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采莲节当天,卫铄和容倾两人虽然担心悕雪,但最终,谁都没出言阻止。
这些天来,悕雪也还是和往常一样管理着书肆的大小事务。不过,她也再没留意过自己的容颜。
卫铄好像察觉了悕雪的小心思,没过几天,便带回了一面铜镜,美名其曰为了自己的美貌,悕雪当时还嘲笑了他半天。
不过,这是卫铄攒了五天的茶钱才买来的。
而容倾,似乎能理解悕雪的苦楚,自己又何尝又不是?明明知道需要小心再小心,还是愿意铤而走险,哪怕只是想想,眼里都好像有星星在闪光。所以便就此作罢,不过,他已经暗下决心,那天要他要护送悕雪到永川园,如果她有什么危险,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让站在她身边。
……
随着采莲节日益临近,来往的行人也渐渐多起来。
虽然卫铄的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悕雪顾虑到涌动的人潮,便没让卫铄出门,自己和容倾一起,上街采买了。
经过首饰铺的时候,悕雪的脚步变慢,眼睛不住地往里瞟,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察觉,不过容倾却发现了异样,便停住脚步,直接拉着悕雪要往铺子里走。
其实男子逛首饰铺也属正常,况且还有半月不到便是七夕,看见进首饰铺的男子,女子们最多只是会好奇地猜测,又是哪家姑娘好事将近。
悕雪一下慌了神,容倾倒是坦然得很,只好匆匆跟上去,其实悕雪平常也不会如此惊慌,自从上次卫铄嘲笑她之后,一提到跟女子相关的东西,她就会不自觉地发憷紧张。
铺子里的女子看见二人进来纷纷侧目而视,悕雪和容倾是完两种不同的类型,悕雪的柳叶眉明亮动人,桃花眼秋水无尘,巴掌大的脸上盈笑时浅浅的酒窝,可爱的小虎牙让人好像不自觉地就会陷下去。
反观容倾,虽然年龄比悕雪小,但站在她身边却更显英气潇洒,面有棱角,眉如利剑,眸含星光,鼻似刀刻,唇若桃瓣,虽然瞳色异于常人,但在悕雪的指点下,他的目光已经不再让人感到寒冷。
悕雪对众人的目光略有恐惧,不自觉地就侧身躲到容倾身后,但眼睛又忍不住望向铺子里的首饰。这是悕雪第一次逛首饰铺,心里的兴奋根本藏不住。
这里的东西虽然比不上母妃宫里的那些雍容华贵,但也质朴清雅。
这时,铺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一位公子,他只是站在那里便引来在场的女子的注意,女子们见了他的容颜,各个脸扬绯红,靡不啧啧。
悕雪一心一意看首饰并未察觉,这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只白玉簪上,那簪子的光泽温和还散发淡淡的青光,正想凑近仔细观赏时,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于拿起了玉簪。
悕雪的目光随着玉簪而动,拿玉簪之人映入眼帘。
悕雪抬头,见他身形颀长矫健,高出自己一头有余,虽不加饰厉,却也纤妍凤姿,天质自然,黯目扬玉泽,娥眉象藻翰,一身玄衣长袍更衬着他俊爽有风姿,萧萧肃肃。
看着他这般俊俏,作为女子,悕雪都感到有些自惭形秽,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铺子里的姑娘为何都为之倾倒。
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玉簪,悕雪糊涂,一时没挪开眼。那位公子好像也感受到她的目光,对上了她的眼眸。悕雪赶紧低下头去,害怕自己与在场的其他扭捏的女子被归为一类。
那人却好像尚未察觉,见悕雪低眉垂眼,便自顾自地欣赏起那支玉簪来。
容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便转头,眼睛虽看着那位公子,嘴角露出一丝狡黠,问悕雪:“陶公子,是不是看上那支簪子了?”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那对面的那位公子也能听到,好像无意又好像故意。
看玉簪的公子也闻声望去,只见刚刚那小公子旁边多了一位异族少年。少年眼神不太和善,警告中还夹杂着些许挑衅,而且带着点稚气。
悕雪不知道容倾今天为何突然叫她“陶公子”,平日两人都以名字相称,这让她越发觉得别扭,更加不知所措了。
悕雪的确喜欢那支玉簪,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现在买不起,正打算跟容倾离开铺子时,一个声音传来。
“请问这位公子是否也看上了玉簪?”
那声音就像霖铃雨音,瞬时驱散了夏日暑热的氤氲。
在场的姑娘不禁狂喜,能目睹这风姿卓越已是幸事,想不到还能听闻公子言谈,都忍不住昵昵耳语起来。
“哇,这是那家的俏公子呀?怎么原来都没见过。”
“你看他那腰间的玉坠子,不像是普通人,搞不好是哪家的世子或者官人呢。”
听到铺子里女子们的窃窃私语,悕雪才晃过神来,自己刚刚完被他的容颜所蛊惑,现在才注意到他腰间的玉坠,虽没能仔细瞧瞧,但在铺子都能散发微微温润的光泽,用料比那支玉簪有过之无不及,肯定不会是次品。
悕雪暗暗咒骂自己刚刚怎么会被这男子皮囊迷魂了眼,这么明显的东西都没注意到,而那长袍虽是那是平常人家的款式,但仔细看那衣服上的纹饰,还有腰带上的银丝云纹,纹样生动而流畅,可见绣工也是精益求精了的。
俏公子见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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