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说着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汗,又喘了好几大口――不只是一口――粗气,他的气息才慢慢调匀,虽然他的双臂仍然在酸麻中,不过,再劈一斧的力量,还是已经攒足了。
“好了,哈哈哈哈!”方元笑声中,抡起了巨斧狠狠劈向了那处残存的支撑,“喀嚓!”一声巨响,又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方元叫了起来:“给我倒!倒!倒!”
那棵老桧树连续晃了几晃,“咯――吱吱!”一阵阵怪响之后,终于支撑不住了。
老桧树开始倒了,不是那种慢慢的倒,它倒的非常快。而且,倒的方向也不对,和方元设定的方向完相反,正好砸向了方元和方言。
方元和方言立即感觉到危险,一边叫着“快跑!”一边迅速分头向俩边躲去,他们身形相当的迅捷。
然而,大树倒下的速度快到完超出了他们的反应,他们跑的实在太慢了!
“轰!”地一声震响,那棵老树象山崩一样,砸在方元和方言躲避的路上,顿时扬起漫天的尘埃。
“啊!”地俩声惨叫,惊动了整个山谷。
方圆十里所有正在睡觉的动物都被这俩声惨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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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同样惊醒了睡梦中的方达。
方达一下从铺上坐了起来,他满头大汗,心脏巨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睁大眼睛喊了一声,“不好!”掀起被子跳下床。
方腊娘被方达吵醒,埋怨道:“你怎么了?半夜三更一惊一乍的,魂都让你吓出来了。”
“老二和老三呢?”方达穿好鞋要走。
“喝完酒他们回屋睡觉了,这么晚了你问他们做什么?”
“他们可能出事了?”
“他们能出什么事,又没有喝醉。”
“他们去砍那棵老桧树去了。”
“你怎么知道?”
“我……我……”
“你不会是做梦梦到的吧了,真服了你了,整天神神叨叨的,老二和老三非让你咒出个好歹来。”
“可我真的梦见他们去砍那棵老桧树去了。”
“你想怎样?”
“我要去看看才放心。”
“怎么看?”
“我去看看他们在不在屋。”
“这么晚了你去敲门合适不?”
一句话让方达有些犹豫起来,毕竟,他们都是有家的人了,当大哥的半夜三更去敲门又没什么正经事,总不能说是晚上来查岗的吧。
不过,那个梦太真实了,方达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子始终不放心,还是忍不住出了屋。外边天寒地冻,寒气逼人,方达连着打了好几个寒战。
方达到了方元和方言屋子外边没敢敲门,他躲在窗户下仔细听了听。
这还是方达头一次干这种事情,他感觉还不如直接敲门来的痛快点,半夜趴在兄弟窗外偷听,这算怎么一回事吗?方达感觉自己跟做贼一样。
不过,那点内疚和自责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方达没有听到往日方元的如雷鼾声,一下也没有听到。
方达彻底的心凉了,他回屋取了一把斧头往外走,方腊娘已经披衣而起,问道:“半夜你不睡,究竟想怎样?”
方达的目光非常痛苦,他说道:“老二不在屋里,他一定瞒着我去砍那棵老桧树去了。”
“老三呢?”
“老三好象也不在屋里。”
“不可能吧,他们答应过你不动那棵树的。”
“我低估了他们的好奇心。”方达一脸的沮丧拉开了门。
“等等我,我也去。”
“不,你在家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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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泛白,山色一片朦胧。
山洼中,一棵巨大的老桧树倒在一边,倒下地方所有树木部被砸断,它的主干竟然象岩石一样被摔成了好几十段,到处都是断枝残木,枝枝桠桠,覆盖了好大的一片地方,从高处看,就象一片林子被什么外星武器整整齐齐的收割了一样。
方达强烈地感受到老桧树倒下的那一刻威力是多么的巨大和震撼!
“二弟,三弟!”方达一声声呼唤换不回来任何回应,他的心变得拔凉拔凉,他很快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同时还有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
方达一边呼叫,一边顺着血腥寻找,很快,在乱枝之下找到了方言,方言的头已经完碎了。
“三弟!”方达惊叫一声,他迅速地握住方言的手,没有脉动,又冷又硬。
天一下象是塌了下来。
方达象疯子一样开始沿着树干寻找,很快,他又发现了另一具尸体――方元。
方元的死状和方言的死状同样凄惨,同样血腥,区别在于一个是卧着的一个是仰着的。
天再次塌了一次。
方达劈出一条路,才把方元和方言的俩具面目非身血污的尸体移了出来。
望着躺在地下的俩位亲兄弟,方达感觉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到了地下,伏尸痛哭,“苍天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呀,你们知不知道这么做让哥哥的心很痛很痛,你们能不能告诉哥哥为什么?你们倒是开口说话呀!”
那种痛,比丧父之痛还要痛上几分,因为老父久病缠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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