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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剑穿透司宇宗的胸膛,鲜红的血滴落在地,绽放成一朵朵狰狞的花。他扬起嘴角笑了起来:“最毒妇人心,独孤羽,如今你我两不相欠了吧。”

最毒妇人心,两不相欠,他的话宛若锐利的刀刃一刀刀地剜着她千疮百孔的心。独孤羽将鞘内的长剑剑拔出,森森的寒光划过她毫无波澜的双眸,她轻启红唇冷声道:“司宇宗,今日你我夫妻恩断情绝,生死不复相见。”说罢转身牵起司慕语的手,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她的脸庞滑落,砸到司慕语的脸上,烧得她心疼。“慕语,跟娘走。”

“站住!”凌厉的声音落下,转眼间数十个侍卫即刻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司宇宗站起身肃穆地看着独孤羽:“独孤剑庄大小姐这是要将我儿带去哪。”

闻此独孤羽如梦初醒般,凄凄地扬起唇笑自己的痴傻,大小姐,大小姐。我堂堂独孤剑庄的大小姐甘心洗手做羹汤,不问世事,可笑才不过十年他便变了心。如若不是方才于心不忍,何苦留他一命为难自己。

“司宇宗,当年我有言在先,若你负我,我便会取了你的命。方才我已剑下留情,如今你竟连慕语也要与我争抢。”独孤羽将手扬起,数十名身着蓝袍的人从天而降,手起刀落间司宇宗的人悉数被斩于剑下。

司宇宗眼底划过一抹惊愕之情,独孤羽快步上前将长剑对上他的眉心,狠绝地说道:“别逼我。”只要她稍移,司宇宗命休矣。

素来胆小怯懦的司宇宗此时竟未有半分怯色,眸色反愈发深沉。独孤羽突感不妙,将司慕语推到身后厉声道:“定光,速带小姐走。”

“一个都走别想走。”凌厉的声音刚落,魏长宁已命数百卫兵将丞相府围得水泄不通。只见她径直上前扶住司宇宗柔声道:“夫君你没事吧。”司宇宗将手搭在她手背上摇摇头,“无碍,公主未出月子怎可出来,回去吧。”

独孤羽看着这对奸同鬼蜮,行若狐鼠的二人勾起一抹冷笑,好一幅举案齐眉,琴瑟和谐的场景,倒显得她独孤羽是万恶不赦的罪人了。这长宁公主刚嫁入相府不足半年,便产下一足月女婴,其中蹊跷莫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如今又添一子,想她独孤羽竟与她人共事一夫长达三年,可笑可叹。

魏长宁头也不抬地说:“姐姐将慕语留下,你们一行自可安然离去。日后,妾身自会好好照顾她,姐姐无需忧心。”

独孤羽却迅速挥剑斩杀了拦在她身前的数名卫兵,双眸染上嗜血的颜色,怒道:“我独孤羽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魏长宁心下一惊,莫不是这疯婆娘要拼个鱼死网破,好在她已留有后手。今日,独孤羽休想活着踏出相府。

此时司慕语已将墙外的埋伏悉数看入眼中,拉着独孤羽衣角说:“娘亲你跟定光叔叔他们走吧,那个虚伪的女人已经布了陷阱。”

众人纷纷惊讶不已,这话竟是从一六岁女童口中说出。司宇宗倒得意地暗笑,他这女儿素来聪慧,留在相府,他日说不定会有用处。

闻言独孤羽忙环顾四周,方知人为刀俎,自己已是案板上的肉。仍坚定地抚着她的头说:“慕语不怕,娘亲一定会带你走的,外公和舅舅都在家等着慕语呢!”

话刚落下,““咻咻”的风声划破天际,剑庄的弟子应声倒下。四周无数的箭如倾盆大雨般朝着她们射来,顷刻间数十弟子只剩数人。这些人都是当年出嫁便追随她至今,如今却因她白白送了命。未来得及伤情,独孤羽手臂便被划过的箭刺中手臂,血流如注。

看到独孤羽手臂冒出了涓涓的鲜血,司慕语泪眼婆娑地朝司宇宗跪下,重重地磕头说道。“父亲,女儿不愿随娘亲回剑庄,请父亲让娘亲一行回去即可。”

“慕语起来。”独孤羽厉声呵斥着地上的司慕语,司慕语却置若罔闻,仍一动不动地跪着。手臂疼入脊髓的箭伤告诉了独孤羽这箭涂了剧毒,她即刻封住心脉的穴位。

独孤羽毫无痕迹地做完那些后,掩住脸下的情绪,半跪着擦掉司慕语脸上的泪:“慕语不许哭,你记住,自今日起,你没有父亲,你是独孤剑庄的孙小姐。日后,旦夕祸福你都要一己承担,你能倚靠的只有你自己。”独孤羽的一字一句都如烙印一般烙在她年幼懵懂的心里,她即刻止住了抽噎声,定定地看着眼前一抹红衣的人。

独孤羽嘴角噙着冷笑看着魏长宁道:“司宇宗,记住你的承诺,这丞相夫人的位置即使我独孤羽不要了,也休要给她人。司慕语是你唯一的嫡女,旁的都是妾生的庶子。”

魏长宁闻言气得直蹬脚,捏着嗓子道:“夫君,我不依,我堂堂魏国公主给你做妾本就降低我的身份。今日你不愿毁她独孤羽的诺,便毁对我魏长宁许的诺吗?”司宇宗只拍拍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莫要闹。这是他独孤羽同意他纳魏长宁入府的条件,他已经当着上阳城权贵的面允了独孤羽的承诺,若是轻易毁诺日后如何让人信服他。

司宇宗无奈,只得示意卫兵退下“你走罢,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日后,你我一别两宽。”

听闻此话后,独孤羽笑得越发美艳,一袭红衣,像那天边的红霞一般耀眼。司宇宗看呆了,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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