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县南隅,距离县治不远的地方,聚集了许多文士,如果非要形容一下这些个人,“骚”应该很贴合。
“哟,林公子也来了。”
“田公子,幸会幸会。”
“最近在下偶得一诗,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十一片。”
“十二十三十四片。”
“林公子大才,田公子近日诗词造诣见涨,马公子那句“九片十片十一片”更是神来之笔。”
“原来是张公子,张公子那句十二十三十四片才是画龙点睛之笔啊!”
几个骚包才子,看着树叶落下,来了兴致,吟出了这不伦不类的七言绝句,还自欺欺人的相互恭维,真当是无耻到了极点。
“今日那程家小姐在下志在必得,少不得几位哥哥相让了。”
“不巧,田某也是。”
“你二人毋需多言,我林无敌坐定了程家的女婿。”
“操,程家小姐是本公子的……”
几人一言不合便开始厮打起来,还才子,狗屁的才子!徐灿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便是程家府邸的门口了,周围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以读书人居多,看得出来这招亲的噱头有多么的强大。
徐灿不知道这程家招亲到底是个什么规矩,期限又是多少,便想在人群中找个人询问一番,刚准备拉一个才子问下,随即觉得不妥,都是竞争着,谁不盼着死几个同行,人家肯告诉你才怪。
四下瞄了一眼,看见不远处有个卖酸梅汁的小摊,便走了过去。
小摊生意很是清冷,小摊主人是个女子,看其年龄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五官倒是挺精致的,只不过下巴上有个很醒目的痣,倒是将容貌拉低了几分。
那一张四方木桌四周整齐的摆放着四条长凳,木桌显然是自己订的,像是耄耋老人一般,颤颤巍巍的,若是风稍强一点,怕是能将那桌子吹到了。
虽说桌子不稳,但桌面却十分的整洁,徐灿在那条长凳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老板,来一碗。”
虽说来到这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这称呼的问题始终还没有改变,按理说这种小铺或者店家老板都是称之为“博士”的,徐灿这新颖的叫法显然那女子还不能适应。
期期艾艾的答了一句便端来了一碗酸梅汤过来。
徐灿也真是渴了,端着海碗,一口气喝完了,末了擦了擦嘴巴。
也难怪这里生意不好,按理说这女子能看出这个商机却是有几分见识,只是客源少的根节却出现在这酸梅汤上,口感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只是在这样的伏天,却是没人愿意去喝这被烈日晒成热水的酸梅汁。
徐灿笑着问那女店家道:“这儿客流颇大,姑娘每日顶着太阳摆摊想必赚的不少吧?”
那女子见四下无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到徐灿对面坐了下来道:“公子莫要取笑了,你也看到了,半饷只有公子一人光顾呢,哪里能赚得钱财?”
“这儿地理位置绝佳,你却抱着金窟不赚钱,简直暴殄天物啊!”徐灿打趣的道。
“起先到还有人,只是生意越来越差,我也就是趁着程家招亲临时想到过来的,若是程家哪日招到乘龙快婿便不在摆了。”那女子回道。
提到程家招亲,徐灿这才想起正事,他问道:“对了,这程家招亲到底是个什么规矩?期限又是几何?”
“公子也是去参加招亲的?”那女子打量了一眼徐灿,然后道:“这规矩和评判的标准谁知道啊,就连那些进去应聘过的才子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如何就被淘汰了,至于期限,那自然是程家招到女婿为止了。”
“哦。”徐灿若有所思,拉长了声调,喃喃的道:“不知道规则,没有期限……有意思有意思,赚钱的机会来了。”
“公子也是做生意的?”那边那女子听到徐灿在这自言自语,奇怪的问道。心中也在腹诽,哪里有赚钱的机会呢?
“呵呵,那倒不是,只是见到了商机,或许能赚上一笔。”徐灿笑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是可以让你多赚一点。”
“哦?真的嘛?”那女子显得很是期待,随即有有些担忧,便道:“若是能赚钱,我便……便和公子五五分。”
“呵呵,你误会了,我哪里肯要你的钱?不过能不能赚钱先试试吧,你现在便不要摆了,回去将这酸梅汁放在井水下面多放一会儿,来的时候在桶外面在套一个装井水的桶。”
这个季节不是没有冰块,只是这东西很奢侈,一般穷苦人家哪里会有这些东西,不过这地下井水却是冰爽的很,徐灿小时候生活在农村,喝的水自也是井底打上来的,那沁入心脾的冰凉让他自今难忘。
酸梅汁主要的问题就是出在了这个上面,这样炎热的伏天,那酸梅汁在烈日下稍稍晒一会儿便能烫嘴,谁愿意去喝?
“然后这桌子得换下或者索性不要桌子,凳子也可以抽调,直接推个车过来便好,这些都是流动人群,消费也大都是快速消费,不会追求舒适的,主要还是在于解暑。”
徐灿说的有些名词难以理解,但道理她却是懂的,都怪自己一时脑热,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