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死亡时间至少在五日以上,尸身腐烂程度明显。死者年龄初步推断约在三十至四十之间,死因颈部骨头断裂,应是被勒死的。死者生前有明显挣扎痕迹,可凶手力气很大,直接将死者整个颈部骨头勒断,没有给他丝毫挣扎余地。”
“背部,臀部出现很明显尸斑,颜色为暗红色。身皮肤见散有灰褐色色素沉淀,面部肿胀看不清具体样貌,口、鼻腔可见明显血性泡沫状分泌物,口唇紫绀,由此可见死者死亡时间至少在三日以上。”
“双眼凸出,角膜混浊,双侧瞳孔大睁,死前表情应极为惊讶。左手掌中端现有勒痕,而右掌指甲盖处却有血痕和不明黑物,看这质地应是布料。”
“由此可推测出,凶手身高在五尺到五尺八之间,力气很大。应是与死者相熟之人,身份比死者贵重。初步推测应该是江湖某帮派或某组织中人。不经常在林安活动,可能是北方或以北大漠之人。性格残暴,武功高强。最主要的是,凶手是个左撇子。”
“初步只能推断出那么多了,剩下具体情况要等衙门仵作过来才能得知。”萧清摘下口罩和手套,走了出去。
“…”周围一片寂静。
屋内站着的捕快陈二,一脸见鬼的表情。
还只能?这小子究竟是干啥的?为何对尸体情况知道那么清楚?简直能与衙门的刘仵作相提并论了!他咋知道凶手身材高大,还是北方人?这小子看见了不成?不是吧?
还有这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就是他们衙门新上任的二品捕头大人?那木牌可是只有带有品级的捕快才能拥有的啊?这小子年龄看着顶多十五六,这么小年纪居然就当上衙门二品捕快?开什么玩笑?!
一双眼睛不停打量着萧清,神情怪异。
一旁的萧清却眉头微蹙,对他的心思恍然不知。这个凶手很奇怪,明明武功高强,为何要用这种张扬手法来杀人?简直就像在…
他的身份绝对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可是他作案的动机是什么?前两桩的杀人事件是否与他有关联?
“…大人?大人!”
萧清思路被打断,抬头,“叫什么?啥事?”叫魂啊!思绪都被打乱了!
那捕快被她厉喝表情讪讪,“额…大人,大人是仵作出身?”
“不是!”低头不再搭理他。
“…”那捕快碰了一鼻子灰,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开口。
片刻后,萧清抬头,环顾四周,“你们这一帮子人蜗牛出身?怎么这么慢?”
“额…大人稍等片刻,下官去看看…”说完便转身。
“等等。”
那捕快回身。
“你叫什么?”
“哦…下官陈二,大人有何吩咐?”
“恩,你见到我那两个兄弟了吗?”
“?”
“大人不是让他们守在门外了吗?可需要下官去叫他们?”
“哦…”萧清面无表情,缓缓转身,没了声音。
“?”陈二一脸疑惑,这什么意思?到底是叫还是不叫?摸了摸鼻子,转身走了出去。
忽然步子一顿。这…这家伙不会是忘了之前他吩咐的事了吧?可能吗?遂不再多想,大步走了出去。
背后的萧清轻咳出声,挠了挠脸侧。
咳…老毛病又犯了…
**
刘仵作来的时候已经半个时辰后了,走进屋内之时,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矮小少年在尸体蹲着,不知在干啥。周围站着一群县衙的捕快。
打了一声饱嗝,他缓缓走了进去。今中午有些吃多了,街上的芳斋阁的饭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贵了。
“启禀大人,刘仵作来了。”他身边的捕快朝那少年禀道。
大人?这小子难道就是新上任的二品捕快?就这小身板?就这个头?刘仵作一阵诧异。
蹲地的少年听闻动作一顿,缓缓站起转身。只见长相平凡的少年淡淡扫了他一眼,神情莫名。
“又发生命案了?嗝,这都第几桩了?还真是没一天省心日子。”刘仵作喃喃不满。
慢悠悠上前,捂着鼻子皱眉打量地上尸体,“唔…怎么这么臭?你们咋不给收拾收拾?这样摆在屋内尸体都生虫了,赶紧给抬走!抬回衙门我再验!”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你是脑子长虫了吗?发生命案不在现场验居然要破坏尸身抬回去再验?你脑袋抽抽了?还是中午猪肉吃多了脑袋也变成猪脑了?”
少年面无表情的冷冷开口,让周围人顿时一愣。
“你…你知道啥?我是仵作我当然知道要怎么验尸!难道你也是仵作不成?!”刘仵作气呼呼道。瞧了他一眼,这小子是咋知道他中午吃了猪肉的?难道嘴上…?手指连忙朝嘴上抹了抹。
“我不是仵作却也知道在命案发生第一时间赶至现场,因多耽搁一分现场便多一分变故。而你在接到捕快通知时居然还悠闲得去芳斋阁吃饭,随即故意绕远从柳街巷那边过来。怎么?是想给我这个新上任的捕头一个下马威?还是吃得太撑想走走消消食?”
“…!”刘仵作嘴巴张得都能塞下鸡蛋!这小子!他他…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咋知道他去芳斋阁吃饭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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