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哗啦啦的下着,敲打着天脉森林的每一片树叶。
庞大而辽阔的森林中一片静谧,只有如丝如缕的细雨沙沙的鸣响着,连异兽们都没了踪迹。
坐在这样一片安静笼罩在雨幕的绿色森林之中,任何焦躁不安的人都能顷刻间安静下来。
有晶莹剔透的雨珠顺着翠绿的树冠落下来,啪嗒啪嗒的滴在了芙岚薇妮的脖颈里。
女孩愤怒的抹去了冰凉的雨水,起身环顾四周,然而让她无奈的是,这里并没有可以供她躲雨的树洞,于是她对虫族母巢说道:“下雨了,让我到你体内躲一躲雨行不?”
“不行。”虫族母巢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
开玩笑,让幼虫呆在自己内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让一个大活人钻到自己体内躲雨?那可真是惊悚的体验。
芙岚薇妮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不过也知道这实在是强人所难,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她的目光落在林中空地的菌毯上那个比一个小房间还要庞大的巨型胚胎,眼中依然残留着一些难以置信的味道。
至今,她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只工蜂可以蓦然将体形扩大那么多倍,而且看样子,还似乎是在往某些更加高等的形态进化?
这完超出了她在人类世界中学到的那些生物学领域知识,那些书本上仿佛教条般的真理根本无法解释这个现象,她懵了。
那只工蜂分明是刚刚孕育出来的,它体内凭什么可以储存支撑它进化的庞大能量?它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那些像蚂蚁般忙碌的工蜂们都具备这个能力吗?它到底要进化成什么?
现在芙岚薇妮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把这里的虫族连带着母巢和那个巨大胚胎,甚至掘地三尺把灰黑色菌毯给一块儿搬到那个即将属于她的异兽观测站去。
相信所有的科研人员都一定会为这种惊人的新物种疯狂的,这简直太惊人了!
当然,现在的自己还是虫族母巢的阶下囚呢,虽然对方并没有给自己做太多约束,但是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这些天来这虫族母巢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好脾气,甚至给人一种绅士般的感觉,但是对方终究是一个和人类完不同的物种,有着狰狞残酷的外表和野蛮的虫群,芙岚薇妮知道如果自己哪天做了出格的事情,它会不假思索的杀死自己,她很清楚。
但是她又忍不住有一些小兴奋。
对于生物有浓厚兴趣的天才美女博士来说,虫族带给她的惊喜就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化之前看到的惊人景象,对方往往立刻就会弄出更加耸人听闻的变化出来,让她忍不住感叹宇宙之大无奇不有。
这个所谓的虫族,真是上帝塑造出来的艺术品――虽然它们狰狞的样貌和艺术二字格格不入。
兴奋完,她又叹了口气。
有什么比发现了颠覆生物学的新物种却无法说出去更加让人沮丧的?
有的,那就是明明这个惊人的新物种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她却无法研究它,甚至反而被对方俘虏。
坐在树下的菌毯上,避雨的同时,芙岚薇妮纤细的手也在轻轻抚摸着地上的灰黑色物质,仿佛这一层菌毯就是她爱人的脸颊般,而且她还一边摸一边唉声叹气,让这个画面看起来十分诡异。
李岚在心里头给了她一个白眼。
这将近半个月的生活让他差不多了解了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知道对方除了是一个很有孝心的好姑娘外,也是一个狂热的生物学家,就像那些废寝忘食的工作狂一样。
第一次见到工蜂的时候,这姑娘不但不觉得害怕,还一脸的激动跟见到裸ti美男了一样,就差直接扑上去亲一口了,真不知道狰狞的虫族单位在她眼中是什么样子,或许真的会变幻化成帅哥呢?
反正他是无法理解。
而且他也有注意到,因为自己始终对她保持一个“无可奉告”的态度,所以这些天芙岚薇妮一直在偷偷摸摸自己研究虫族,具体表现在“一脸下流的在菌毯上摸来摸去”“一脸下流的在工蜂身上摸来摸去”“一脸下流的在血池胚胎上摸来摸去”。
不过就算她是个博学的天才少女,光靠两只手她也没法在虫族身上摸出个所以然的,她又不是加藤鹰。所以李岚对她这种自己研究琢磨的行为秉持着不予理会的态度。
什么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下,她若真能看出什么东西算我输好吧。
肉红色的血池胚胎如同一个缓缓跳动的心脏雏形,薄薄的一层肉膜下面所有的血管和神经都清晰可见,而在持续不断的胎动了四天后,一座完整的血池终于诞生了。
对比四天前那个胚胎,用天翻地覆来形容真是太适合不过了。
“这就是血池吗?”站在血池边上,芙岚薇妮吃惊的说道,“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嘛!”
“你如果想要跳进去游泳,我绝对没有意见。”李岚噎了她一句。
芙岚薇妮震惊了。那个瞬间她的确有跳进去的冲动,只是血池里翠绿色的晶莹液体还是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虽然叫做血池,池子里的液体却是一种粘稠的绿色体液,还有墨绿色的氤氲在里面来回翻腾,如同脓包破裂后流淌出的绿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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