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福惊惶的大吼了一声,蛇骨鞭向李啸鲮一阵乱抽乱打,迅速向后撤出了战团,声嘶力竭的大吼了一声:“来我这边!混蛋,你们怎么靠过来的?”
凌福凌乱了,两侧密林中的铁甲步卒,身上整套的甲胄和兵器加起来沉重非常,密林中又满是枯枝落叶,寻常人行走都不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何况是这些身负重甲的战士?
偏偏他没能听到任何声音,没发现任何动静!
李啸鲮冷飕飕的向凌福咧嘴一笑:“井底之蛙,你凌氏,也就只能在这乢州作威作福!听说过秘术‘帷幄’么?”
凌福的身体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秘术?
是了,当是秘术,除了秘术,什么法门能让四百铁甲战士,不发出任何声音的逼近战场!
铁甲铿锵,凌氏悍卒仓皇的向凌福靠拢。原本阵势森严的四百铁甲悍卒,此刻能够站直了自己行动的只有两百出头,剩下的六七十人完依靠同伴搀扶才能行走。
地上留下了百多条凌氏悍卒的尸体。
相对应的,李啸鲮带来的州兵精锐,此刻保持完好的只剩下了三十几人,其中还包括了五名骑在战马上摇摇欲坠的铁甲骑兵。
但是四百铁甲步卒的入场,让李啸鲮手上的兵力和战力都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二十支怒焰冲,呵呵,若是真个被你算计到了,本将免不得大败亏输。”李啸鲮狞笑望着面色惨淡的凌福:“可惜,怒焰冲不是你这么用的!嘿,用十四支怒焰冲去杀一个毛头小子?”
楚天在一旁‘呵呵’笑着,不动声色的招呼了一声老黄狼,小步向后撤退。
一声沉沉的咳嗽从楚天身后传来,一名身材和李啸鲮差不多高矮,却比李啸鲮更加雄壮几分的铁甲大汉带着十几名亲卫,牢牢的堵死了虎牙口官道,封死了楚天撤回白蟒江口鱼市码头的道路。
借着火箭的幽光,楚天看清了铁甲大汉的面孔,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赵校尉,是了,你一直跟司马太守走得近。”
铁甲大汉龇牙咧嘴的向楚天笑了笑:“楚档头,这几年,逢年过节你巴结的好,送上门的大鲜鱼老子家上下都很是满意。奈何,你这次玩过火了,乖乖的去死罢!”
舔了舔嘴角,乢州城州兵四大统兵校尉之一的赵校尉得意洋洋的说道:“俺可不是和太守大人走得近,俺本来就是太守大人家将出身,太守大人来乢州上任之前,俺就来替太守大人打前站哩!”
老黄狼低沉的咆哮着,快步跑到了楚天身边,龇牙咧嘴的向赵校尉发狠。
一条长长的涎水从老黄狼的嘴角挂了下来,老黄狼浑身黄毛一根根竖起,让它的体型越发显得巨大。
楚天眯着眼,向赵校尉拱手道:“罢了,江湖人、江湖死,搅起了这次的浑水,咱也是该死。只是赵校尉成一二,让我看着凌福死透气了,再下手如何?”
赵校尉看了看楚天,大咧咧的点了点头:“罢了,你不动,俺不出手。等老李干翻了那死胖子,咱们再好好亲近亲近!嘿,嘿嘿,嘿嘿嘿!”
赵校尉笑得难听,犹如夜猫子一般的笑声在密林中传出了老远。
凌福浑身肥肉乱颤的看着身边满身鲜血的铁甲悍卒,他咬着牙指着李啸鲮发狠道:“李啸鲮,你别得意,在这乢州城,司马太守说了不算哩。今夜之事,谁输谁赢,你我说了都不算!”
李啸鲮眉头一皱,赵校尉的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他们隔着数十丈远相互打了个手势,赵校尉身边的十几个亲卫急忙窜进了两侧密林中,就听得脚步声逐渐远去。
“谁还能来救你么?凌氏?或者,楚氏?”李啸鲮带着浓浓的忌惮之意,终于说出了他最不愿意提起的那两个字。
乢州城外,西北方向二十几里外,紧靠着几座大山,开辟出了好大一片庄园。
绵延五六里的庄园四周筑起了高高的围墙,这一圈儿护墙的规模可比乢山书院超出了一大截,比起乢州城的城墙却也不差到哪里去。城墙上更是哨塔碉楼密布,三五步就是一个暗哨位,每隔十来步就挂着一盏气死风的琉璃灯盏,照得整个城墙一片通明。
庄园最里面,一片小溪流水、假山花林围绕中,一栋通体用莹白如玉的十万莽荒大山特产铁玉竹制成的精舍中,一名十七八岁、面如冠玉,生得极其俊俏,周身每个毛孔都透着一股子富贵风流气息的少年懒洋洋的躺在一张竹椅上。
夜深了,少年身边却还环绕着七八个面容清癯、一脸精明模样的管家,四周站着二十几个身穿白衣、明眸皓齿的丫鬟,精舍外暗影中,更是有三百多号精悍异常的护卫警惕的拱卫着。
‘当啷当’,少年从嘴里吐出了一颗果核。
一个丫鬟熟练而精准的用一个赤金打造的痰盂接住了果核,悄无声息的将痰盂传了出去。
少年懒懒的伸手在丫鬟的脸颊上摸了一把,慢条斯理的说道:“那边,啥动静?”
一个中年管家笑着凑上前了一步:“不仅是李啸鲮,连赵黑虎也出动了。凌氏那边,只出动了凌福和四百铁甲,怕是今晚上,他们要糟糕倒血霉!”
“嚇,那岂不是好得很?”少年猛地一拍手,满脸是笑的坐直了身体,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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