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天快亮了,便从空间里出来。
幸好有记忆,不然就是这衣服她就搞不定,肚兜亵裤,锦织贴身的粉色裙衬,浅青色软织外裙,最后罩一层同色轻纱。至于头发,安君的记忆里都是丁山给她梳的,杨安安肯定是搞不定这里的发型的,索性就披着了。
但凡女孩儿,即使是农户,吃穿用度却并不差,女学每月的奉例丁山多用来给安君置办衣物首饰了。几亩地里种的庄稼够父女两平时嚼用。丁山亦常上山打猎,每月总能多个一二两,有时运气好些三四两也是有的。即如此家里也并未有太多余钱,稍稍有些钱,丁山便想着给再安君置办一两件首饰。生怕委屈了自个的姑娘。
穿好绣鞋,出门打了水,三四月的天气并不冷,懒得去烧水,就用冷水洗漱了。
丁山并未起身,估摸是前两天照顾安君累着了。
上厨房看了看,灶膛里压着火苗。往锅里掺两瓢水,小半碗米,准备熬个粥。
丁家有四间正房,两人各住一间,余下一间就用来做安君的书房。
书房不算大,一个书柜,桌案上铺着笔墨纸砚,案几上摆着琴,边上支着长短笛。几乎都是女学发放的,多不是什么名贵货。
字是识得的,不过琴笛书画就不确定了,毕竟只有记忆,自己以前却并未学习过这些。便准备趁着时间还早先尽量熟悉熟悉。总不能到时候上了女学告诉先生,跌一跤我就半失忆了,把这些忘了个七七八八?
在外面怕吵着丁山,于是便搬了案几去了空间,早先学琴的时候启蒙曲是一首《早春》,起源无从考究了,不过曲风算是欢快明朗,十分喜人。安君就打算用这曲来练手。
抹、挑、勾、剔、打,跟着记忆,身体的触感也并未生疏,几遍下来,便把此曲熟悉的七七八八,颇有几分清婉流畅的感觉。脸皮十分厚的觉得自己也也有几分古琴美人的端庄优雅气质,兴致来了,便把会的几曲都弹了一遍。学琴的时间不长,统共也不过学了十余只曲子。并不算多费事。等把会的曲子都熟悉的七七八八便出了空间。
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丁山的房里传来声声响动,应是起身了。
丁山洗漱完,便来看她。见她已经起了,便问她”怎的不多睡会,身子可好些了,?”安君答“牢爹爹挂心,已无碍了。 ”
丁山并不是个话多的人,见她脸色红润了过来,瞧着已是无碍,便来给她梳头。
不得不说,丁山看着虽是个糙汉子,一双手却是十分巧的。很快便梳好了两个髻。头发从耳侧分上下,上面的发束在头顶左右两边各挽一个髻,后面的头发披着。这里的少女大都梳这个发髻,只在细节上有些不一样。又搭着衣服找了两只同色珠花并耳环。穿戴好了,安君便对着镜子臭美。
这儿的镜子是用一整块透明晶棱打磨平滑,后面镀一层银制成,(晶棱有许多色,透明的多用来制成镜子,有色的用来做成首饰或者雕成摆件,根据成色不一价格也各有高低)虽比不得现代的玻璃镜,照人却也是十分清晰的。镜子是在女学花十两银银子购置的,有成年男子双手大小,每名女子可购一面,若是打碎了,下次再购置便需花四十两,店铺里的只比这儿更贵,可见女学真是一个居家旅行的必备用品。
只见镜内少女瓜子脸肤色白净,刘海儿下面柳眉弯弯,一双秋水眸,眼珠子黑又亮,俏鼻樱桃嘴。笑起来眉眼弯弯唇红齿白十分的可人。可见是像了那没见过面的母亲了。这丫的臭美起来便没完没了,直等听丁山喊她吃饭才依依不舍的放下镜子。
早饭有粥,柴火烧完了变成木炭火星子,还在锅里咕咚咕咚的冒泡。
丁山热了几个红薯,又炒了两个素菜,并切了盘咸菜,也算是十分丰盛了。
安君喝粥,丁山喝粥吃红薯。庄户人家,光喝粥不顶饿的。哪户女孩儿都是不吃粗粮的,清河镇偏南,村里良田种的都是稻米。地里种红薯玉米山药,这里的山药是淮山,比前世要粗的多,都有碗口粗,也算做一味主食。
吃过饭,又把栏里的猪喂了。丁山就给端来了药,名曰“身体虚弱,多补补”
本来是不想喝的,自个的身体自个知道,只不过是落了水,受了惊吓,哪里用的着喝这么多药,却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得硬着头皮干了那碗“爱心补汤”。
三四月分,田里的秧苗已经下了,蹭蹭的长了一大截,地里的庄稼也都种上了,女儿的身体也已无大碍,闲来无事,丁山就准备上山挖些春笋,若是看见有野鸡兔子什么的也打回来给女儿补补。
安君一听,要上山啊!兴致就来了,便缠着丁山要跟着去。
丁山是个地道的女儿奴,别说是上个山,就是要上房揭瓦他都能上赶着给架梯子。心里想着,去就去呗,就是到时候走累了,自己背着回来便是,挖笋打猎什么的,能有就有,没有自个改天再去也是可以,女儿难得高兴,不能拂了兴致。
当然,崂山上并没有什么大的野物,最大就有只狍子什么的,若是在往深了走,那是不敢带女儿去的。
因着要上山,她便回房换了棉布的湖蓝色短衫长裤,并一双厚底的猪皮短靴子,把头发用缎带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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