌输给我的那些思想灌输给若仪就好,她会替我负担起咱们这一大家子的钱途!”
“啊?”唐毅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杨娟赶忙在一边解释:“老公,念初说的是真的,女婿他有意要和若仪在一起的,应该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不同……”
横竖都是给唐家当女婿,不管是哪个女儿,只要枕头风好使,就是一样的。
听到杨娟这么说,唐毅总算是放下了愤怒,慈爱地来到唐若仪床前,语重心长地握着她纤弱小手交代:“若仪啊,你要快点好起来,别老是这么病怏怏的让大家操心。”
说着,唐毅才忽然想到为什么一贯脾气温和的唐念初会出手打人,大概是因为这件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厚此薄彼也不好,唐毅忽然间有些愧疚自己刚才还没问清楚事情缘由就这么打了唐念初。
“爸,我会努力的。”唐若仪小声回答。
“念初啊,你也别太难过了,你三年都没能拿下荆鹤东的心,说明你也就这点出息了。等离了婚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我送你到国外去。”
“去国外干什么?”唐念初不解。
“国外还是要开放点的,离过婚的女人还是很有市场,反正你也没有孩子,没个拖油瓶也好,我会看着有合适的婚事给你安排的。”
唐念初张了张嘴,那些拒绝的如鲠在喉,完说不出口了。
*
离开病房后,唐念初一个人缓缓走在住院部的走廊里。
不少病房内都挤满了来探视的亲属,那些家人间关切的话语一声声刺疼了唐念初的心。
她现在也是个受伤的女人,可却没有谁会发自真心地对她说什么关怀的话语。
恍然间,唐念初甚至有些绝望地想,如果离婚了,她的父亲是真的会把她送去国外的吧?
然后他们会想办法给她洗白,重新以名媛的身份进入社交圈,再寻觅一个家世背景都足以帮唐家进入一个新高度的男人嫁了,从此相夫教子,忍、包容……
她存在的所有意义,大概就是结婚、生孩子、争家产了吧?
想到这些,唐念初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她一定要从荆鹤东手里拿到巨额赔偿,这样,她才有足够的资本摆脱这种令人绝望的生活。
她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她要新生。
正想着,唐念初撞上了一堵高大人墙,虽然不疼,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向一边倒去!
唐念初惊呼一声,以为自己摔定了,却被一双大手捞住被拉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一股淡雅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好像有些熟悉。
正要向这位英雄救美的男士道谢,唐念初就无比崩溃地喊出了声:“荆鹤东?你怎么在这?”
“唐念初,你走路总是不带眼睛的吗?”
荆鹤东放开她,威严紧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脸色,这也是荆鹤东面对唐念初一贯的表情。
自从唐念初撕了离婚协议书还揍得唐若仪住了院,他们有好几天没见过了,没想到,今天会在医院里遇见。
荆鹤东依旧是从前的模样,西装笔挺,浑身上下都透着“价值不菲”四个字,他身后跟着的是别墅的佣人,佣人手里提着保温饭盒和果篮花束,一看就是来给唐若仪送温暖的。
唐念初忽然想起从前的事来,只要她病了,荆鹤东都会离她远远的,连句基本问候都懒得有。
就更不用说什么鲜花礼物了,她连毛线都没收到过。
看来,这就是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的区别了。
“还是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引起我的注意?”见她不知又在想什么不回答,荆鹤东嘲弄似地说。
锐利的目光立即启动,唐念初上下扫描了一下荆鹤东,勾起嘴角乐了:“得了吧你,我还没有踩了狗屎就把狗屎当鞋穿的毛病,别太自恋,我才没有这种心思。”
她毫不遮掩地就拿狗屎来比喻荆鹤东,这种大胆程度直接惊到了佣人,佣人赶紧默默地退后,就怕荆鹤东发起飙来被误伤到。
果然,荆鹤东火大了。
他并没有狂躁,只是云淡风轻地做出了回应:“是吗?还不知道是谁心甘情愿地穿了三年还舍不得脱下来呢,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
“随你怎么说,反正呢,你想娶若仪,还不是得过我这关?好了,没功夫跟你瞎扯淡,天气这么好我还急着出去玩儿呢!”唐念初不安好心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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