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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好像入了迷,半晌才呓语般低声道:“你曾经掌控一切,无所不能,只动一动手指,就改变我的一生。可你再也做不到了,就算我在你面前杀死你的儿子和媳妇,你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萧琮眉头深锁,冷视她道:“你太狂妄了。”

苏枕河转头看了看她,道:“我知道萧楼主的武功已今时不同往日,但想赢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萧琮不再多说什么,抽剑指向她道:“出手!”

话音落时,苏枕河目光已变,抬手便掀起道杀气满溢的劲风。风卷住沙石,浪涛般翻滚着扑向前去,眨眼间,竟如在两人之前筑起道高墙。

下一刻,苏枕河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这高墙背后,透过阳光下纷飞的细砂,雪亮刀光闪现。

冷寂云道:“小心了。”

萧琮朝他微一点头,足尖点地疾向后去,躲过这铺天盖地涌来的沙浪。握剑横扫,薄如蝉翼的剑身在半空中划出一线弧光,强大剑气与对方的气劲相激,两人高的沙墙立时碎作细粉,在两道激涌的内力冲撞下往四方散去。

苏枕河的声音传来,冰冷中带着一丝玩味:“多日不见,你的内功修为竟至如此地步”

萧琮在风沙中微微眯目,道:“一日不能杀你,萧某便一日不敢荒辍武功。”

两人到底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论内力之厚,武学之精,怕再无第三人能与相较。此刻说得两句话的工夫,手底也丝毫没有延缓,转眼便斗了数十回合,气息不见稍促。

苏枕河大开大阖的刀法招式如骤雨密织,几乎将萧琮上中下三路尽数笼进攻击范围,但凡换作另一个人,也绝在她手下走不过五招。

而萧琮的剑法恰以灵巧见长,当下不与人硬碰,凭借习武之人长年练就的过人目力,将对方攻势中的破绽尽数收在眼底,步法稳稳踏落,掌中青峰点刺勾划,逐一破之。

两人均运起轻功,无论身法招式,都快得难以捕捉。

刀光剑影之中,但见两道人影似劲风如闪电,伴随着不间断响起的金石撞击之声往复腾挪,一时难分伯仲。

冷寂云方才与萧琮那一对视,已是心灵神会。此刻站在数丈开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激战中的两人,等待数息,忽地提剑腾身而起,朝前直掠出去。

他的目标不是苏枕河,而是停在断崖边的那具透明晶棺。

他心中始终惦念着冷谦的遗愿,要抓住这一刻的绝好时机,将他带回去,同苏因罗合葬。即便苏因罗死后跌落高崖,尸身不可找寻,但能与他的衣冠冢合葬,也算是了却已故者的一桩心愿。

冷寂云站定在旁,伸手抵住棺身微吐内力,将晶棺推离了崖边。

然而才刚得手,便见眼前横空飞来一道玄黑长绫,在半空中缠住了晶棺,硬生生拉拽回去。

苏枕河手中挽着黑绫一端,笑容尽敛,眉宇间隐隐现出了怒气:“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就是朗月楼的仁义道德?”

萧琮毫不犹豫一剑刺出,口中道:“你为一己私怨强夺冷阁主遗体,不教死者入土为安,怕也不是什么仁义之举吧。”

话说间,两人再度交上手,二十招过后,各被对方气劲所伤,齐吐一口鲜血。

冷寂云生怕再拖延片刻,又会生出什么变故,忙趁这当口奋力抢夺晶棺。不料苏枕河在交战中仍有心力观察四周情形,竟而怒吼一声,舍弃萧琮,朝他攻了过来。

力逾千钧的一刀破空而至。

冷寂云大惊,只觉厉风刮面,身体被道无形的猛力向后推去,几不可当,瞬息便退到悬崖边。脚下的碎石松动,连连滚落崖底。

冷寂云勉力站住脚,身形摇摇欲坠。

“寂云小心!”萧琮急呼一声,见苏枕河一刀落后又是一掌,忙挺剑将她缠住,隔断攻势,却被对方回手一刀砍在左腿,单膝跪了下去。

这一吐纳的间隙里,冷寂云已得喘息之机。

他见萧琮受创,也顾不得再去夺冷谦,清叱一声振剑跃入战圈,招招凶狠地疾攻苏枕河头脸。苏枕河腹背受敌,被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剑招夹攻,一时也有些束手束脚,手臂中了两剑,袍底露出血迹殷殷。

浓重的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散,苏枕河闻到这气味,双眼越显血红,立起乌背长刀,便朝萧、冷二人奋力砍落,两人亦运足内力举剑相格。

只听“哐哐哐”三声脆响,同属神兵利器的两剑一刀竟互戕而折,断刃先后落地。

三人互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死不休的决然之色,同时弃了手中半截兵器,萧、冷各出一掌,苏枕河出两掌,四掌相击,比拼起内力。

若说武功招式尚可取巧,内功的较量却是实打实的。

对于高手而言,要是双方互不相让,那更是险之又险,说不得便得拼到油尽灯枯,方才能了结。

萧琮心知已到了决一生死的时刻,当下摒除杂念,集中副心神对敌。

三人之中以冷寂云修为最低,额头上很快冒出层细汗,又支撑了一盏茶工夫,脸上渐露痛苦之色,嘴角亦淌下道血线。

萧琮注意到他异状,稍一分心,便觉气海中剧痛不已,内息翻滚失控,有走火入魔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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