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并不是陈潇的家,却是比家更为熟悉的地方,因为那里住着他最心爱的人。
可是,当车子听到言诺楼下的时候,他呆呆的看着那没有光亮的窗口,只觉得心里越发堵得厉害。
顾不得现在三更半夜的时间,便拨通了言诺的电话。
言诺睡的正沉,却听到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
她本想不理会,可是翻身去碰到顾承一温热的手臂,这才想起他夜里大概是纠缠的累了,也没顾得回去自己房间。
于是来不及去看好吗,就匆忙按了接听键,然后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生怕吵醒他。
“言诺,言诺。”陈潇连连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
却是听到窸窸窣窣走路的声音,然后就沉默片刻,这才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你好。”
并不是睡梦中朦胧的状态,反倒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陈潇似乎格外敏感起来,几乎没有迟疑,直接开口问她:“你和顾承一在一起?”
熟悉的声音传来,言诺倒是有一瞬间的恍惚,她重新低头去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当真是陈潇。
她站在卫生间里,抬头便能看到镜子里映出的自己一身的痕迹,这一刻她找不到欺骗的理由,而是坦然回到说:“是。我跟他在一起,那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从前亲密的无间的情侣,如今却变得如此生分,陈潇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这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自己小心的呵护着,珍惜着,如今却轻易的睡到了其他男人身旁,他忍无可忍的伸出拳头,打在了墙壁上,一时间血顺着手掌流下,他放低了自己,低声的对言诺说道:“诺诺,求求你离开他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知道是他威胁你,你才答应和她在一起。
现在我不怕他了,真的,你相信我我绝对有办法保护你,不让他伤害你毫厘,我们就当做是做了一场噩梦。
现在梦醒了,你回来我身边,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举行婚礼好不好?”
陈潇的爱,沉淀在时光之中,给了言诺太多的温暖和感动。
如今,他更是让自己卑微的站在了低处,来挽留,言诺更是愧疚。
可是她终于无法再回头,不仅仅是因为顾承一的威胁,而是因为她自己纠缠的爱恨之中,却更加看清了自己心。
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所以几遍嫁给了陈潇,这一生,她恐怕也没有办法去爱上他。
与其那般残忍,不如现在就了断的彻底。
于是,她努力压抑住心里的酸涩,尽量平静的回答陈潇:“对不起,陈潇。我不能答应你。好好生活,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爱。”
说完,就决然的挂断了电话。
她倚着门压低声音哭泣,却不知同样绝望的人,还有站在门外的顾承一。
一直来,顾承一以为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一直来,顾承一以为她的张扬和美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到了如今,他听到她哭泣的声音,终于在无法固守住自己异想天开的信任。
言诺早已经不爱他,或者说她甚至不曾爱过他。
否则,不过是三年时间,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把感情交付与旁人。
而他现在想尽办法留住的也不过她空无灵魂的一具驱壳而已。
这样的认知,让顾承一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
他起身穿上衬衣,离开了言诺的房间。
而在这夜之后,顾承一一度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到宅子里。
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给言诺。
生活落得清净,言诺又过着从前那样寂寞而简单的生活。
她偶尔也会回去自己家里住上一段,一切仿佛都是回到了从前。
就这样,悠悠然然的就走到了冬天。
这天难得睡的安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她洗漱之后便往衣帽间里拿衣服,这时候李阿姨过来敲门,提醒她说:“小姐,外面下雪了,您多加一件衣服。”
“下雪了?”言诺掩饰不住自己的欢喜,急忙跑到窗前拉开窗帘,之间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雪白。
南方嫌少降雪,所以对于土生土长的南方姑娘而言,能站在自家窗前看到这样一片雪白,当真是太大的惊喜。
她一边从衣柜里挑选最厚的羽绒服,一边拨通了苏烟的电话。
“喂,苏烟。下雪了,你知道吗?”
言诺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激动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当然了。我园子里有那么多的花花早早,鱼虫鸟兽,自然是提前就看好了天气预报,做好准备。不过,我也没想到,这雪竟然下的那么大,外面现在是白茫茫的一片。”
苏烟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也听不出格外的欢喜。
不过,这并不影响言诺的心情,她雀跃的朝她邀约:“难得下一场雪,我十分需要一个陪我看雪的人。
把你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放一放,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这些日子不见,苏烟倒也有几分想念言诺,于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笑了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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