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头的贼军多已是强弩之末,没有费多大力气,便诛杀殆尽。
城外,帅旗之下的张角面无表情,可心却是在滴血,已经足足一万人了。可这赵县之守敌却纹丝不动。
看着城墙之上的尸体,赵风忙里偷闲,命令正在休息的白马义从将这尸体驾到城墙之上,不一会儿,这城墙就高出了许多。城下向上射出的箭矢,多半被这加高的城墙挡住,城墙之上的弓弩手却站在滚木垒石之上向下激射。
这场惨烈而枯燥的战斗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方才停止,足足一天一夜了,这赵县却依然稳如泰山。清点死亡人数之时,赵风的心情很沉重,足足一千白马义从长眠于此。而丧失战斗能力的也有一千余人。赵风的眼睛模糊了,他竭尽力的想去看清楚这倒在血泊之中的兄弟的面容。可却被张任太史慈架着回到了中军大寨。谁的心不痛?张角更痛,两万黄巾军士将自此化为白骨。
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残酷的让人窒息。正如了那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直至残阳如血,攻守双方都相安无事。
赵县五百里开外。
赵云此时已经完变了模样,就如同一个小叫花子,在这灾荒的战乱年月,叫花子如过江之鲫,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可正是这叫花子所在的群体确是信息量最大的群体、
“老乞丐,天公将军现在在哪儿呢?我要去投奔他老人家。”
“嗯,小子的身板是不错,现在大贤良师正在攻打赵县呢。”
“赵县?你怎么知道的?”赵云装傻充愣。
“方才要不是遇见了乡里人,我就没命了。”
见赵云不解,那个骨瘦如柴的老者接着说:“唉,我今天晌午,肚子饿的不行,就坐在管道边上休息,见大约有三四千黄巾强勇,压着三,四十辆大车从旁边过。”赵云的眸子一下子闪亮起来,又生怕自己失态,连忙低头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馒头,塞给了老乞丐。
那老人不知多久没有见过吃食了,三口两口就将那馒头吃了个干净,吃完居然又伸出了手,赵云也不着急,便又给了那老人一个馒头。吃的老人连连打嗝,赵云赶忙上前在背后捶打。那老人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待赵云开口,老人悠悠开口道:“你不是乞丐,你乃赵县之人。”赵云闻言,眼中精光四射,杀机顿起。那老人却豪不慌张,呵呵笑道:“年轻人莫要动怒,你可是打探那黄巾贼的粮草辎重之去向?”赵云也不答言,只是死死盯着老人。
“年轻人,那贼军粮草,午时方在此处,你既能顺着车辙前来自顺着车辙前进便是了,又何必来问老夫。”
“不知老丈如何知晓,某乃赵县之人。”
“想这冀州大旱数载,除了那赵县能有这白面馒头,何处还能有?如若你是那行乞之人,岂会如此大方的给予老夫两个?!”
已经被泥巴掩盖了一张俊脸的赵云不由得还是脸上发烧,自认为天衣无缝,却不曾想在这老者眼中居然是漏洞百出。
“某赵家赵子龙是也,今日老丈赐教,他日,某必当报之。”赵云躬身一揖,飘然而去。
那老人待赵云走后撕下了脸上的伪装,笑呵呵看着赵云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遂未曾得见那被皇上称为――武盖霸王,统赛韩信的赵风,但观其弟足已知其兄了。郭奉孝诚不欺我!”
赵云回到骑兵驻地,不再迟疑,将脸上泥土除去,披上凯甲,对麾下将士道:“现我赵县定在受那贼人攻袭,我等今日务必要讲那粮草焚烧殆尽,以乱敌军心。”
众人轰然领诺,随着赵云,顺着车辙便追了下去。只一个时辰,前方影影绰绰已经看到了一支蜿蜒数里的输送队伍,赵云道:“尔等自管射杀其众,敌追尔就跑,敌停尔就射。”
一时间官道之上,尘土飞扬,一千二百名骑兵如下山的猛虎般就冲了下去。负责押送粮草的乃是那张角的四个弟子杜远,丈八,雷公和李大目。
感觉大地颤栗,蹄声如雷,杜远忙命千军驻足。看向丈八,丈八也看向杜远道:“他娘的是要下雨?这太阳这么大个儿,怎的还打雷。”
此时的李大目和雷公已经和白马义从中的骑兵交上了手,七八个骑兵已经被这二人斩于马下。赵云看的清楚,心中大怒:“杀我兄弟者,我必碎其尸!”
掌中涯角枪连扫带挑,就杀出了一条血路,此时死于这二贼将之手的白马义从已经不下二十人,赵云怒斥一声道:“尔等退下,此二人,由吾来杀之。”
骑兵继续前行,普通的黄巾贼兵,哪里是这些骑兵的对手,这片刻间他们就冲近了粮车,将那早已准备好的火油,浇于其上,其后自然有火箭伺候,转眼间,大火四起。这一下可把个杜远,丈八惹急了,有心灭火,可此时哪里来的水呢?打马扬鞭就奔着白马义从杀将了过来,那白马义方才吃了雷公和李大目的亏,再不恋战,拨马就走。
此时赵云已然将那雷公刺于马下。丈八远远就看见雷公身死,哇呀呀暴叫不再理会那白马骑兵,只是朝着赵云便冲了过来,杜远心想,那李大目和雷公双战这白袍小将尚且不敌,我去又有何用?且这粮草辎重被烧,即使逃回去,张角又岂会饶恕于我?拨马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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