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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历2022年2月2日。蜀州,作为未沦陷的七州之一,可并没有太多的人停留在这里,各自想着法去往别处了,因为蜀州的邻居徨州已经快要告破,再过不久恐怕便要打到蜀州边境。

就连蜀州最大的县,中兴县也已看不见多少人影,赶着逃命去了,虽说国际之上早已发出日内瓦公约战争期间不得胡乱残杀普通百姓,但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待在敌占区,毕竟自己人还是自己人。

中兴县靠近郊区的小公园内,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青年,手里正拿着一支狗尾巴草蹲在公园里的小道上逗弄着一只猫,小猫身雪白,身上没有一丝杂毛,一看就很名贵,多半是主人跑去逃命,带不走便随手给扔下了。

青年留有一头黑色长发,简单束于身后垂落腰间,与这个时代显的有些格格不入,却又穿着现代人的羽绒服,看起来有些怪异。

“哟~来的挺早,小子,今天我就让你晓得锅儿是铁造的。”

青年身后的绿化里钻出一瘦小男子,嘴里说着一口流利的蜀州方言,将小猫吓的跑进旁边的绿化带消失不见。

男子半白的头发由于长时间没洗没剪所以像是早时的网络神人“杀马特”。

加上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以及光脚上的冻疮,想必就是蜀州人口中的“讨口子”。

“喏,你先穿上那双鞋再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青年见白猫跑远叹了口气,无奈抬起头露出一张有些帅气的脸庞朝凳子上的鞋子噜了噜嘴唇,神色间没有丝毫乱世的阴郁。

叫花子看见那双羊毛里子的军大鞋,神色一愣,并未多说什么。

起身提起军大鞋坐在凳子上用那瓶不知道哪里捡的矿泉水到在脚上洗了洗才小心翼翼的穿上鞋子。

叫花子起身蹬了两下脚,感受到脚上传来久违的温度,眼中亮起一丝复杂。

“陈酒鬼,愣到抓子,搞快点儿过来,老规矩今天还是让我一車一炮,输了请你喝酒,昨天的酒你都没喝到哦!今天你要加油哦。”青年已经坐到刻有象棋棋盘的小桌子旁边,看见叫花子还在发愣开口喊道。

“就你?昨天让到你嘞,真以为我下不过你唛?今天我要喝十瓶。”陈酒鬼走到青年对面坐下。

两人开始安静下起棋来,不过不到两分钟两人就因为悔棋一事吵了起来。

青年一时不查被吃了炮,嚷嚷着要悔棋,陈酒鬼则不让,说自己都已经让子了还要悔棋你也太不要脸了。

最后以青年的失败告终。最终还是被吃了炮。

两年前的冬天,青年第一次来到这公园散步遇到陈酒鬼独自一人在下棋。

青年手痒来了一局,可是被杀的节节溃败,不到五分钟就举子投降。

青年还想继续,嚷嚷着要找回自己的场子。

可陈酒鬼满脸不屑,说你这样的丑棋篓子简直是在侮辱劳资,扔下棋转身便走。

青年不服,暗中跟踪陈酒鬼得知他很爱喝酒,第二天提酒找到陈酒鬼带酒威胁。

陈酒鬼无奈,可又耐不住肠子里的酒虫,只好妥协。

刚开始的两車两马到现在的一車一炮,青年还是有长进的,只是在陈酒鬼眼里依然是个臭棋篓子。

叫花子告诉青年他姓陈但没告诉名字,青年便叫他陈酒鬼,叫花子也不在意,算是接受了这个名字。

青年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叫花子也不在意。

两年里两人就这样吹风下雨雷打不动每天都要在这里博弈几局,当然几乎是青年投降为终。

十分钟后,青年满脸颓废的从身后拿出一瓶二锅头递给陈酒鬼。

陈酒鬼嘿嘿发笑接过酒打开喝了一口,满脸陶醉。

并不是青年买不起好点的酒,而是陈酒鬼就只喝这个,美名其曰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听得青年直翻白眼。

“来来来,继续,继续。”陈酒鬼嚷嚷着重新摆动桌上的棋子。

两人开始第二局的博弈。

五分钟后,眼看着自己又快要丢盔弃甲的青年嚷嚷着又要悔一步棋。

陈酒鬼当然不肯,两人争吵起来,气得青年几次想推翻桌子,却被眼尖的陈酒鬼挡下了。

此时远处开来几辆绿皮越野停在公园旁边,看其车牌是部队的车,其中两辆更是架着小炮。

车上陆续下来一队服武装手持枪械的军人,军人将车队中间下来的一个中山服男子围住向两人下棋之处走来。

此时的陈酒鬼双手正按在棋盘之上,青年则想推到桌子。

“你犯法了?”陈酒鬼语气严肃了起来。

不等青年回答陈酒鬼继续说道:“你跑,我应该能替你挡哈儿。”

陈酒鬼提起那瓶二锅头回身朝哪队军人走去,途中不忘喝了口酒。

“站住。”

领头的军人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对准了陈酒鬼。

陈酒鬼一言不发继续迈步往前走去,眼中的精光越发强烈。

“站住,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十来人都举起了手中枪械,拉下保险。

“我奉劝你们别开枪,他死了,你们都得陪葬。”

正宗的普通话在陈酒鬼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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