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烟来回几趟,把陆启林的东西都搬完了,却无意间撞上了他眼角的闪过的寒意。
她咽了口唾沫,她问道:“怎么?你是不愿意吗?”
“怎么会。”陆启林眼角的寒意立马退去,仿佛那一瞬间只是江绾烟的花眼:“我只是觉得这些你交给周姨来做就好了,你不用亲手来。”
他说罢,还在江绾烟鼻尖处一捻。
江绾烟下意识躲避了,却觉得甚是不习惯,昔日里天天横眉冷对的男人,居然有一天还能跟她做着这种亲密动作。
她撇着脸说:“亲手来有什么不好,也好尽尽妻子的本分。”
陆启林挑眉,别有深意:“我倒是等着你做贤妻良母呢,毕竟从前是想象不出那副场景的。”
陆启林见眼前女人有退后的趋向,再次把江绾烟的脸掰过来,把她拉向前,让她看着他。
他们结婚一年多,从来没有面对面心平气和讲过这么多话。
想想也真是可笑。
他从她的小挑眉开始打量,到她的杏眼,到樱唇,每一寸都被他收入眼中,可是她很不自在,他的目光似火,像是在灼烧她的皮肤一般。
她再次避开。
她避开,他就再次将她的脸掰过来,力气之大,她反抗不了。
他问:“你在慌什么。”
不是她最擅长的勾引吗?不是她最擅长的和男人促进关系?
怎么现在到他这儿,反而有些生疏了。
她努力压下心头不适,调整自己笑道:“是你气场太强了。”
这话陆启林爱听,他低笑了几声,道:“你又何尝不难驾驭呢?我们是同类人,都喜欢有挑战的东西,不是吗?”
他的手没有从她鼻尖离开,而是慢慢下移,就像在他的食指触及她唇边的时候,开始停留。
江绾烟问:“什么意思。”
陆启林的大拇指在江绾烟的唇边摩挲了两下:“猎物太过于乖顺,将会让人失去驯服欲,例如你的小情人。”
江绾烟问:“你自比难以驯服的猎物?”
陆启林说:“不是我,是我们。”
江绾烟突然笑了。
她看向他在她唇边的手指,轻启唇齿,微微歪头,咬住陆启林的指尖。
媚眼如丝的勾住他睡袍束带,朝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扯,陆启林那柔顺的绸缎便随着肩膀脱落,他哼笑一声,手从她齿中抽出,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他桃花眼微眯,有一股惑人的魅力:“想好了?”
她嫣然一笑:“想好了。”
他加重手上的力度,她脸蛋吃痛,但还没来得及叫唤出声,他便一把抱起她,走向主卧。
她娇笑出声,手一把搂住他的脖颈。
……
已是傍晚。
江绾烟只觉得身子干裂的疼,摊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她和陆启林,这是第二次,记得第一次闹的特别不愉快,她发誓再也不要跟他同床。
不过第二次也没愉快到哪里去。
陆启林和她从前的男人不一样,会顺着她,体贴她,甚至是伺候他。
江大小姐脾气大,自然忍受不了陆启林那般的粗鲁。
陆启林的面貌看着并不是什么粗鲁之人,甚至在外商谈时,还有很浓的文雅气息,但在床事上怎么就像野蛮人一般。
但是如今即便是受不了,也要受了,甚至还得去习惯。
陆启林看着身边的女人,面色空洞,连半点声都吱不出,心里有丝怜惜,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不过这份怜惜刚冒出来,他便警觉的意识到了,且压了下去。
他作势欣赏江绾烟那狼狈的模样,一边道:“还好吗?”
江绾烟沙哑着声音,有些赌气般的背对着他道:“死不了。”
陆启林笑了一声,伸出手帮她顺了一下垂到腰间的发丝,然后顺势把她搂紧怀中。
她起初先是不适应,但嗅到他身上的那抹淡淡的幽味后,又觉得格外好闻。
接着,她便恢复那小女人做派,对着陆启林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衣服上沾的香水是谁的吧?”
陆启林笑而不语:“你不是猜到了吗?”
江绾烟佯装生气,眉头一皱:“果然是那个柳秘书!你准备什么时候辞退她啊?”
陆启林一下又一下的帮她顺着发丝:“她又没犯错,我为什么要辞退她?”
江绾烟噘嘴:“勾引人夫,还不算犯错吗?”
陆启林被她逗笑,不轻不重的敲了敲她的脑袋,道:“我身处高位,怎么可以私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