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坡因在城外十里而得名,小山丘延绵起伏,十分清秀,现下秋高气爽,凉风习习。
脚步声轻轻,似有若无,叶涛驻足山丘前,见山景宁静致远,拱手揖拜道:“晚辈叶涛,来十里坡求见野老前辈!”
叶涛鞠身一拜,只感受到山丘的风轻轻飘过,四周还是一片宁静。
叶涛直起身子道:“前辈,晚辈知道您就在附近,若是因为猜忌晚辈而不便现身,晚辈也理解,但是永乐城百余人的性命还需要你们的救助,前辈莫非真的要隐身于此,不问世事?”
草间传来一点点窸窸窣窣的声音,野老身着一身破烂灰色布衫从草丛间一瘸一拐向叶涛走来,满脸的胡渣许久不曾清理,歪着手指指着叶涛,口中嬉笑道:“好一个清秀的小伙子,你从哪里来?”
“前辈!”叶涛震惊之余再一次鞠身。
“方才你的话老朽皆已听到,近日确实也在城中见着了你,只是老朽从未现身,你是如何知道老朽就在这十里坡?”
野老好奇地打量着叶涛,叶涛心中已认定此人是野老无误,便诚实答道:“前辈,晚辈是受赵依赵姑娘指点!”
“赵依?老夫不认得此人”野老听闻赵依二字,心生疑虑,摇了摇头,甩甩衣袖语气不善道。
叶涛眉目微蹙,也是好奇得很,这野老既然在城中见过自己,也就说明他心系同胞时常回城,怎么就因为不认识赵依就突然变脸。
“芸芸众生,野老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他们每个人都对您感恩戴德,可野老并不能记得他们的面孔,或许赵姑娘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野老眼神一凛,瞥向叶涛,直教野老心底里泛起凉意。
“小兄弟,你耍小聪明?”野老声音有些许沙哑,似有口痰卡在喉中,叶涛泯然一笑,这野老疑心似乎有些重。
野老又正声道:“老朽是看你一身正气,才出山与你相见,可你口中之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叶涛闻言噤声,赵依知道的事再多又如何,野老为何怕这些?脑海里忽然回忆起赵依所说的话:他手里有妖僧需要的东西,便装疯卖傻逃到城外十里坡。
难道他怕赵依会威胁到他手里的东西?
叶涛也只是猜测,事实终归是要问当事人。
“前辈,恕晚辈直言,您是担心赵姑娘与妖僧是一伙人?”
叶涛说着感受到野老回眸间的锋锐,野老不悦道:“老朽纵使年老体迈,也不会轻易与人认输,小小黄毛丫头,老夫何忧?只是你们知道的都太多了,老朽念你是正派之人,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当没发生,你回去!”
野老厉声下了逐客令,叶涛沉着的心里忽然就失了平衡,这野老怎地性格也是这般古怪?
叶涛思虑一番,郑重道:“前辈知道晚辈此行的目的就是希望您能回去,重开济世堂,早点使西城乡亲们脱离苦海,昔日野老尚想着一人揽下救治乡亲的重担,现如今怎地不愿意出山?”
“老朽既已归隐,便不轻易出山,纵是天皇老子也请不动”野老决绝道。
叶涛看着野老顽固的模样,不卑不亢道:“今日确是晚辈唐突,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海涵,前辈既已决定,晚辈也不多勉强,不过晚辈尚有一事想请教前辈!”
“你说!”野老掩饰着内心兴致,话不多说。
“这次瘟疫是一场毒害,晚辈这几日也在探究他们体内究竟是何毒素,却毫无所获,前辈曾给患病的乡亲诊脉,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什么?”
野老闻言眼神一亮,惊喜道:“西城不该绝啊!当初老朽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知晓其中秘密,你个小伙子不过来到永乐城数日,竟已经知道了,精通医术么?”
叶涛因野老的转变有些受宠若惊,虚心道:“不过略懂一些”
“嗯,看小伙子应该资质不错”野老满意地点头,一手漫不经心捋这胡渣,面露喜色。
“老朽那日给西城的孟老头瞧病,从脉象里找不出任何的中毒痕迹,就只是晕眩无力,严重者就是呕吐,这个孟老头既不晕眩,也不呕吐,就是觉着浑身奇痒无比,也是他提醒了老朽,说是这种感觉似乎是从骨子里传来的,也多亏了孟老头肯刮骨,老朽才能从他的骨髓里得到一些黑色药粉……”
叶涛听到此,背脊忽然一冷,震惊地看着野老,却见野老兴意正浓,说起话来犹如说书一般,自个悠悠打转着,叶涛惊奇发现,野老走起路来轻盈无声,步子稳健,刚才一瘸一拐的模样竟是假象。
叶涛不觉浮现浅浅笑意,这野老也是个可爱的老顽固。
“所以说西城的疫病实则就是有人投毒,只是老朽到城主出事之时尚未得知那药粉究竟是什么毒物,细细想来,与那五位妖僧脱不了干系”
野老越说到后面越是气愤痛恨,叶涛却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情感,无喜无忧。
“只是妖僧已经离开永乐城有一段时间了,晚辈与师弟一等到永乐城时,已经不见了他们踪影。”
“那便是他们有意逃遁”野老一时激动,说完话又一脸的嫌弃模样,躲着叶涛的目光碎碎念“又过激!又过激!”
转身去跟叶涛笑嘻嘻道:“老朽知道的也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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