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岩没想到苻丕的画风转变的这么快,心中不免有些慌张,眼珠子丢溜溜的转了俩圈。
那日去妙音馆马岩虽是受缡笙的邀请,可没曾想过居然碰到了大秦的太子苻宏。
毫无疑问,苻丕定然将苻宏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是他日日夜夜想取而代之的人。而马岩虽是和苻宏偶遇,可落在苻丕这种人的眼里,恐怕这其中满是阴谋和背叛。
是的,就是背叛。因为那日在醉仙楼马岩已经说过拜在苻丕门下之类的话,就算这话是马岩拿来推搪苻丕的。
马岩抬起头,看到面沉似水的苻丕,还有他对面得意洋洋,嘴角噙着冷笑的苻晖,以及早就有些不胜酒力,醉眼朦胧的苻瑶,心中隐隐有了一些主意,端坐在席位上,一只手缓缓探入怀中抓住了某样冰冷的东西。
然后微笑着和苻丕说道:“大殿下可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又何必如此质问在下,不妨说出来冰释前嫌,解开误会。”
“装!接着装!”苻晖直接走到中间,指着马岩冷笑道:“头一次与你相见就知道你这个小人有一副好演技!我且问你,那****去妙音馆,可见过苻宏那个杂种!”
苻晖是马前卒,性子火爆,马岩早有预料他会第一个出来质问自己,果不其然,现在苻丕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自己,静等自己的解释。
马岩看了看苻瑶和自己的距离,不经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现在自己和苻瑶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苻丕,对于苻丕的武力值,马岩隐隐有些估计,若是自己贸然冲到苻瑶的身边,恐怕还没有走到一半,就会被苻丕腰间的长剑斩为两半!
没错!
马岩已经从这俩兄弟的语气里感觉到了杀意,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这俩兄弟无论哪个人身上的功夫都是甩自己八条街的,想要杀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
而自己唯一的生机就是找机会制服苻瑶,马岩料到就算这俩人再恨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和苻瑶,究竟谁的命更值钱。
至于杀掉自己之后的事情,马岩可不关心这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要是死了,那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摸到怀里那支姚力送给自己的匕首,马岩心中微微一安,随即拱手对着俩兄弟摆了摆,语气沉稳的说道:“可是两位殿下误会了?那****虽去过妙音馆,是受的妙音馆的缡笙姑娘的邀请。”
马岩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太子殿下,小子确实不知他也在那里,那日与他只是偶遇而已。”
话音刚刚落下,马岩就感到自己的脸庞传来一股劲风,鬼使神差的侧了侧脑袋。
嘭!
马岩身后的柱子上一件瓷器盘子被摔得叮当作响,碎了一地。
转过头,马岩看到苻晖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眼中恨意绵绵,看到自己躲了过去,手上又抄起了一只酒壶,扬手欲砸。
“二弟!”苻丕连忙跑到苻晖的身边,制止住了他,一边又转过头对马岩说道:“如果马贤弟是与太子偶遇,那为何有人同本王说,马贤弟与太子一见如故,还另行相约?”
马岩的脑袋里想起了那个叫做宋衷的人,看起来这件事情多半就是他告诉苻丕的,可这个时候苻丕跑到了苻晖身边,这对于马岩来说真是一个天赐良机。
“这其中定有误会,在下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巧舌如簧,构陷在下,还请大殿下明察!”
“呵呵!”苻丕冷冰冰的一笑,眼眸中精光闪耀,说道:“本王虽是父皇的长子,奈何不是皇后所生,按照正统来说只是一个庶子,断然没有机会继承皇位。”
苻丕说到这里,右手缓缓探到腰间的长剑上,接着说道:“可这天下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昔日的石勒当年也不过是一个颠沛流离的奴隶。石勒那贱种都可以问鼎九五之位,为何本王就要一辈子居他人之下!”
“大哥,还废话什么!”
苻晖大声向马岩喝道:“我兄弟二人现在就问清你,你可愿意与我大哥共谋大业,将来若是我大哥坐上了九五之位,断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马岩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眯,看着面前这对兄弟,站起身子拱手拜道:“这件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自古以来夺嫡向来是九死一生,小子是个胆小的鼠辈,想来以后大殿下若是有事吩咐在下,在下也难以完成!”
“哼!大哥,我说的怎么样,这个腌臜的汉种根本就没有诚意和你我交往,先前和你的说辞根本就是敷衍!”
苻晖在一边火上浇油,而苻丕的呼吸也渐渐有些沉重,面无表情的对马岩说道:“可惜!真是可惜!”
“大哥,可惜什么?”
苻丕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杀意满满的说道:“可惜长安城好不容易出了马贤弟这样的麒麟之才,而本王却要在此时割下他的脑袋!”
马岩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苻丕的动作,苻丕腰间的长剑还没抽出一半,就直接抬脚狂奔。
一步,两步……
苻瑶和马岩的距离也不过就四五米的样子,马岩五六步就能跑到她的身边。
而苻丕两兄弟虽然预料到马岩有可能会劫持苻瑶,可心里清楚马岩身上并没有什么武艺,肯定比不上自己的轻功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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