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三天,第四天终于放晴,施宁玉一行人与寒公子告别,一路北上。多日炙烤的大地经过几天暴雨的洗刷,整个大地变得清凉湿润,雨后官道泥泞难行,施府的队伍行得比平日慢。施宁玉望着车窗外向后移动的清新树林,深呼吸口气,感觉神清气爽。
她突然惊恐的瞪大眸子,手很快的伸到衣襟里摸寻,又打开绣囊巡视,最后整个人慌慌张张的站起来。
碧月见了,焦急的问:“小姐,您找什么?”
施宁玉也顾不上回答碧月的话,又把身上摸了一遍,她瞪大眸子,表情恐慌,如木头般定在那,任碧月如何唤没反应,吓得碧月掀开车帘欲唤关州。那边施宁玉喊一声:“停车”就冲去,然后,她听到有人跳到地上的声音。
碧月脸色苍白,连忙掀开马车,地上蹲着一青影。
“小姐……”碧月声音颤抖,连忙跳下马车,跑过去查看施宁玉的伤势。
那雪白的手臂被划破一层皮,又沾满黄土,血从中渗出来。
施宁玉站起身,无视自己的伤口,对从马上跳下来的关州道:“快,解开我的内息。”解开内息,运用轻功回去的时间只一柱香。
“小姐,关州的任务是保护您。”关州木讷着一张脸,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平日里不管喜乐都是这个表情,她真会怀疑,他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施宁玉瞪大的那双眸子足可以杀人,瞪了一刻钟,关州依旧是那张脸,施宁玉气的只能用脚发泄,她很用力的跺了几下。
“那你去帮我取一样东西。”施宁玉未等关州拒绝,又道,“你先别急着拒绝,如果你不去,就等着看我死吧!”
她看关州用不屑的眼神瞟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她突然想到,这一路上她不少以自杀来吓唬过他,最后都是被关州点了穴而结束闹剧。
难道关州以为她又要以老方法吓他吗?她连忙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听从我爹爹的话,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施宁玉拉着关州的袖子,然后手不放迈步往一边走去……
碧月真的很好奇,施宁玉跟关州说了什么,能让他离开自家小姐身边。
“我跟关州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很好奇?”施宁玉眨眨眼很自豪的问。
碧月点点头。
“我跟他说……等进了前面那个镇,我们坐下边吃边说。”施宁玉想看碧月那失落的表情,但碧月的表现不如她意。
碧玉微微笑着,道:“好。”
施宁玉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行了半日,到了丰州的百越城,却被官兵围在城门口。
施宁玉探头往外看,城门口一排排身披湛蓝色盔甲的士兵如门神般守着,不放出一人,也不放进一人。
过了一会儿,一位中年男子跑到车旁;“小姐。”
碧月掀开车帘:“温伯,打听到什么事了吗?”碧月手中的棉布在施宁玉手上绕上一圈,打个结,刚才下车摔到的伤口算是处理好了。
温伯摇摇头:“守城的侍卫只说上头的命令封城,连让我们进去都不可以,现在连城中的百姓也出不来了。”温伯是施宁玉的车夫,因办事谨慎甚得施宁玉喜爱,关州不在,这个跑腿的活就由他来干。
“你把我们施候府的牌拿给他看了吗?”
“看了,还是不行,看来这回百越城是出大事了。”温伯望了一眼百越城,又对车里的人低声说,“我们还是回去吧!以目前这形式就算能过去,那边也不安啊!”
“那我们先回那个客栈和关州汇合。”施宁玉一听突然来精神了,进不去也好。
“好。”施宁玉突然觉得碧月的声音是那么好听,她还想多听两句呢!
一行人又照原路返回。
“你说城里出什么事呢?这么严?”施宁玉那好奇心又起。
碧月摇摇头:“哪知道呢!你好好休息,等到了那间小栈,我再叫你。”
施宁玉点点头,照来时的路程看,要花半日时间才能回到那间小栈。
施宁玉朦朦胧胧中被一股呛人的血腥味惊醒,却见面前的碧月脸色青白,额头冒出细汗,脖子处的汗和头发都粘在一起。她手放嘴前示意她禁声,施宁玉连忙捂着嘴巴,胸腹一阵阵翻涌…………
马车外传来一阵叫喊声,兵器声划肉声,人倒地声,刺耳的呻咛声。碧月偷偷的掀开车帘一角,立马放下帘子,浑身坚硬。施宁玉浑身发抖的,又吞下涌上喉间的酸水,伸手拉碧月的衣角,可手好像使不出力气般,怎么也拉不住。
“啊―哦―”外面传来胜利的喝彩声,施宁玉知道那不是自己家的卫队。
施宁玉最终抵不过恐慌和胃里的阵阵翻涌晕过去了。
“老大,里面有两个美女。”
“老大一个晕过去了。”
“你们干嘛?你们这些士兵就是这样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碧月挣扎着朝扣住自己双手的湛蓝色士兵服的士兵喝道。
“哈哈……”几十个士兵笑的狂妄,笑得得意。
“我们会好好疼你的。”一个像士兵头目,脸上有刀疤的男子伸出手来,抚摸着碧月那雪白的脸。
碧月意识到自己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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