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声音,浓墨似的黑暗聚拢在眼前,让人忍不住心慌意乱。
三指宽的长带蒙住了眼睛,白苏被人缚住了手脚,丧失了视觉,他只能无助地坐在角落处,竖着耳朵留意周围的动静。
静,非常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白苏再听不到其他,一切都透着股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紧张到令人窒息。
不远处突然传来隐隐的脚步声,沉闷而富有规律,伴随着吱吱呀呀的恼人声响,昭示着皮鞋与木板间的接触。
他来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白苏的咽喉,他不自觉地收敛气息,静悄悄地缩在那里,一动不动,默默祈祷自己能躲过一劫。
脚步声渐渐逼近,来人在走廊里驻足了一会,接着轻轻巧巧地推开房门,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那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尽管目不能视,白苏仍然觉得呼吸一滞,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额头缓缓沁出细密的汗珠。
见此情形,男人停在那里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会,过分白皙的修长手指搭在殷红的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良久,终于举步。
白苏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徒劳无功的往后挪动着。
一步。
两步。
三步。
……
那人很快就到了眼前,白苏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沉静内敛的檀木香,优雅而低调,一如这个男人般神秘莫测。
“呵。”看到白苏瑟瑟发抖的模样,男人俯身耸动鼻尖,轻嗅了一下他发间浅淡气味。
“啊――!”白苏惊醒,冷汗涔涔地坐起身来,望着陌生的房间,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呆愣了半晌,才大口喘息几下,试图平复自己慌乱的心绪,然后缓缓抹去额上的汗渍。
身旁的江左砸吧下嘴,翻了个身,缠紧薄被尤自酣睡,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白苏惊魂未定,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接水喝。
因着未曾开灯,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外边闪烁变换的霓虹灯偶尔折射进来,落在家具模糊的轮廓上面,形成各种奇诡图案。
在这样的静谧当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因此白苏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吞咽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有人在看他。
白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迟迟不敢转身一探究竟。
时间一点点流逝,沉默过后,白苏实在难以忍耐这种压抑的氛围,索性咬紧牙关,霍然回头。
罗毅被吓了一跳,落在电灯开关上的右手轻轻一摁,整个房间顿时亮如白昼,他皱眉道:“这么晚了,你站在客厅做什么?”
白苏惊讶:“怎么是你?”顿了顿,晃了晃手中的水杯道:“我起床喝水,你呢?”
罗毅深深地望了白苏几眼,熟门熟路地弯腰换鞋,扔下捏在手指间的钥匙,径自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罐啤酒出来,仰头咕噜咕噜喝完,“今晚酒吧出了点事,不能照常营业,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是这样么?白苏默然沉思,心里却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已经空了的啤酒罐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最终准确无误地落在垃圾桶里,罗毅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睡了。”走回卧室,啪嗒一声关上门板,将白苏饱含探究的视线完阻隔在外。
太阳照常升起,又是火辣辣的一天。
江左嘴巴里都是泡沫,叼着牙刷,从镜子里盯着白苏,含糊不清地问道:“哈哈,好大的黑眼圈,你昨晚是去做贼了吗?”
白色一边用毛巾擦嘴,一边气恼道:“笑!接着笑,笑死你得了,还不都是你造的孽,不把那个死变态给解决了,我根本睡不着觉。”
江左漱了口,捧着清水洗脸:“别这么担心啦,再怎么说那家伙也是我创造出来的,总要给我这个亲爹一点薄面吧,有我在他不敢伤害你。”
“但愿如此吧。”白苏仍然闷闷不乐,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掌,“那什么,江左,我想跟你说点事……”
看到他这副表情,江左顿时警铃大作,连连后退:“我没钱借给你!”
“呸!”白苏鄙夷,“谁要你的钱啦,我是想问你最近去不去市图书馆,到时候可以带我一起。”
“知道啦。”江左表示只要不是借钱其他万事好商量,说完还贱兮兮地笑着喊道:“宝贝儿砸。”
白苏大怒,开始追着江左满客厅乱跑,誓要这个二货尝点苦头。
沉寂了几天的企鹅号又疯狂响了起来,江左向白苏讨了饶,跑过去点开消息。
青默:小婊砸,《陈旧时光》为什么不更啦?!
江左撇嘴,谁敢再更下去啊,万一又蹦出来一个变态,还有活路吗?可惜这些话却不能对编辑解释,所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青默快要气疯了,杀气腾腾地说道:作!使劲作!特么再这样下去粉丝们都要被你逼得黑化了,到时候不用我动手,他们就能教你做人!
奈何临江仙咬死了不肯松口,坚决不同意继续写下去,青默威逼不成开始利诱,最后一怒之下断了江左的口粮,把收益给暂时扣下了。
江左宽面条泪,抱着白苏嘤嘤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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