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八皇子殿下恰巧坐在路边的马车上。
“八哥?”玉德倒是一脸自若,走到马车前搭话,“八哥,这小妮子说与你并无干系,不知八哥心中所想?”
玉德这分明不给颜宋台阶下,自然,颜宋说这话时也并不心虚。之前,她错认八皇子是公子师父,才默认过一些事。但如今,她可以理直气壮否认。
玉尧嘴角露出笑意,也不知此时他笑什么。只是见他看向颜宋,那眼神并非是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倒像是看着一只有趣的金丝雀,颇感兴趣而已。
“自然是有干系。”
不只是颜宋脸上一脸的茫然,就连问出这话的玉德也一时缓不过神来。
等玉德回神,朝着颜宋就是一笑,似乎底气十足,“八哥倒是真性情,怎得,被拆穿慌后如此慌张?”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玉尧又接上话。
“九弟怕是误会我方才那句,我第一眼见着颜姑娘,便觉得这女子有趣极了,心中有动心也是常情。”
玉德瞠目,“八哥是说……你喜欢她!?”
颜宋也有些懵,她和这八皇子不过见过几面,就连话也没说上几句。虽说,这是十多年来头一回有人向她表露心意。但这欢喜之余……也太荒谬……
玉尧摇头,“九弟,你道行甚浅。动心二字,并非情之所动。而是心有所触动,就好比颜姑娘,个性稳重且又聪颖,自然让人眼前一亮,为之动心。”
“八哥你如此解释实在牵强,要知道,二哥对她……哎,我也不知如何劝你二人!为了这丫头,可不能不顾兄弟之情……”
兄弟之情?怕是只有玉德还在惦念着手足之情,那个八皇子,怀揣着的究竟是何心思?表面上,他与众皇子都交好,但从不过问政事或是宫中的事,平日也是以隐士高人的姿态,自己在竹屋生活。
但实际上,他的好友遍及四国,且个个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谁也不会相信有人会为了谈笑风生,去结交这么一群好友。
玉尧玩弄着手中的折扇,一圈一圈在空中比划着,似乎突然想到一个极妙的东西,朝着玉德说道,“这么说,九弟,颜宋就好比一只金丝雀。”
金丝雀?颜宋更是懵,哭笑不得这比拟。怎得长成鸟样了?
“你在欣赏她的羽翼的同时,更要看她在笼中拼命挣扎想要不断挣脱的那种劲。才会觉得有趣!”
且不说颜宋有没有这股劲,八皇子的心态就真让人捉摸不透。一下说是欣赏她,动心于她,一会儿又将她比作笼中鸟,还异于常人喜欢看鸟挣脱牢笼,这算是心里扭曲了吗?
她气急清咳了两声,赶紧想办法撤了,“八殿下的心境果真高,颜宋都有些糊涂了。今日风吟殿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二位殿下叙旧了。”
留得他兄弟二人争辩,也不必夹在二人中间难做人。一个心高气傲,一个总觉得自己见解独特,独树一帜。这皇室的兄弟中怎么个个思想偏执?不过,好在,阿恒不是这样的人……
还有一人,便是太子殿下。这几日,除了每日寻找沈胜的下落,便是在风吟殿看着太子的眼色。
太子的病没好,症状倒是减轻了不少。自那次神智恢复后,他便让白城停了太医院的药。但他的病依旧反反复复,准确说,一旦放松一秒,他就可能已经逃出风吟殿,在外面游荡。
就好比三日前,絮梅当值的时候,只不过背过身整理衣物。谁知就在那刻,太子的神智又变回小孩,闯进凤鸾殿险些将皇后梳妆台上的胭脂当成糖粉吞了。皇后也吓得不轻,以为太子是故意设计潜入她宫中有所预谋,让她调查了许久,谁知会闹出这么一出。
自此,三人更是小心,就差没将太子时时刻刻捆在自己身上。可两日前,还是出事了。
趁着白城转身的功夫,他不知何时偷了皇后的一整块宝玉做成一个玉拐,撑着它自己溜达到湖边去钓鱼,结果那玉拐没磨平,与那石块一滑,掉进花池中,几个扑腾下去了。捞上来的时候,太子低声呻吟着扶着腰,那玉拐又不见踪迹。这回,皇后又因此丢了块宝贝玉石,她甚至怀疑太子故意装疯折腾她。
今日,就要轮到颜宋当值了,她这一路祈祷着,这一整天可都要安安静静度过。谁知还没到风吟殿,便遇到了熟人。
“颜宋?”顾婠婠还有芙蓉也是朝着风吟殿的方向。
今日,她可没空理上这二位,风吟殿的主子也不知现在是否安分。
“你这丫头!真是不识礼数!”芙蓉她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她的手劲极大,弄得颜宋的手腕生疼。
她突然想起,当初,她也是这样逼走的沈胜,当着众人的面诋毁沈胜,或许胜的出走与她离不开干系。
学着沈胜之前教她的一招,她猛地翻过手腕,纵使芙蓉的手劲再大也只能顺势松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颜宋又故意将芙蓉一推,推到几步开外。
芙蓉气急败坏,正想破口大骂。
颜宋倒是学会了,先躬身说道,“我也是去为东宫办事,这要是事情耽搁了,想必也不是二位能够担得起的。”
她如今能以东宫作为借口,顾婠婠和芙蓉果真来气,原地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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