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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闹声狂笑声伴随着杯盏摔碎的声音响彻在酒吧之中,几个醉汉厮打在一块,粗壮的男人们都站起来大叫着拍手起哄,外面的灯光反倒是亮了起来,照清了人们脸上的潮红。

粗俗笨拙的声响竟能卷成声浪,埃其顿在夜晚比白天更有生机。

奥尔薇丝随着周围的人们大笑着欢呼着接近那一对在门口比剑的壮汉,连最落魄骑士的装备都比他们好上一筹,忽的她的神情一下子冷漠下来,随手抄起一对酒瓶砸碎在这两个傻蛋的脑门上,踏着他们的身体走出了酒吧。

马车夫体贴地替她披上了一件粗毛织的外衣,奥尔薇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这个老实人的马车和他一般朴实无华,要想混入等下浩浩荡荡的贵族车群实在有些难度。

不过死马且当活马医吧。

在充斥着灯火的夜色中第一个冲驰而过的是埃其顿之虎伊夫雷亚,浩浩荡荡的家族骑士如他们守护的红色骨鹰家徽一般嚣张跋扈,用马鞭与宽剑扩宽了整条道路。

高傲的穿着帝国北方军团军装的俊朗少年策马奔腾在前,他身后的马车里不知道是他的母亲还是他的妹妹,因为华丽的车帘一直没有掀开,不屑于朝着路边仰着头观望的人群们睥睨上一眼。

紧随在伊夫雷亚家族后的是埃其顿城首席执政官康提尔.阿帕的马车,他一向奉行谦逊与低调的原则,这也许和他早期在修道院里的生活不无关系。

华丽马车群按照着某种贵族礼仪在大道上前后排列奔驰,如同潮水,其中也不乏有世仇的贵族们屈尊纡贵探出头来互相讥讽谩骂,连家族骑士们的怒目都有些霍霍生风。

阿尔米斯家族的小少爷因为受不了贝尔泰家族子爵夫人的下流辱骂,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当场提剑刺进马车削下来她那娇贵的脑袋,那穿着华丽衣裳的无头身躯喷出热血翻滚着冲开帘子倾倒在肮脏的泥地上。

下一刻暴怒的贝尔泰骑士们就亮出真刀真剑冲入了阿尔米斯家族的队伍中。

贵族的世界往往瞬息万变,还未等吓坏了的平民们为在地上抽动的汩汩流血的尸体构建一个常识化的联想,阿尔米斯家族的另一个世仇锐卜尔家族的骑士们就举起了用于冲撞的高盾。

家族小姐在马车里发出了难以歇止的尖笑,如同疯牛一般的锐卜尔骑士们将阿尔米斯家的小少爷撞下高头大马,胁卷着直奔“撒切姊夫人拍卖行”旁的“矮子屠夫”奴隶市场。

如果阿尔米斯家族的伯爵老爷动作不够快的话,他前程最为远大的小儿子就将被通红的烙铁留下几个醒眼的伤疤坐在最下等的奴隶船只直奔南国薇尼诗康。

迟一点就不必再抱有希望,帝国内唯一将子嗣追回的是手握三大军团的鹰派领袖铁公爵帕特里克。

但即便是他,在将埃其顿近半数的贵族,八成的奴隶贩子以叛国罪送上火刑架后也没能阻止被蹂躏和榨干得毫无意识的女儿在回国的第二天便辞世而去。

大公在女儿的墓前沉默地坐了三天都没有举办公开葬礼,据说是因为曾被誉为帝国金雀花的少女的遗体上遍布伤疤,骨瘦如柴。

有人说她被避孕药灌得喉咙沙哑,割掉舌头,下体钉入铁钉,就连最阴狠的贵族联想起她的经历都直打哆嗦。

人权!奥尔薇丝叹了口气,拥有这项权利时人们也许仍会感受到人间的冷漠,但失去这项权利时绝对会成为地狱的子民,你能代替牲畜为你的同类带来怎样的愉悦?

她悄悄吟唱,强力的水龙从小巷里一贯而出如同拦马索一般将锐卜尔骑士们摔得七荤八素,而与不幸命运失之交臂的阿尔米家族的小少爷恰巧不巧地摔在她的面前,发出一声闷哼。

奥尔薇丝及时地抬起腿用脚踩住他想要抬起的头,对待朋友以外的人,她还是很好地在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以防哪天东窗事发,歌德默尔斯家族的主人找她秋后算账。

她示威性地蹍了蹍,扭头乘着风系魔法悄悄踏入满是血污的贝尔泰夫人的马车,冥眼萝猫化作乌西克管家的模样掀开车帘大大方方地握起了缰绳。

这片战场仍然是一片混乱,不过清醒的人并不多,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子爵夫人的那辆“鬼车”追上了前方浩浩荡荡的大队伍驶向了“撒切姊夫人拍卖行”的那片耀眼光亮。

贵族的身份向来好使,即便只是一个在边陲或者小领地内作威作福的男爵或者子爵,在拍卖行门前微笑着躬身的两排穿着优雅的青年用快如闪电一般的目光在一个个家徽上一晃而过,很少有半点疏漏。

不过若你是手持上万凯撒金币的富人或是手持华丽的推荐信或者请柬,一样可以步入这片天堂,就是气势上比前者就弱了一分。

比如当伊夫雷亚家族的少年已然坐在顶层三楼的包厢里不耐烦地敲击着玛瑙酒杯时,拍卖行的侍者们还会停一停让迟到的呼啸马车奔驰而过,将热切的跟在马车后跑得气喘吁吁的胖子们连人带钱挤出了门外。

奥尔薇丝优雅地搭着“乌西克管家”的手臂走下了马车,华丽的裙据在洁白的大理石上一拂而过,侍立于厅口的侍女微笑着请她停下脚步跪下来为她整理裙据。

美貌侍女的瞳孔有些惊惧地缩了起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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