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伴随着碰撞声,连带着繁杂喧嚣声,路上一片纷乱。
何煜桢示意贴身侍卫下车查看,一番询问才知原来是两老夫妻,可仔细询问下却诧异。
老夫妻似乎经历了不小的变故,脸上带着萧索的变故。
“两位老人家,可是发生了大事?”并非愿意管,只是天生的敏感让何煜桢下意识的去计算管了这桩麻烦会给他带来多少利。
他准备悄然回国,这一路想来也不太安宁。
乔装后的何煜桢只不过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哥,然而在两老眼里莫过于台上供的大佛。
老头一见冲撞的是贵人,心中十分害怕,想到还未完成的心愿,莫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公子爷,小老儿和老伴是平州吴口镇的人,上个月家里两个儿子不见了,可是小老儿和老伴报了官总也不见官老爷找人,不得已只能到京城找更大的官。”
老太太白发如霜,因为连日来的奔波早已疲惫不堪:“求公子行行好,饶恕俺们这些不懂规矩的吧。”
来的路上他们也听了京城的各种传闻,传闻中京城到处是官,就是一片叶子掉下来也能砸到几个比他们县太爷还大的官。
何煜桢不由一皱眉,侍卫不着痕迹地将他和老人隔开:“你们的儿子失踪了?”
“不止呢,”老人悲愤之下继续说,“俺们镇上很多村里都有壮小伙不见的,已经快有五十人了。”
何煜桢听着听着就琢磨出来了,这可有意思了,一个地方小镇无故失踪五十青壮年,地方官员却没有上报,反而此事在画临城中一点风声也没有。
虽然五十人对一个国家来说少之又少,可集中在一段时间大量失踪,显然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不过他也没空去探究,于是便吩咐随从:“你带去相府,记得从偏门走。”
“是。”
老人的出现对何煜桢来说只是一段小插曲,毕竟行色匆匆不可能再顾及他国政治,然而相府却笼罩着阴影。
韩文杰是一国丞相,如今在外人眼中,这个韩相的权利正在旁落于秦枫手中,可只有他知道,真正重要的东西并没有改变,包括他,包括苏桐。
老人被他安排到偏院,这一刻他并没有多呆,直接吩咐去了太傅府。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高调的让所有人都知道,正如他们的计划。
叶鸯听闻韩文杰传来的消息,一时有些错愕。
“你确定?”并不是叶鸯多疑,只是这个时候这对老夫妻出现的太过巧合,秦枫的动作或明或暗,就怕一个不注意被狠狠推落悬崖。
韩文杰轻声叹气:“怎么也得查一查,我们一直不曾找到秦阳,或许他就躲在这个地方。”
平州的吴口镇离风离国很近了,穿过青遥山也不过就数里路,
“青遥山……”叶鸯默念了一句,总觉得有些事情被他忽略了。
“你师伯可还在画临?”虽然这么问,韩文杰可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老酒鬼只会待在酒多的地方。
“如你所想,”叶鸯怎不知他的想法,“不过这次却不用找他了。”
“我派人去一趟,毕竟归梧曾说过青遥山阴处可是有不少离心草。”韩文杰心中计划已成。
叶鸯却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听闻你那庶女被封了淑妃?”
韩文杰一愣,没想到叶鸯会问,于是便说:“你是说我那个庶女啊,也是我夫人安排的,其实我倒不希望女儿进宫。”
叶鸯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是皇命之下他们不过蝼蚁。
“说起来你那闺女如今可还好?”韩文杰怎么会忽略了叶鸯说起闺女时眼中的落寞,“说起来你那闺女入了宫,你这太傅府也空荡了许多。”
“是啊,我这老头也就这么一闺女,”叶鸯叹了口气,“我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她能安好。”
可惜,你这闺女注定了要凤舞九天。
只是这句话一代相爷并没有说出口,那是他偶然闻之来自国师的笺言。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让夫人时不时进宫看望的。”毕竟也是被政治牵累的无辜之人,他不懂这些小年轻的纠葛,只是他直觉叶云笺不该埋没在深宫。
此时的云笺早在一场阴谋之下被禁了足。
“娘娘,这是奴婢炖的汤,你还是多少吃一点吧。”暮词端着小蛊,心疼地看着自家姑娘。
朝赋有些不满:“这到底是什么事啊,皇上不是喜欢娘娘吗,怎么能狠心罚娘娘呢?”
“闭嘴!”黎诗呵斥,“你还觉得娘娘的事不够多,祸从嘴出,我教过你多少次了。”
而后又向云笺跪下:“是奴婢的错,请娘娘责罚。”
云笺没有力气与她们吵,但还是将暮词端着的汤喝下:“你们先下去吧,最近事情多,我要理一理。”
她并不伤心,只是禁足后没有了自由而已,可她踏入后宫的那一刻就已经缺了自由,只不过从一个大点的笼子换成小的,又有何区别。
连嘲讽都省了,云笺只是有些担心,担心这样下去她还会等到出去的那一日吗?
用力甩了甩头,云笺才吐出一口气,走到窗口,眼前是满目葱绿,这树倒是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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