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陈氏又道:“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看看你这穷酸的样子,模样长的好看不好看,首先得自己拾掇的干净,免得我的明儿看你像叫花子一样心里添堵。”
说着把自己手上衣服丢了过来,转身出去了。
陆采青挺着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也是给自己找了替换的衣裳,走到炕边,摸着手里的衣服,高兴的看向陈明道:“明大哥!你看婆婆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还给我衣服穿。”
陈明又清咳了一声道:“赶快换上试试!娘的手艺那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这衣服看着就是娘刚给你改的,你看……看合适不?”
陆采青心里高兴,虽说现代什么布料的衣裳都穿过,可是这身无分文的日子,有这样一套干净合身的衣裳就不错了。刚要脱下来,就看见陈明抬眼看着自己,陆采青脸一红,停止了脱衣的动作。
陈明虽然是重病在床,但却也是个男人,他赶紧说道:“采青!你在我看不见的角落换就好,我不会偷看。”
陆采青听完他说话,看着他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有了衣裳还是很高兴,于是手脚麻利的换好了衣服,低头看了看,是小碎花的粗布衣衫和深蓝色的麻布裤子,里面的棉袄棉裤还是刘氏家给的。
穿好之后,她又在外间屋里找了个水桶,拿起瓢舀了点水放在木盆里,她挽起袖子,把木盆端在屋外,她怕洗脸洒了水一时半会不干,被婆婆骂,来到这世界已经二十来天了,都是忙忙碌碌洗了把脸,从来没好好端详自己。
她低下头,望着水中的自己,她才看清,原来自己是这样的邋遢,难怪李管家嫌弃,婆婆脸上没有笑容。
就看水里的倒影,自己长着一张瓜子脸,这眉眼儿也说不上多出挑,脸上皮肤粗糙,大冬天的都起了毛刺皮,她不在多看,仔仔细细的洗了干净。
进了屋,四处寻了个半天,终于在箱柜子上找了把梳子,把自己的头发理顺,这古人发髻不会打理,只好梳了一个麻花辫。无意间她又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碎镜片,也不知道婆婆是在哪陶弄来的,虽然昏黄,但是可以照个清楚。
也许是梳理干净的原因,自己还是不丑的,就是自己太过瘦弱,皮肤洗干净后倒显得白了不少,一白遮千丑,那一双眼睛显得非常灵动清澈,更显得比旁的女孩清秀。
心里想着日后一定要把自己身子养好,这里这么穷,打针是不可能了,看样子吃药也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想到这来到陈明炕头前,问道:“明大哥!你看看我收拾完,还看的过眼不?”
陈明使劲的抬了抬眼皮,盯着她半天不说话,陆采青见了,心里打鼓心想着自己不是洗干净了吗吗?看着自己这回感觉自己干净整洁不少,也不怎么邋遢了,怎么他是这个表情,难道自己脸上还有脏东西?
陈明急的开口:“别瞎想!我……我只是看入神了,采青……你真好看!要是你早到我们家,兴许我们还可以……”
刚刚的喜悦忽然被一阵咳嗽打断,陆采青赶紧伸出小手,在他身后轻轻叩动起来,直到他不咳才住了手。
就这样陆采青算是安顿了下来,直到第二日,陆采青也没有看见家里所谓的小叔子陈阳,而陈氏却请来了左邻右舍,摆两桌简单的饭菜代替酒席,又给陆采青置了一身红色的粗布衣裳代替喜服,陈大郎起不来炕,只有陆采青一人跪拜了婆婆,就算是陈家正式的媳妇了。
陆采青来到陈家已经两天了,大致知道了陈家小叔是个好赌成性的赌徒,这几天不知道跑哪去赌,就连大哥成亲都不晓得。
这一日清早,陆采青早早起来,给陈明穿好衣服,就下地到外间屋子,开始烧火做饭,这对于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因为陆采青小时候就是在农村的外婆家长大的,这点生活常识她还是驾轻就熟的。
她心想着,今日起来陈明好像咳得比昨日还严重,不知道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可是咳出血来了,这可怎么办,自己刚刚嫁来冲喜,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肺痨,自己也不是医科大毕业,一般的小病难不倒她,这肺痨都病入膏肓了,这样下去,他拖不过几天了。
正想着,陈氏突然闯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冲着采青训斥道:“你昨晚是怎么照顾他的,怎么今早明儿又烧起来了?你是不是光顾着自己睡觉,没有照看你男人,你这小妮子,我花钱是让你上我家享福来了吗?看我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怎侍候自己男人。”
陈氏说完抄起旁边的笤帚就往陆采青身上打,第一下落下来结结实实的打在陆采青的身上,因为她还在神游,没怎么回过神来,感到疼痛之后,脑袋立马转动起来,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边跑边想办法,忽然灵机一动。
一个迂回,就跑回了屋里,边跑便喊:“明大哥!你看看婆婆一大早就打人。”喊完抬腿上炕躲在了陈明的身旁,他醒着看见自己娘无缘无故就动手,他大概也听了个仔细,赶忙开口道:“娘……啊!一大早就动气!伤……伤了身子!她还小打……打坏了怎么办!咳咳……!”
说完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陆采青赶忙按着他的胸口给他舒气,陈氏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马上放下笤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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