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映入眼前的是无尽的黑暗。
黑暗,也许是人类最原始的颜色,也是最原始的恐怖。
为何古人会崇拜太阳?如果你经历过漫长而彻底的黑暗经历就会明白,那一瞬间的光明,是多么的可贵,你的灵魂如同得到拯救。
太阳给暗黑的大地,带来了光明,它就是神的化身,它就是救世主。
我缓缓的下行着,短短的不到一百米,如同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因为我眼前是黑暗。
本来是可以打开探照灯的,但是我没有这样做。
升降装置终于停下了,耳机传来成功抵达的声音。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这里面有无尽的危险等着我去探索。
我涌起一阵兴奋。
我悄悄的拿掉防毒面具,脱下厚重的石棉制品,接着拿掉了氧气瓶。
我赤着脚轻轻的走在这深渊的暗黑中,地上炎热的岩石泛着热气腾腾的烟雾。
我的眼睛逐渐变成绿色,漆黑的无比的深渊,在我的眼睛中清晰无比的呈现出它的本来面目。
这就是另一个我,一个未知的我,一个超自然的我,一个迷一般的我。
耳边传来了上面人员的声音,我休闲的散着步,回答一切安好。
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石窟,大约不到100平米。
我一眼就发现了,石窟中心的奇怪的骨架。
这个骨架已经散落了一些,还有一些连接着。常识告诉我,这个骨架不对,有问题。
首先,我发现了头颅,这个头颅跟人类的很像,基本上看起来区别不大。
但是身体构造很有问题,首先是四肢,手掌合脚掌指关节部分看起来更像是某种动物的利爪,不知道这具尸骨已经在这里多少年了,但是这些爪子看起来还是锋利无比,我相信,这些爪子的穿刺力度,也许就是挖开泥土,甚至岩石的关键所在。
后面一件东西的发现,让我确定了其身份,那就是旁边散落的服饰,上面绣着一种鸟,虽然我对历史研究不深,但是对于清代官员服饰,大体上还是了解过的,这种鸟,叫鸂鶒,是清代七品文官的专用纹饰。
我以前在博物馆里见过这种款式,所以很容易就辨认出来。
很显然,这具尸骨的主人就是范离,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对这个案件的推断并没有错,眼前的尸骨就是证据,范离就是其吸脑怪,谁会想到,这位吸脑怪,就堂而皇之的生存在人类世界当中,并且还有不低的社会地位。
而我在石窟的周围,又陆续发现了很多尸骨,这些骨头,就算我对解剖学不是很精通,也一眼认出,这些都是婴儿的尸骨。
不敢想象,这位探花到底吸食了多少婴儿的脑髓。
我并没有发现,其他生物的存在,只有这满地的骨头。
我叹了口气,真相总是如此残酷,却又在我意料之中。
而耳边一遍遍的声音,都是催我离开的指示。
我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看来上面的人着急了。
凡人总是那样的无趣,我叹了口气,在耳机中答应着返回。
我又穿上厚厚的石棉防护服,防护靴。
带上氧气瓶,最后带上防毒面具,用绳子把自己捆绑在升降装置上,示意上面的人返程。
又是一段漫长的黑暗,我来到了地面。
大家都紧张的看着我,帮我脱下防护服。
阿兰还拿着听诊器,要检查我的身体。
毕竟比老梁说得十分钟的极限时间,多了五分钟,大家都十分紧张,怕我的身体承受不住。
我配合着各种检查,虽然这种检查没有任何必要。
看到我的各项指标正常,大家松了口气。
我笑道:“下面隐藏着真相,大家准备好收集证据吧。”
我把里面看到的事物,说了一遍。大家都异常兴奋,鼓舞,干劲十足。
既然下面只是高温高湿,没有别的危险,下面的收回工作也不难开展了,大家轮流下洞,慢慢的把证物带回地面,这是一个繁琐的工作,为了不破坏证物,需要一点点的,分批次的把证物带到地面上来。
看着大家热火朝天的忙碌,干劲十足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
是的,证据出现了,真相大白了,下一步的工作也容易展开了,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未知解开了,虽然有着瞬间的喜悦,但是过后却是那样的无趣,这种程度的未知,让我失落,因为我本身的未知要比这种程度的未知大得多,我一直在寻找另一个我的答案,但是却总是没有结果的答案。
一次次的希望,往往带来无尽的失落。难道最终,我自身的未知之谜,也要带进坟墓了么?就如同这位探花一样,孤零零的尸骨隐藏在地底深处?
我感到了一阵凄凉。
我尽量去思考案情,把这种无关案情的自我情绪驱散干净。
已经很明显了,正因为范离的吸脑怪身份,他的一生才会那样选择,看他的官服来说,他应该做过地方官员,但是发现官员的身份,不利于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辞官回家,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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