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
蓝芩溪坐立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容兰华与容水华本在一旁玩耍,看到她这幅样子,水华软糯道:“娘,您有烦心事就与水华说,说出来就不烦了。”
蓝芩溪听到儿子天真的话,心中感动,又想到跳车离开的容景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而想到容景玉,蓝芩溪就想起夜家一事,盯着正在为花修枝的容兰华,问道:“兰华,你是不是与张家小姐有来往,还将你姐姐毁容一事说了出去?”
容兰华乍然听到这个问题,手一抖,金剪跟着一歪,该剪的枯叶没有剪掉,开得正好的花儿掉了下来。
揣着忐忑,容兰华紧张道:“娘,您怎么突然问兰华这个。”她还没蠢到直接承认,她当初告诉张如星,为的就是让容景玉颜面尽失,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去走。
蓝芩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等着平日里比儿子还要宠爱三分的女儿,第一次有了火气。
“你可知今日游春诗会上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容兰华更紧张了,慌忙摇头。
蓝芩溪本最喜欢她不谙世事的样子,此时看到却只觉得刺眼:“就因你将你姐姐毁容之事说出去,结果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们容家的笑话,我不是说过让你离张、夜两家之人远些?!”
这些话在容兰华脑中汇成一句――她的计划没有失败。甚至不曾想,娘是如何得知是她将话说出去的。
“明日,‘姐妹相残,妹妹陷害姐姐’的消息只怕扬的满天都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带你四处走访,为的便是将来你有个好名声,嫁个好人家,结果呢?!”蓝芩溪用力指向窗外,“你一句话就毁的干干净净!若非你姐姐的脸安然无恙,便是我都难脱其身!”
‘姐妹相残、妹妹陷害姐姐’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从高处一下跌落,容兰华只顾着发愣,连容景玉的脸安然无恙这样的重要消息都没有注意到:“娘……兰华……兰华不知道会这样……”
容兰华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谁将消息泄露出去的?难道是张如星那个蠢货?
蓝芩溪见她小脸白得仿佛一张纸般,心中一软,但为了日后,她还是狠下心肠道:“娘知道你是不小心的,可外人哪里知道?他们只以为你是故意的,为的便是陷害你姐姐!你趁早与那张家小姐断了联系,如果不是她,你能有现在这些麻烦?!”
果然是张如星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货!容兰华咬牙,就只听到这一句话。
蓝芩溪的怒火大部分都在来的路上发泄了,方才只是对女儿的恨铁不成钢,加之诗会的余悸作祟。一过,就开始为容兰华的后路考虑起来:“事情是瞒不下去了,一会儿我便带你去找祖母,你什么也不要说,只记得将事情部推倒张如星身上就对了,知道吗?接下来的日子,我再携你去其他府上多走走,这次风波想必就会过去了。”蓝芩溪严肃地看着女儿。
容兰华本就害怕祖母,也知与其让祖母事后从他人口中得知这一消息,不如自己先去请罪,自然蓝芩溪说什么是什么,无半点不应。
蓝芩溪见她不停点头,知道这次她真的是被吓到了,没有安慰,打定主意要让兰华吃一次教训。
在她看来,女儿过于天真无知,这样虽然招人喜欢,却也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如果不让兰华自己谨慎起来,她千防万防也没有用。
蓝芩溪完没有想过容兰华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干净,针对容景玉的举动,也只被她当做是任性,而女儿家,有些任性又有何不妥?
容水华对娘与妹妹的对话不甚明白,听到两人说要去祖母那儿,立刻道:“娘,我也要去祖母那儿。”他去是上次听侍女说,颐和园的樱花开了,比丹华院的桂花还美。
“好、好、好!”蓝芩溪求之不得,水华要是一起过去,娘必然顾忌水华,不会发火。
桐安城别院。
容景玉就这样跟着优丹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农家小院门前,推开门,容景玉惊讶地发现外面不起眼的小院,里面却别有洞天。
整个小院就像一个缩小版的园林。一个小池塘上,精致的木桥只容一人走过,木桥后就是正堂,右边则是一座假山,水里飘着几片睡莲叶,几尾红色的锦鲤在莲叶下游动。
角落还种着两颗松树,长满了松花,不时落在水面上,引得锦鲤争做。
“这几****便住在这儿。衣食已为你准备好,就放在正屋右边的屋子里,与左边的膳房中。想要沐浴,将膳房那个木桶内的塞子打开即可。”
容景玉从他话中不难听出对方是准备让她一人住在这里,不由大皱眉头。
“桐安城究竟发生了何事?”
优丹瞥她,倏地叹了口气,“小狐狸,我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呢?”
容景玉不懂他的意思,抬眼望他。
优丹半执折扇,眼中流露出的怜悯让容景玉忍不住心寒。
“小狐狸,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儿,端看你能从中猜出多少了。”优丹一合折扇,望着西边残阳,华服衣袂在风中舞动,笑得优雅。
“你可知庄王妃所斗的‘技艺’乃何种技艺?”优丹弯了弯眼,带着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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