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鱼已经不再看洛小北,她比洛小北来得更加洒脱淡然。关于过去的种种她自己不想再提,而关于将来,她要走的又是另一条与现在截然不同的道路了。
“万事终将归于尘土,你现在这般执着的事,本就没什么意义。”谢小鱼轻轻抬起下巴,她眼睛半眯,以一种从上往下的姿态看着坐在金色光圈中的白袍人。
她的话像是对白袍人说的又像是对洛小北说的。她仿佛是在劝白袍人放下,同时也是在劝洛小北放下。
洛小北侧过头,一眼就看到谢小鱼手中的那块白色的玉片。
那是当初她和王小碗进入藏宝室时,村长交给她的。在他们进来阴村之前,村长说了,那是长生锁的钥匙。
“你……”洛小北看向面无表情的谢小鱼。
也就是说,钥匙是从王小碗身上拿过来的,而墨家老头现在应该在外面救王小碗了。
但是村长不是说,钥匙的使用方法要王小碗进了这里才知道吗?而且,谢小鱼不是墨家血脉,怎么能驱动钥匙打开长生锁?
“哦!”谢小鱼视线一瞥,“她肯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钥匙要如何使用。”
说完,谢小鱼已经向金色光圈走去。洛小北满腹疑惑,告诉什么?是指王小碗告诉她什么吗?
但谢小鱼接下来的动作让洛小北还没问出口的话落回了肚子里。只见谢小鱼手中捏着钥匙,整个人已经穿过金色的屏障站到了光圈的中心。
洛小北直直看向谢小鱼,她不明白她是怎么办到的。那堵由长生锁散发出来的墙她根本无法穿透,否则现在的她就不是站在这里对白袍人无可奈何了,那些在金色屏障外面的怨灵也不会轻而易举就被打碎。
谢小鱼根本没有转身,身后的洛小北是怎么样的神情她已经能猜到,关于血脉和长生锁之间的秘密是怎么样的,她一个局外人本不该知情,但墨家老头子把任务交给了她,她便要办好。
白袍人很平静,对于谢小鱼穿透屏障一事,他并不像洛小北那么奇怪。
墨家长生锁只有失传已久的钥匙才能打开,他早就知情。只是他没想到,钥匙会在谢小鱼身上。
白袍人慢慢站了起来,他捏在手中不足手心大小的精致的长生锁发出异常耀眼的光芒。
谢小鱼只瞥了一眼白袍人露在外面的眼睛,她本该是最怕这样拥有纯粹灵气的东西的,但她现在有长生锁钥匙在手,而且外面的怨灵给她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力量,让她能在这站定,并且,不用怕白袍人。
在怨灵的黑色浪潮里,白袍人根本不是谢小鱼的对手。
“把长生锁给我,你可以走。”这就是谢小鱼来到这里最主要的原因。
她并不是要救谁,她只需要拿回长生锁就好。这是墨家老头子交给她的任务,并且不到必要时刻,不会用钥匙将长生锁打开。
而谢小鱼会将钥匙拿在手里,纯粹就是因为她要穿透屏障。
白袍人对谢小鱼的话无动于衷,他随意得转了转手中的长生锁,仿佛这样的法器在他手中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把玩的物件而已。
“他自己怎么不来?”白袍人动作随意,可声音很冷,他的问话中毫无感情。
谢小鱼知道他说的是谁,她冷笑一声,“当初既能下了那样的决定,你认为,他还会来见你?”
关于墨家过去的事,谢小鱼并不知情。她所知道的一小部分,除了墨家老头子自己透露的那些,其它的完是来自于她在短短时间里看到的墨家典籍。
一个世家大族的没落并不可怕,它只能让人遗憾和唏嘘。谢小鱼对这些无感,她只是做着自己尽可能做的事。
白袍人转动着长生锁的手滞了滞,也就是这短短的变化,成功谢小鱼注意到了。
二十多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她大概也能知道,却不知道事件的起因。她只知道,王小碗是被白袍人送回去的,而墨家老头子只接纳了王小碗却收回了白袍人手中的长生锁,并将他赶了出去。
什么样的事大到能让墨家老头子亲手赶走自己唯一的儿子,谢小鱼虽然奇怪,却并不好奇。
毕竟这些事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他是不敢来见我!”白袍人声音比之前更加冷凝,他轻笑了一声,“他以为,只凭你,就可以再次将长生锁从我这里拿回去吗?”
话语里是满满的不屑和嘲讽,似乎关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眼前由怨灵组成的黑色长河,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明明……他已经被困住。
洛小北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而这种不好从哪里来,她并不知晓。
金色光圈的中心,谢小鱼蹙眉,眉角显露出几丝不耐,再次抬头,她的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
只见白袍人身形轻轻一恍,在谢小鱼身影消失在原地的同时,他整个人也消失不见。
等洛小北再看时,两人所站的位置已经对调过。也就是说,谢小鱼原本是想抢长生锁的,却被白袍人轻易躲开了。
白袍人不愿意将长生锁交出来,至少,他不愿意交到谢小鱼手中。
两人都在原地站定,并不慌乱。洛小北进不去长生锁构建起来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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