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无论是前来催债的白秋易等人,还是围观的同一楼层的同学们,都愣住了,都直勾勾地瞅着周阳,目光中满是看智障的关怀神情。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周阳这家伙一定是疯了。固然,白秋易提出的要求,如果放在平时来看,确实是很过分,可如今是形势比人强啊!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周阳和宋杰都欠人家三万块钱,即使周阳不同意白秋易提出的方案,但也完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平时大家都只感觉周阳性格有点倔强,可今天看来,这是红果果地不会办事儿,认不清形势啊!
至于还钱?大家二话不说就把这个可能性给过滤掉了。毕竟和周阳都当了一年同学了,相互之间都了解地七七八八,都知道周阳家也不过是普通的工薪家庭,连小康都够不上,哪来的三万块钱?再退一步说,就算周阳能把三万块钱筹够,也不是短短一天能够办到的,白秋易就是算死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地过来刁难的。
最慌乱的就属宋杰了,一听周阳语气不善,谈判有要崩的趋势,他急地眼泪都快下来了,使劲捏捏周阳的胳膊,满脸哭丧地提醒道:“周阳,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就服个软吧!要不然捅到学校,虽然也不会被逼得太紧,但就丢人丢大发了!”
“难道现在就不够丢人?”
周阳苦笑着看着宋杰想到,心说自己这室友也是够极品的,刘开济自私自利,宋杰软弱地都不像个大老爷们。都叫什么事儿啊!
不过周阳倒也没有责怪宋杰的意思,反而十分理解他的难处,俗话说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更何况是他们两个穷学生呢?宋杰为了钱做出让步和牺牲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如果周阳不是莫名其妙得到了垃圾站的奇遇,又及时换了现金到手里,估摸着现在也要被迫低头受辱了。
“没事儿,我不是说了嘛,这件事儿和你没关系了,我会把钱还上的。”周阳安抚了一下宋杰,大包大揽地说到。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你就别逞能了!”宋杰真的有点急眼了,连带着声音也提高了几度,眼看就要和周阳吵起来的样子。
虽然之前周阳就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但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只当成宽慰自己的言语。毕竟他也不怎么相信,周阳能马上弄来这么多的钱。
宋杰并不知道曾经周阳和白秋易之间的冲突,因此更加在心里认定周阳这次太过鲁莽。
“这周阳,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呢。连最基本的见风使舵,观察形势都做不到,能有什么前途?”此时站在人群外面的刘开济踮着脚尖看到了这一切,不由得内心嗤笑一声,满满地都是对室友周阳的不屑,同时内心也颇有怀才不遇之感。暗想自己好歹也是个学生会干部,堂堂的班长,在院系办公室的时候那也称得上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连院长和辅导员都夸自己办事能力强,怎么偏偏就和这几个不求上进,不会来事儿的人成为室友了呢!
一念及此,刘开济忍不住扼腕长叹,颇有怀擎天驾海之才而无法施展的寞落感觉。
眼看局面就要陷入了僵持,白秋易轻轻咳嗽一声,抬手把烟头按灭在桌子上。
只是这么个小动作,顿时吸引了场所有人的注意,无论是周阳、宋杰,还是围观的人群,都纷纷把目光集中在了白秋易身上。
不得不说,除去和周阳之间的矛盾,白秋易确实称得上是个人才。不但长相英俊,年少多金,而且就这举手投足间的底蕴就不是一般同龄人能比的,从小和父亲在酒桌上混大,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心理年龄要比一般的大学生成熟得多。同样他也是那种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在最短时间内成为焦点和核心的领袖式人物。
而白秋易自己最得意的一点,就是他从来不会轻易和谁陷入直接冲突,在他看来这是情商低的表现,而是都尽可能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软刀子杀人,这一点从他咄咄逼人来催债,却又能和宋杰谈笑风生就看得出来。
见果然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白秋易满意地点点头,显然十分享受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清清嗓子朗声说到:“其实周阳同学说的不是不行。这次造成的损失,本就是大家都不希望发生的,是一次无意的失误。可虽然咱们心里都清楚,赔偿是一定要到位的,毕竟这是我们学院的财产,你说对吧。”
说完,白秋易望着宋杰,搞得对方急忙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同时脸上挂着激动和感激的神情,仿佛白秋易是他的知己一样,每句话都说到了心窝里。
“所以,这个责任谁来负都没有关系,我们只是要找个赔偿损失的对象而已。都是你们管理学院学习部的成员,周阳同学来负责也是天经地义,所以就按他说的办。以后这件事和宋杰同学你就没有关系了。”
白秋易大手一挥,爽朗地说到,同时眼光盯着周阳,不时闪过狡黠之色。
“这……”宋杰听到这话,先是下意识地一高兴,但随即目光扫过周阳,见他满脸毫不在意的表情,又立刻忧心忡忡起来,一时间没有搭茬。
“都站在这儿干什么?拍电影啊?”
这番话刚说完,只听寝室门口人群外声音传来,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