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静止的画面。
宋雪眠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只觉得车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开始呼吸急促,右手慌乱地在摸索着什么按钮,车门上一阵凌乱的敲击声。
后视镜里男人沉稳的脸孔目视一切,眼尾露出道邪魅到极致的浅笑。
他要是再不把车窗放下来,这小女人搞不好会成为这世界上第一个害羞到窒息晕厥的人……
修长的食指按了下某个键,车窗自动放了下来,身边的小身子立马趴到了窗架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是噩梦,这一定是噩梦。
有谁来告诉她,她只是幻听了,一定是幻听了……
宋雪眠不知道自己这一连串的失魂落魄的傻摸样都落入了那双精明的深眸里。
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下来,正襟危坐回车座,嘴角硬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江、江总,是在和我说笑吧?”
她那止不住抖颤的话音才是和他说笑吧?
江湛北越发觉得这个小女人非常有意思……
如果她真的想继续和他装傻,那么让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就这么破灭,也未免太无趣了一点,所以――
江湛北握在方向盘上的食指忽然做了几下‘伸展运动’――
“果然还是‘你’的‘技术’不过关,还自夸一定会让人家对你记忆深刻,瞧瞧人家宋秘书早把‘你’给忘了。”
他这是在和自己的食指说话么?
江湛北腹黑极致的动作让宋雪眠有种很想很想哭的冲动。
这个时候她羞愧都要羞愧死了,他怎么还能这样一点公德心都没有的戏弄她……
江湛北只看到身边的小女人体表温度不断攀升,一股红潮从脸蛋蔓延到了脖子根,白皙的肌肤通红到仿佛可以煮熟鸡蛋……
他的手伸了过来,以手背贴了下她的脖子,果然很烫!
宋雪眠被这一触碰,吓得体温又逼高了几度,“做什么?!”
“你好像……发烧了。”
是啊,她发烧了。
而且烧得不轻,始作俑者就是他,老天啊,索性痛快点,烧得她当场死掉算了。
宋雪眠拍开江湛北的手,心里有一大串想要骂他的话,什么变/态,疯子,无/耻,混/蛋,可惜自己的舌头却没出息的输给了胆怯,“你……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此情此景,她除了缴械投降,还能怎样?
想不到男人应声“嗯。”了一下。
那么,“从一开始?”
“嗯。”
可恶!!知不知道这两声轻描淡写的“嗯”对她来说有多残忍?
“所以你明知道我不想让你想起我,而你明明知道是我,还一直在戏弄我,愚弄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害怕变成了气愤,宋雪眠软绵绵的甜音不自觉拉高了好几个分贝。
只看到男人的眼角这个时候幽幽地勾起一道让人吐血的笑,说:“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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