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放亮,城门大开。周边的农民推着自家田地里的些许农作物、一些手艺活排队进入城内。
这些日子江湖侠士聚集此地,据说是为了一个什么仙丹。这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户自是不明白这许多的门道,也不去管他。
江湖豪侠自去过他们高来高去的热血岁月,农户们也安心过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秦穆坐在床头一番呼吸吐纳,将精气神提至巅峰。
缓缓睁开眼睛,朝着隔壁招呼一声。
林七爷连忙带着林家庄武士推门而出:“公子何去?”
“为亡父母、故兄嫂祭奠!”秦穆道
林七爷一惊,连忙阻止道:“公子切莫如此鲁莽,这斩月剑派和赵家都不是好惹的,更何况你还有命案在衙门挂着号的。这不是自取灭亡么?”
“自是要杀他个血流成河,人头滚滚!”秦穆冷哼一声。
“公子糊涂啊,虽说这斩月剑派和赵家大部分人都已经去了天阳城。可依然楼下不少高手在金阳城中主持拍卖,据我所知的先天高手就不下五人。皆是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林七爷继续劝阻道。
“那正好一并杀了,先为我家要点利息!你若是怕了,便不要跟着我!”秦穆丝毫不为所动。
林七爷眼看劝不动秦穆,这才苦笑一声:“公子且去,我等,我等兄弟就留在客栈为你准备庆功宴!”
“原以为你是个人物,却是我高看你了!”不屑的嗤笑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林家庄众人面面相觑。
贺老二突然哈哈一笑:“这蠢货,真以为学了几手野狐禅便可天下无敌?既然他要送死。我们不妨助他一臂之力,为他去赵家和斩月剑派通报一声,也好让他尽快了却心愿。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一行七人均是面露思索,神色颇为意动。
林七爷林天易却是沉声道:“此时不可,若是惹来他师门报复,我等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当真以为他有那般好运?即便是入了仙家又如何。且不说他才去多久,能有多少影响力。便是说我们得了赵家和斩月剑派的好处,再去官府报告,立下此功,最不济也能混个衙役当当。据说这仙家宗门可是不允许干涉世俗朝廷的!”贺老二却是早有腹稿,一番话说下来令的一众林家庄人纷纷点头。
“你要去寻死自去,我胆子小,便就不掺合了!你我兄弟就此别过,愿意跟着贺老二的便留下,愿意跟着我林某人的,便随我走!”林七爷冷笑一声,惹得贺老二眼角直跳,一只手隐隐握向剑柄。眼看又是剑拔弩张的局面。
突然一人发出一声叹息:“七爷,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我们便就此别过。我们兄弟一场,不当反目成仇,贺老二,你若是对七爷出手,别怪我无情!”那人站在林七爷与贺老二之间,看起来也算是顾念旧情之人。
“罢了罢了,诸位保重吧!”林七爷长叹一声,转身大步离去。留下贺老二一行人脸上阴晴不定。
“走!”贺老二下定决心,一咬牙招呼一声:“我们去赵家据点!”
众人点点头,也大步离开客栈而去。
却说秦穆独自离开客栈,背后背着一柄精钢长刀。一路走来,却是发现记忆中宁静安详的小城如今隐隐有着诡谲的氛围。不时看见成群结队的武林中人从他身边走过,惊的普通百姓连连后退,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心中更是对这些惹是生非的武林中人生出不少厌恶之情。
一路前行,先是去棺材铺买了些许香蜡纸钱,提在手中。转身朝着记忆中的家前去。
路过城中青楼妓馆,遥遥见到七八名劲装武士流里流气的围在门口。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干果,一边嗑着一边同一名珠光宝气的妇人调笑。
秦穆隐约记得此妇人便是青楼老鸨,想来是从他那杀千刀的表兄手里坑了不少银子,这才打扮的如此花哨。心中一动就要前去询问一下他表兄张安世的消息。
“嘿!哪里来的丧门星,大清早的提着一堆丧气玩意儿。王大公子昨夜在此过夜,马上就要出来了!莫要冲撞了王大公子的兴致!”老鸨斜眼见到秦穆,瞟了一眼他手中所提之物,连连晦气的吐了一口唾沫,叫骂起来!
秦穆听的一阵烦闷,重重冷哼一声,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揪住老鸨的头发用力往下一使劲,在老鸨杀猪般的吼叫声中按倒在地。
在一众武士戏谑的目光中,一脚踏在她脸上冷声问道:“闭嘴!我有事问你,你若再是这般胡乱嚷嚷,我一刀把你杀了!”
老鸨撒泼的叫骂声立刻止住,畏惧的看向秦穆。只觉得此人好生面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可有张安世那狗贼的消息?”秦穆问道。
“张安世?你…你是刘老二!”老鸨经这一提醒,终于想起他是谁来。想不到这个逃亡在外的刘家老二竟然回来了!莫非是要为他那对倒霉催的父母报仇?
心中忐忑不安,忽然瞟见一旁围在一起看戏的武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老鸨大叫一声:“刘老二!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来为你那对短命爹娘报仇的吧!老娘且告诉你,如今斩月剑派的王大公子就在里面!你若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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