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桥上,众人目瞪口呆,那丫鬟将对子拿给主人之后,不过片刻,这巴陵大户果真移步到断肠桥。
人群不免打探起来,都在询问适才那公子是谁,会不会是陈鸿儒的亲戚之类的,可是近日也没听闻陈鸿儒有亲戚来巴陵啊?那便奇怪了。
当然,更让他们津津乐道的却是那副对子的本身,七个长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该怎么读。这仅仅是第一步,若是拆分了七个长字之后,还要工整的用七个同字给对出来。
现在大多数人连第一步都做不出来,或许有几个想出来怎么断字,但那些人的脸色却比那些没想出来更加的难看,仅仅几个长字,便能勾勒出相思桥下孔明河河流水况,而且不同的断字会有不同的意境,这怎么破?
断肠桥上,那丫鬟很是好奇的找到了主人,她不解的问道:“小姐,那公子的对子这么难嘛?你竟然也对不上来?”
那小姐坐在桥边,手中的画笔还没有搁下,蹙眉望着断肠桥下,正缓缓的勾勒眼帘下的盛况,她周边有许多家丁,那些家丁看上去比寻常小厮更加强壮。
她听了丫鬟的询问后,只是淡淡的道:“对子确实很新颖,咋一看确实不好对,不过到也不难对上,只是我不想在相思桥上作画了,仅此而已。”
这几个时辰下来,她作了许多画,可没有一幅满意,这一次勾勒好后,又摇了摇头。
丫鬟不解的问道:“小姐每次都画的很好,为何总是摇头呢?”
小姐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这些画虽可过眼,但却没有一幅能胜过陆伯伯说的那位公子。”
小丫鬟更是好奇了,她道:“小姐的画可比陆老爷更胜一筹,那位公子竟然比小姐的画技还要高超么?”
小姐点了点头,将画板合上,仿佛在思考那幅画,片刻后才道:“他画技确实不错,可那点睛之笔,怕一时无两,堪称大师!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此刻那位大师,正坐在院内,躺在摇椅上假寐,像是在等人。
直到傍晚十分,他等的人方才来,来人是个女子,身旁跟着一个胖子,不用说便是程灵绮那表兄妹两。
赵胖子见徐灿躺在摇椅上,模样说不出的闲情逸致,他心道明日便是中秋了,这家伙难不成真是一点心也不长?
不但赵胖子这么想,就连一旁的程灵绮也是一般,她不悦的哼了一句“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徐灿抬眼看了一眼身穿鹅黄长衫的程灵绮,淡淡的道:“我自闲情逸致斜卧,总比有人风流倜傥赏船来的正当。”
程灵绮斜了一眼徐灿,原来这家伙今日出去过,她不愠不怒的道:“我是和陈公子同船而行又如何?他比你简直是一个凤凰一个山鸡。”
徐灿依旧淡淡的道:“我为何要和他比?程大小姐却为何要拿我和他比?莫不是恨铁不成钢?希望你的夫君胜过他么?”
“你……”程灵绮一时间无语,他说的不错,我这般说话,岂不是对他这块朽木有所期待?
赵胖子见二人又要掐起来,急忙出面做和事佬道:“徐灿,你不知道,今天外面热闹极了,最奇怪的是,就在门前相思桥上,有个才子出了一副绝对堪比陈鸿儒啊!那才子写下七个长字猖狂而去,现在外面都传疯了。”
“表哥,你和这粗人说这些,他懂嘛?姓徐的,我来就是告诉你,明日戌时,临河街中段最大的八首连体画舫便是文会所在地,这是请帖,明日你自行去。”程灵绮搁下帖子,便离开了。
“嘁?以为我愿意和你去,你不嫌丢人我还怕丢人呢,省的一些闲言碎语的说我行为不检点。”徐灿对这她的背影道。
这含沙射影的话在场谁听不懂,胖子吓的冷汗都下来了,一直在给徐灿使眼色,可是徐灿根本不吃那一招,今日这话不吐不快。
那程灵绮身子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几滴泪水布满在眼眶中,拼命的忍住,指着徐灿道:“我恨你!”说完,抹着泪水飞奔而去。
日,这丫头搞什么?搞的老子有点无措有点方,明明是这丫头犯了错,怎么搞的像老子出轨了一样?
这种人,那神经病啊……
赵长令见程灵绮走后,才恨恨的对徐灿道:“你这家伙,都说些什么荤话,我表妹为了你,不怕声誉受损,应了那陈鸿儒的邀去游船,还不是怕你明日太过丢人,内心承受不住?你以为她愿意去?愿意被风言风语啊?”
胖子顿了顿,仿佛在回想往事,继续道:“程家现在虽是巴陵第一大富,可是你不晓得,商会诸多人都对程家生意虎视眈眈,对于经商,姑父不懂,都是表妹一手打理出来的,一个女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她容易嘛?如今为了你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牺牲那么多,却换来你这寒心的话,哎……你这白眼狼啊!”
日,原来这小妞去和那陈鸿儒游船是为了我?徐灿这下真的手无足措了,满脸迷茫的坐在摇椅上,一时间心头犹如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这一枪打的,真是措手不及,这丫头平日里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谁知道会玩这一手?
赵胖子见徐灿在发呆,便笑眯眯的道:“那个徐灿啊,你能不能去房内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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