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仅有一百名骑兵,只装备着轻型胸甲,恐怕很难完成艰巨的作战任务。”
兰尼斯特骑士很客观的对我说,确实对于他这样正统的骑士来讲,仅装备着胸甲的骑兵算不上正面作战力量,甚至不能被称作骑兵,最多可以做做打打掩护,警戒战场的侦察兵工作,面对面的骑士战争中肯定一败涂地。
他的不理解我很明白,毕竟我比他的战术思想要更天马行空一点。
“给你们减轻装备的重量加强火力配置,就是希望让你们成为一支快速打击的轻骑兵,出其不意,瞬发即至,指哪打哪,抢在敌人反应之前夺下城门,即使战斗不利也能快速轻装撤离,不会有什么影响反应速度的累赘,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
兰尼斯特骑士抿着嘴回味着我说的话,没有继续和我纠缠骑兵的装备问题,一边的公牛开口问我:“老爷,我们重步兵跟不上骑兵的速度,没办法在第一时间赶到战场,要不我们先行出发吧?”
“你们只要保持正常行军速度即可,随时听候最新命令,可能去支援战场,也可能配合骑兵夺取城门,还可能埋伏狙击敌人的援军,因为你们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一般没有几倍于你的实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你们吃掉,可以单独建制活动。”
又分别嘱咐了几处细节之后,公牛和兰尼斯特骑士带着各自的命令离开了,我则率领着作为预备队的第三小队和直属卫队,绕开大军直扑向导所指示的维皮泰诺城东南方向五里的一个小村庄阿芬斯,据说那里是维皮泰诺获取威尼斯物资的中转站,即使敌人已经开始撤出物资,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撤的干净,攻击敌所就可以迫使敌人出城救援,从而为围城部队营造破城的机会,减轻进攻压力,顺便还能如狼入羊群般捞点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山上不为人知的羊肠小路,本来就只是牧羊人们踩踏出来的,仅能容一人通过,再加上雪大风疾使得行进更为困难,五百人的预备队排成一条长蛇缓缓地蠕动着。
不少人都把脸尽可能的缩在衣领里,在铠甲外面包裹上能找来的一切御寒物品,但仍挡不住刺骨的寒冷往自己脖子里钻,一点一点的夺走身体本来就不多的热量。
我鼻子周围的雪被鼻息冲过后已经结了冰凌,硬硬干干的很难受。我使劲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心里面抱怨,老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哪吃过这份苦,长征的故事虽然从小听到大,但是从没想过自己会亲身经历,想不到竟然穿越千年跑到欧洲爬雪山来了,真是更喜岷山千里雪,累得大爷直吐血!
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科勒仍旧将一只手时刻停留在腰际,尽管那只手已经冻得发紫,保持着一名优秀神箭手的警觉,也让我能放心的打哆嗦发牢骚。
娘的,怎么就没能发明出羽绒服来,这一身破盔甲比冰块还凉,本来寻思到意大利享福发财来着,哪知道要遭这么多的罪,怪不得所有人都对冬季出征怨声载道。
“还有多久才能到你说的那个小村子?”
我拉过向导问道,眼睁睁的看着喷出去的吐沫星子被冻成冰晶,以一个优美的弧线自由落体,这气温已经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达到零度线以下了。
“这个山口风太大了,我的部队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很多人都要冻伤了,如果前面还有很远的话,等到达那里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可以作战的士兵了。”
向导是一名本地的牧羊人,曾经作为农兵被征召参加过意大利征服战争,娶了一个日耳曼女人,所以对于德意志帝国很忠心。他身材矮小,缩在一团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破衣烂衫里瑟瑟发抖,本来就不健康的脸色显得更加病态的恹黄,脑袋顶上一块醒目的伤疤,一直斜到眼角,使得他让人憎恶的形象更加狰狞猥琐起来。
“老爷,相信我,这是最近的一条小路了,咱们现在正走在风口,过了这个山坡气候就能好不少,意大利冬季很温和的。阿芬斯坐落在山脚下的一条小河边,没有多少人家而且都很贫穷,那里没有石头堡垒,只有一座小型的木头城寨,物资都被储存在里面。阿芬斯的叛军一定想不到,会有人从他们背面的高山上杀下来,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储备的物资就都成为老爷您的战利品了。”
我右手搭了个凉棚向着他手指的方向努力眺望,可是除了山顶的皑皑白雪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看起来这近视眼又严重了,最近也没有玩电脑啊!
收回目光,我把身上那件兽皮大衣紧了紧,驱着马跟着队伍像蚂蚁一样缓缓爬行,没错,是爬行!
在傍晚的时候,军终于来到阿芬斯村外的树林里,在派出几个斥候去侦察情况之后,我命令军检查装备,顺便啃食随身携带早已被冻硬的干粮,为大战储备体力。
月亮慢慢的升到半空中,斥候陆续带回村庄的情报,驻守在阿芬斯的叛军大概只有二百人,跟向导猜的一样,因为这里处在阿尔卑斯山的余脉上,北面是险不可攀的崇山峻岭,驻军指挥官认为没有军队会翻越白雪皑皑的高山出现在自己的腹地,所以防守很松懈,只在进出的大路上设有侦察哨,而我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个被叛军忽略的防御死角,面前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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