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带着她去了一家名叫“GRANJADULCINEA?”的茶餐厅。
正是应了“酒好不怕巷子深”的俗语,易珊跟着他七弯八拐地绕进一条小巷才找到这家餐厅。店门前热火朝天,人潮拥挤的场面着实让易珊惊了一把,本以为吃货只在天朝有,结果世界吃货千千万。不过她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没有心情再感慨中外饮食差距,如果真把这么一条长龙排完,她肯定歇菜了。
可怜巴巴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关正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柔声说道,“不用担心,这里排着的都是外带,这个时间里面还有位置。”
他领着易珊进了门,小店不大,大约四五十平米,紧凑而整齐地摆放着十几套橙红色桌子和板凳,尽管没有外面如火如荼的排队场面,但店里仍然人声鼎沸。几个热情的西班牙女服务生端着满溢香味的咖啡在桌子间来回穿梭,偶尔还会随性停下来和客人聊上几句,杯子里的咖啡居然一点没撒出来。店里淡蓝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小油画,多偏于红、黄暖色调,易珊走近了才发现这些画不是什么名家大作,画的内容大概都是这家店各个时期的不同面貌。
关正见她对这些画有兴趣,不由说道:“这些画是老板自己画的。你喜欢油画?”
易珊露出赞叹的目光,对他笑道:“不懂。”
在最里面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关正招来服务生点餐,大约是看他长得很帅,一个大波浪卷的金发女郎眨巴着眼来到了他们桌前。关正熟门熟路地在餐牌上勾画,西班牙语很流利。易珊好笑地看着他和美女交谈,这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已经恨不得贴在他身上了,他居然还在专注的点餐。
易珊双手托腮看着他,万千感慨,这张脸真的很让人着迷。亚洲人的五官并不突出,但他绝对是个例外,整张脸好像一个画家简洁地勾勒几笔,便在眉峰,眼角,鼻影处刻下了深刻的纹路。最有意思的是,这个男人的嘴唇很薄,闭起来的时候是一条严肃的直线,但偶尔笑起来又是月牙般的弧度。
把餐牌递给女服务生,关正回头撞进对面易珊的注视里,他清清嗓子说道:“给你点了热巧克力和甜点,味道不错你可以尝一尝。本来这里的招牌是现磨咖啡,但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
难为他还记得自己不喜欢喝什么,易珊感激道:“谢谢。”
关正道:“你来巴塞旅游还是公事?”
易珊道:“旅游。你呢?感觉你对这里很熟,不像是第一次来。”
关正道:“嗯,我Risa姑妈住在这里,有空我会过来看看她。”
易珊道:“哦~~难怪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可以找到。”
关正道:“这家店在巴塞小有名气,已经开了好几十年,小时候姑妈喜欢带我来这里,这里的热可可和churros做的非常地道,”他顿了顿说道,“你是第一次来巴塞吗?”
“嗯,”等着上餐,易珊百无聊奈地拿起桌上纸巾在手里折来折去,“我来看高迪。”
关正道:“来巴塞的理由很多,这是一个。”
提起高迪,易珊来了兴趣:“你也喜欢高迪的建筑吗?”
关正摇头道:“看不懂,我喜欢看球,诺坎普倒是常去。”
没想到他也喜欢足球,易珊调侃道:“我还以为贝尔港对你更有吸引力。”那里经常有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趴在海滩上晒太阳。
他轻轻笑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对这个有兴趣的。你还要在巴塞呆多久?”
易珊颇遗憾地说道:“还有三天我的假期就结束了。”
关正道:“你去了哪些地方?”
“居埃尔公园、巴洛特之家。。”易珊把自己去过的地方数给他听,数到今天,不免又失落起来,“今天本来打算去圣家族,结果丢了钱包。”
想到关正在这里还算混的熟,她想问问他警察局里有没有熟人可以帮她找回钱包。正要开口,却看见刚才点餐的女服务生单手托着一个食物盘,妖妖娆娆地向他们这桌走来,白衬衣,黑马甲,小西裤一身制服装生生被她走出了万种风情。好容易来到桌前,她妩媚地放下每一个餐盘,每弯一次腰恨不得把胸砸在桌上。
面对呼之欲出的波涛汹涌,关正同学依旧没什么反应,反而提醒易珊道,“看哪儿呢,好好吃东西,不是饿了吗?”
易珊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看桌面,不过面前这堆盘盘碟碟里摆的是什么啊,马克杯里的热巧克力浮着厚厚一层奶油,几根弯弯曲曲散发着浓浓黄油味儿的面疙瘩躺在米黄色的瓷盘里,还有几块表面看起来黏黏的褐色蛋糕,毫无美感,毫无食欲。挑挑眉毛,她问关正:“会不会有些许的甜?我最近在减肥。”
“不会。”他抬手示意她尝一尝。
易珊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子浅尝一口。瞬间,纯正的奶香伴着浓稠丝滑的热巧克力滑进了嘴里,眼睛蹭的亮了,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甜腻,她不由赞道:“嗯~嗯~~这个真不错。”
连着喝了好几口,白白的奶油沾在唇边,对面的关正动作娴熟地伸手替她擦了,指了指盘子里的大黄油条,“再尝尝这个。”
温软的手指划过唇边,易珊过电似的身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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