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战马,身上带着兵刃。她们由于是骑马来的,所以穿的还是在军中的装束,英姿飒爽,格外精神。看的王府的几位姑娘羡慕不已,都在心里有着同样想法:原来女子还可以这样恣意生活。
这是何琳琅在军中的女兵队,从边关跟她回来的三十六个人。
郡王先带着琳琅去拜见老王爷老王妃。两位老人家一见到这个姑娘就喜欢上了她的爽利性子,很快就认了琳琅做干女儿。然后又让阿凝来和琳琅相见。就这样何琳琅在王府住了下来。
郡王府里,凌郡王走到自己和长兴郡主的房里,这里的一切都和妻子在时一样。当年自己临走时,不但把妻子的嫁妆封存了,还把这个院子也封了。这里面的东西都罩上了白布,现在白布上已是厚厚的一层灰。
郡王坐在床上,这张床承载了他和长兴多少的恩爱缠绵。他的脑海里出现长兴笑盈盈的肤如凝脂的美丽面庞,仿佛听到那甜甜糯糯的叫声:”夫君,看我们的凝儿多好看。”影像幻化成长兴憔悴的脸:“夫君,如果你要再娶,就把凝儿送到平王府.......。”
郡王抹了一把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喃喃地说:“长兴,我们的儿女都长大了,他们很好,我不相信你就那么去了,我一定要查出你的死因。”
凌郡王亲手收拾这里的东西,凌伯要帮忙,他不让,凌远航也要帮忙,他也不让。这些东西的上面都留存着自己和妻子的美好回忆,他不愿让任何人插手,他把这些东西小心地收藏起来。他不是把妻子的痕迹抹去,更不是忘了妻子,而是把妻子深深埋在心底。做为男人,他也不会让另一个无辜的女人伤心。
郡王府开始布置喜堂,凌伯领着一帮下人,忙里忙外。
老吴氏还在闹别扭,不肯拿出钱来。小吴氏就劝:“姑母,事情已经这样,表哥都把人从边关带回来了。平王府都已经认了干亲。那何小姐的身份也不算低了。你也别再挡着了,再说,你也了解表哥,你也挡不住。”
老吴氏叹口气:“我知道,志儿是怨我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亲上加亲多好。也能和我一条心,可是现在可好。以后志儿更不听我的了。”
小吴氏也叹口气,她当然不希望表哥再娶新人。她也知道姑母之所以执意要娶一个娘家媳妇,并不是她有多么看好娘家的女儿,而是娶了吴家的女儿做长媳,她老人家就能把长子和孙子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郡王就像一个脱缰的野马一样,从小就不在姑母的控制当中。她怎么能心安呢。
可是郡王从小就不亲近自己的母亲,现在儿女都这么大了,老太太还要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只会把表哥越推越远。
这时只听杨妈在外面说:“哟,郡王,您可来了,快快劝劝老太太吧,她这两天吃饭都少了好多。”
外面凌郡王说:“多谢妈妈操心。我这就去劝母亲。”说着就走进了门。
郡王先给母亲请过安,然后坐在母亲下首,温和地对小吴氏说:“你先下去吧,我和母亲有话说。
等到小吴氏出去之后,屋里就剩下母子俩,凌郡王温和地对母亲说:“母亲,我知道您心里对父亲有气,也有怨,您想让我娶一个您好掌控的的儿媳,所以您一再地让我娶吴家的姑娘,所以您不喜欢长兴,也不喜欢长兴生的孩子。”
老太太没想到儿子看透了自己的心事,并且还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声音有些尖厉起来:“不要和我提你的父亲。”
凌远航仍然心平气和:“母亲,先不说父亲对错多少,现在他老人家已经走了好几年了,母亲的怨恨也应该放下了。您看,您现在是儿孙满堂,您就放下心事,在家享享天伦之乐不好吗!母亲,你听儿子一声劝。何琳珢真的是个好姑娘。再有,我不想听外人说我们郡王府母不慈,儿不孝。儿子虽然现在立了大功,但同时也是把我们郡王府放在了风口浪尖上。现在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我们郡王府,又有多少人嫉妒我们郡王府,等着拿我的错处呢。
老太太眼圏红了:“你的父亲一走这么多年不回来,你也不听为娘的,你们父子要把我气死不成。”说着老太太就开始抽泣起来。
凌郡王看着母亲哭泣,脑袋都大了,他的心里也难受,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纠葛他不好说什么,可是让他看着母亲这样伤心又这样固执,他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只好跪下给母亲连着磕了三个头:“母亲,儿子惹您生气,是儿子不孝,请您原谅儿子。不过,儿子还是劝您好好吃饭,保重身子要紧。至于儿子的婚事,我去麻烦二弟妹就好了。”
老太太停止哭泣:“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况且你从小就不在我身边,我也说不了你。已经这样了,那就依你吧。“
凌郡王松了口气,又给母亲叩了一个头:“谢谢母亲,你保重,儿子先出去了。”他出去,一推门差点碰倒一个人。只见杨妈紧贴着门站着,也不知在这听了多久。见他出来,有些尴尬,摸摸被撞疼的鼻子,不无讨好地说:“郡王,您走好。”
郡王看了她一眼,皱皱眉,哦了一声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